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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叛臣

作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翌日上朝之时,当大臣们看见这些人架子时,一个个都开始呕吐起来。但大殿中的观南似乎觉得还不够,她冷漠地下令将特意留下的犯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做成人架子。


    "各位睁大眼睛看好了,这些都是胆敢谋反之人。若是从前有叛国行为的,立刻上前坦白,朕还可饶你们一命今,若是今后被我查出,这就是叛国者的下场。"


    当濒死的嘶吼直接地在眼前显现时,许多人跪地叩头,求观南把这些人拿走。而在一众吓得当场尿裤子的人中,有一位身着紫袍的女子穿过一众尸体,走到观南面前。


    "臣三司副使陶婉卿请陛下次对。"


    "宣。"


    观南有些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十分确定这个陶婉卿不是叛徒。毕竟,这个官,还是她三日前用一百两白银和这一栋府邸捐的。一个新人,能干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但是敢在这个时候上前的,可确实是个狠人。


    陶婉卿从容地走进崇政殿,十分优雅地行了礼,毫无恐惧与忐忑,开口道:


    "臣不善辞令,便开门见山了。臣此次捐官其实是有生意要做。"


    "听闻此次战争中的床弩皆为卿所供,不过军火事关国本,朕不能交给一个商人,这个生意,今后卿怕是做不成了。"


    "陛下错了,臣此行为另一件事而来。陛下可听闻蜀锦的利润?"


    "卿想要朕去打通蜀锦的贸易?"


    "那是自然,幸亏蜀地还在陛下手里,不然,臣可真要冒着被做成人架子的风险逃去大唐了。"陶婉卿有些邪气地笑了,她倒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杀神,是否只是一个嗜杀成性的屠夫。


    观南笑了,"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哪!据我所知,蜀锦的工艺还不在卿手里吧。"


    "那是自然,所以我才要捐这一个官。"陶婉卿的面容上展现出一份轻狂和张扬,她笑了,那是一种对自身能力的极度自信。


    "所以,卿要朕如何配合?"


    "臣不需要陛下做什么,臣只要三司使的官位。如此,臣即可让他们主动交出蜀锦的工艺。作为交换,臣今后每年会主动向陛下交上五千万两的白银。为表诚意,臣先送上一千万两的白银,就算作定金了。"


    "哟,这样大的海口也敢夸下。那如此说来,朕也该派上近卫随身保护卿,卿可不要让朕失望。"


    "那是自然,臣告退。"


    "陛下,此乃逐末之举。"一名侍卫忍不住劝到。


    "诸葛孔明曾为此逐末之举,竟也能从蜀道运粮,支撑起其北伐五次,对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话落,那名侍卫行礼退下。


    "等等。"


    那名侍卫顿时汗如雨下,跪倒在地,不断地重复"陛下恕罪"。


    "你谏言虽无用,却有心。朕赏你官升一级,领赏去吧。"


    "臣叩谢陛下,叩谢陛下。"他带着虚惊一场的喜悦激动地谢恩,然后退了出去。


    "晏卿,你也觉得现在不该发展商业吗?"


    "回陛下,商鞅曾认为天下的劳动力是固定的,认为重商势必导致农民离开土地,致使土地荒废。如今国库钱粮皆不足,臣以为,粮草是重中之重。诚然,诸葛孔明曾成功做好了两件事,但陛下若是在鼓励商业的同时,不重视农业,势必将动摇国家的根本。"


    "那你以为,当下该从那个方面入手?"


    "水利农书,水利为先。当年诸葛孔明便是派专人挖水道里淤积的泥沙,抑制住了水灾,致当地粮食产量翻了好几翻。其实江南土壤并不是不肥沃,只是缺乏技术和管理,导致大小水灾不断。当今之际,便是制定一份完善的制度,并培养一批专属官员,完成此事。而官方发行的农书,可以帮助这些在前朝远离中央的百姓获得更先进的技术。"


    "百姓认得字吗?而且,这样的官员从哪里找呢?"


    "陛下只需设定农举,不出一年,自会有人熟知各类水利事宜与农耕技巧的人出现在陛下面前。"


    "那相关书籍、律法该由谁人制定呢?"


