喊捉贼的是铁木,真是冤家路窄,秦苑做梦都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他们。
听到铁木的捉贼声,原先忙着本职工作的人们各自放在手中的事情,纷纷跑来看戏,看到是林家大少爷后更是议论的议论,偷笑的偷笑。
“这位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富可敌国的林家独子,林渊吗?”
“听说他身边的这位侍卫名叫铁木,其勇武过人啊!”
“怎么回事啊,林家人的东西也敢偷,更何况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胆子也忒大了吧,这下有好戏看了。”
秦苑这才知道她偷的这位林公子来头不小,怪不得这么有钱。林渊也清楚自己在京城的影响力,看到围观人群越来越多,他急中生智,对铁木道:“把刀给我一下。”铁木没有犹豫,乖巧地将佩刀递给了林渊。
见状,秦苑以为林渊对自己怀恨在心,想要亲自用刀结果她,再顾不上旁边的螭离,拔腿就跑。
接过佩刀的林渊见秦苑跑走,内心万分焦急。他快速地走到护城河边,双手扛起铁木的刀后丢进了河里,这一举动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
铁木怔怔地望向林渊,好半天才开口道:“少爷,你。”林渊没有说话,只是讪笑地挠了挠头。下一幕,只见铁木纵深跃入河中想要找回自己的佩刀。趁此间隙,林渊调头去追方才逃走的秦苑了。
原来,铁木记秦苑偷盗一事,可林渊自从那天见识了秦苑的隐身符箓之后,内心无不百般敬畏,一连寻了她几个月都没寻到。如今在京城重逢,他又惊又喜。想要单独与秦苑聊聊符箓之事,可铁木在一旁极其碍事,所以他先将铁木支开才好独自去与秦苑商谈。
秦苑埋头跑了半天,竟然直接跑出了城区,来至一片荒郊野岭。她许久没有像这样奔跑,已经累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正想要休息一下之时,远远瞥见后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神似林渊。林公子还在追她!
听刚才的路人所言,他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钱袋追她至此?秦苑悄悄观察后发现他身旁没了铁木,且也没有携带佩刀,而自己有符箓傍身,丝毫不用惧他。
知道林渊现在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后她停下脚步,想要看看这个姓林的究竟为何穷追不舍,而且还有一点是因为螭离还被她丢在身后。螭离在人界人生地不熟的,给她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跟了我这么久,就为那个钱袋?你实在想要的话,可以去路上捡吧。既然富可敌国,我想也不差那个钱袋。”秦苑对着躲在阴暗处的林公子说道。
林公子本是偷偷跟来的,以为自己的跟踪万无一失,没想到早就被对方发现了,一时有些难堪。
被拆穿的林渊从阴暗处走出来,抓着后脑勺说道:“我不是为了这个钱袋。”
秦苑挑了挑眉,斜了一眼林公子,这人确实没有几斤几两,就和看上去一样弱不禁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温室里泡久了,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竟然敢只身一人跟着秦苑。
像他这样的富家大少爷,身旁没有护卫,万一被盗匪看上,后果不堪设想。这种荒郊野岭,最适合杀/人藏尸了。
“符箓,我跟你一路是因为你上次见你使用的隐身符。我非常敬仰这天下的每一个符士,其中最敬仰的当属第一任山海师秦苑。她的符箓若是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我也想成为她那样的人,可是我的符箓总是……”林公子说着,从袖子里捏了几张歪七扭八的符箓出来,这些符箓的构造,实在是不堪入目。
想不到当今世上还能找到崇拜自己的人......
“那你可真够可笑的。秦苑,人人都恨她,将她视作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你倒好,却将她视作榜样,是想要学她无恶不作弑君弑亲吗?”秦苑自嘲地笑了笑。
“神界的那些恩怨我不太了解,不过我了解过这很多符箓,都是她创造的。写符箓最讲究诚意,若是她是那样道德败坏的人,我想是创造不出那么多美好的符箓的。况且她多次同鹊山神君出使人间平定精怪,守护山海,从来不受钱财,如此正义之师,断不可能是传闻中的那样。我相信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我坚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传闻毕竟是传闻。
秦苑听后内心有些触动,但终究没说什么。她曾做过的好事还是有人记得的,只是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林渊再次诚恳地发问:“所以,您能收我为徒教我符箓吗?”