    "臣已经准备好了。幼时,家父便教导臣重视农业,那时,臣只有八岁,就曾亲自耕地,整理农书。后来臣曾担任县令,也曾试行过这些政策,那一年,臣所治理的县粮食产量翻了一倍,且自那以后,再无水灾,也少有旱灾,臣也因此在地方上平步青云。不过也以为只会种地,所以一直无法进入中央。"晏江无奈地笑笑。


    "先帝,兴许是战事繁忙,但你的政策也应该被广泛实行。"


    "那个时候,吴国建立堪堪十年。这十年,先帝南征北战,虽也曾注意到粮食生产,但他更在意的仍然是怎么尽可能减少贪腐,怎么由朝廷搜刮百姓,而不是协助百姓生产。臣滋润也就成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地方官。"


    晏江顿了一顿,随后叹息般地说到:"家父就曾违抗先帝在粮食尚未完全成熟时强制百姓交税而被革职,后来,他就因为在瘟疫中赈济灾民,不幸染疾,身故了。"


    说到这里,往事再度涌上晏江心头。他也曾是一个爱民如子、克己奉公的良吏,只可惜,在这样的朝代,一个本分的文官没有机会出人头地,而他又是不甘心籍籍无名的,最后,就还是选了一个这样的道路。


    "没关系,现在卿的政策可以被广泛推行了。能先和朕说说,卿的务农经验吗?"


    "其实很杂,臣一时也记不清了,陛下若是有兴趣,臣回去好好整理一番,明天再交给陛下。现在,还是先说说外面的人该怎么办吧。"


    观南见还没有人自行检举,便加晏江去带了一句话:"若是日落时分还没有人检举叛国者,屋外诸臣都要被挖掉一只眼睛。"


    晏江走到殿前大道上,对着吓破胆的重臣大声说:"传陛下口谕,若是日落时分还没有人检举叛国者,屋外诸臣都要被挖掉一只眼睛。"


    "卑职是不是也可以去检举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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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


    "臣滇路转运使,先检举下属于战时,向敌军寄信。"


    "什么信?"


    "云贵之地的水路布防。"


    "你为什么没拦住?"


    "臣当时不知道此事。"


    "那你现在是怎么知道的。"


    "臣后来发现臣的地图被人动过,后来将那叛贼严加审讯,这才发现。但臣不敢上报,怕被牵连。"


    "他信里透露了那些内容?"


    "水路图,海运路线,和沿岸的军队部署。"


    "啊~是这样啊,怎么,你见过那信?这么清楚?"


    "啊,不不,臣是审讯中才知道此事的。"


    "无妨,既然你是第一个检举之人,朕赏你一腰带。之后会派钦差大臣去调查的,莫耍花招。"


    "是是是,臣告退。"


    众臣见到这人全胳膊全腿地出来了,全一拥而上,将叛国、渎职、贪污、枉法全说了个便。甚至有人把读书时偷了领家的鸡都说了出来,观南一直忙到了夜里。


    "这听了一天,也算是开了眼了,这么小的官职,原来还可以这么贪。啧啧啧,这人,可真是无利不起早。"观南伸了个懒腰,趴在堆满了卷宗与札子的案牍上,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晏江听了这话,开始有些害怕。不过这份恐惧随即就消逝了,毕竟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找了一个替罪羊,更何况他如今深得陛下信任。有什么情况,他也可以提前得知。


    "我原先还以为,这朝中多少还有几个忠臣,但如今看来,竟只有唐氏父子真心忠于陛下,还真是令人伤感。"


    "不要紧,只要卿还是忠于朕的,不就够了吗?"


    晏江笑了笑,说到:"这中央几百位臣子,只有臣,能有幸获得陛下的信任吗?"他直勾勾地看着他的陛下,似乎是想弄明白这份信任是否真的出自真心。


    观南没有注意到了他复杂的神情,却也只是敷衍地回应:"不只有卿,还有唐氏父子,朕真心感谢愿意在那个时候为朕稳住局面的你们。"


    是啊,在那样的情况下稳住局面,大部分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忠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自己卖个好价钱罢了。所幸,他也只是暗中帮助了一些唐国间谍,并没有将后路走死。只要他不说,她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事。


    只是,此时此刻,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里悄然升温,她还相信唐氏父子吗?他突然又感到了一阵落寞,这让他吓了一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对陛下有了超出臣子的爱恋,超出对官位的期许,他试图弄清这异样的情愫自何而来,却听见一身闷响和呻吟。


    连夜的暗中准备已足够劳累,观南的头也因此越来越低,然后一不小心,就磕到了桌子。晏江笑了,他走上前去,揉了揉她磕着的头,将她抱到了榻上。自己继续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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