“要我教你,可以。拜我为师,不行。”秦苑靠着一颗大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不过,在这期间,我们想去你府上借住几天。”
“你们…你不是只有一个……”话音未落,林公子就感到身后一阵凉嗖嗖的。
“我们一共两人,不多不少。”秦苑朝林公子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我都跑到这里了,你还能这么快找到我。”
螭离假装没看到秦苑对他招手。“你就是死了,我也照样能找得到。”他总是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
林公子回头只见一个男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自己身后,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易容果每次都会变成不同的样貌,螭离的模样与上次林渊所见不同,所以他根本认不出来这位是谁。
即使是用易容果修改了容颜,螭离的目光永远都是那么冰冷。生人勿近四个字像刀一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双眸里,亘古不变。
林公子见多识广,识人能力极强,他一眼就看出这个人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对象,也很识相地没有上前搭话,自讨没趣。他为了和秦苑单独说话支开了铁木,现在只有孤零零一人。被他们二人两面夹击,走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只好尴尬地杵在两人中间。
“让我们去你府上光临光临,定能使你的宅邸蓬荜生辉。”秦苑的眼睛弯着,恬不知耻地说道。
“介绍一下,王二。是上次那个王一的兄长。”秦苑一本正经地介绍着,她现在取名字可以说是深得螭离真传。螭离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林公子也不傻,这一听就是假名,对面根本就没有要暴露身份的意思。再怎么说也是林公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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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上来的,谁能料到对面竟是如此不要脸之人,只得硬着头皮带着他们回到林府。
只是失踪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林府的人找人已经找疯了。满大街都贴满了林渊的寻人启事。
如果不是因为林渊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这画像一张贴准没人一个人认识。这寻人启事的画像像是美化过的林渊一样,眼睛画大了许多,鼻梁变得更加挺拔,就连下巴也削尖了不少,活像一个假人。画像上的林渊表情灵动,手指抵在下巴上摆好了姿势。
现在林渊又完好无缺地出现在林府,并且带着两个来路不明,看起来异常可疑的人物。林府的主人林怀仁怒发冲冠,二话不说把林渊叫到了屋内进行林氏家庭教育,指责他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动不动就将狐朋狗友带回家的行为。
林渊从他父亲的屋子里出来之后,走路就一瘸一拐的,只要超过一本书重量的物品也得由佣人帮忙拿着。
“我爹,同意了让你们留下来。”林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爸让二人留在府上。
秦苑见林渊这副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多谢林公子。对了,一直跟着你的那位——”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急切而又急躁。
脚步声从小变大,由远及近。
几乎是同一时刻,除了螭离二人都转过头去,六目相对,其中一双眼睛充满着怒火。
“又是你,偷了钱袋的贼人,还敢进我们林府!”走近的正是那位高高的侍卫,刚刚在河中捞刀的时候像被人当猴围观了好一阵子。他不好向少爷发怒,只好将怒气归咎在秦苑这个贼人身上。他看了看林渊周围,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这儿。
“你刀找回来了吗?要是没了,我派我爹再为你打造一口。”林渊现在知道弥补了。
那侍卫好像一下子被点燃了,径直朝秦苑和螭离的方向走去。
“别,这两个人还要教我符箓。”林渊一瘸一拐地试图阻止侍卫,可是他实在是走得太慢了,还需要佣人的搀扶。在这之前,侍卫已经走到了那二人的面前。
侍卫抬起了手,对林渊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少爷,这两个人根本就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怎么可能会懂符箓。”
秦苑刚想说话,就被螭离抢先一步。“要不这样吧,”螭离慢条斯理道,“我身边这位确实是会符箓,你与我交手,若是你输了,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若是你输了呢?”
“我从来就和输字不搭边。”
侍卫冷冷地笑道:“哼,就凭你——你要是输了,你就同你那贼人一起陪葬。”
“等等,我有意见,他打输了算他的,带上我干什么?”秦苑突然发话,虽然她知道螭离一定能赢,但不知为何就是想要说出这话来气气他,杀杀他的威风。螭离听了这话脸色果然很难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侍卫火上浇油道:“这么看来,你的贼人同伙很不信任你啊。”螭离闻言轻蔑地剜了他一眼,铁木随即被激怒,飞身朝螭离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