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宜现在忙了起来。之前周危将她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她一切需要学习的内容,在确认她已经可以独立地进行业务洽谈后,便慢慢放权,让她逐步接手市场相关的业务。现在她手上同时跟进许多项目。
之前梁家伟给他们推的那位许姓老总对他们的产品非常认可,是有意愿要投他们的,只可惜实盘业绩时间不够长,并且在此之前也没有同策略的有历史业绩的产品可参考。郑斯宜坚持给他发产品周报,让他们了解产品的情况,终于在产品即将满准入标准的时候,许总松口了,决定用种子基金投他们,这个跟了许久的项目得以往前推进一步。
因为他们的业绩确实亮眼,所以许总还推了另一位资方给他们,想要提前锁定一些额度。
郑斯宜和这位资方约在周五下午四点钟见。对方发了一个咖啡厅的位置给她。她去到的时候,万总已经到了,正在打电话,听语气还有些着急,讲的是孩子在学校的事情。
见她来了,她捂住话筒,对郑斯宜说:“不好意思啊郑总,稍等一下。”
郑斯宜微微一笑,示意她没关系。
又过了一会儿,对方才把事情处理好,挂了电话后,她给郑斯宜解释说:“抱歉郑总,刚才孩子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孩子在学校出了点事儿,碰伤了。”
郑斯宜闻言立刻道:“严重不严重?您要不先去学校看一看?”
万总却摇头道:“没事,我们先聊我们的事情,一会我再去学校接孩子,看看怎么回事。”话虽如此,她的眉峰却皱着,眼里有淡淡的忧愁,显然心里还挂念着在学校受伤的小孩。
郑斯宜知道对方有急事,不说那么多客套话,万总虽然心里装着别的事情,但是进入工作状态后也非常专业,只专注于工作上的事情,因此两人的沟通非常高效迅速。原本郑斯宜出去见客户,通常要聊一个多小时,今天竟只聊了三四十分钟就结束了。万总明显松了一口气,跟郑斯宜道别过后,她一路小跑往外去,手里还拿着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隐隐听到是在给她爸妈打电话,交代孩子受伤的事情。
郑斯宜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在原地坐了会儿发神,才起身离开。坐进车里,准备扫码付停车费,她看到了银行卡的金额变动信息——这个月的工资发了。最近她的业务做的还不错,工资也水涨船高。周危是个大方的老板,有些资源是他介绍的,他放权让郑斯宜自己去落地业务,拿到的业绩也全都是她的。
虽然这薪酬的金额并不算多,但她拿着踏实。她一直都不算太缺钱,只是这些钱总是别人给她的,以前是父母,后来是养父母,再后来是先生……
刚才她看见万总一边忙于家庭生活,一边忙于工作,分身乏术。兼顾家庭和事业是一条很难的路,同为女人,她没亲身经历过也能想象此种艰辛,但那无疑是一条正确的路——总好过把全部身家都压在旁人身上。
因为她试过了,并不好受。
记得有一年,她和陈迎吵架。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外面出差,她在家等他回来,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讯息,说他周末会回家。于是她满心欢喜地将家中布置一新,亲自下厨煮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等家的门铃响起,等他回来。但那天,她从天光大亮等到日暮西沉,最后等到夜色深深,才等来他的一通电话,告知她今日不回家。她从满腔欢喜等到满腹委屈怒火中烧。他俩大吵了一架。
自那之后,陈迎好似更忙了,回家更少了,偶尔还会忘记给家用,她在家没有别的多余的收入,碰到家中用到的大额开支只能低下身段问他要。
不过,都过去了。
她阖上眼宽慰自己:现在她可以自己养自己,依靠她的工作技能和能力养活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一个人。这个认知令她感到安心,是那种即便外面暴风疾雨,她能躲在自己建立起来的小屋里躲雨的安心。
跟以前手心向上,问人要钱的生活完全是两种状态。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现在的状态。
今天是周五晚上,按照惯例是要回家吃饭的,她驾车经过一个商场,看到外面明亮的logo,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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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她打转方向盘,向商场驶去。她现在工作得这么顺需要感谢养父母和周危,今天正好发了工资,她准备给他们各选一件礼物带过去。
郑斯宜熟知养父母的情况和喜好,很快便挑好了礼物给他们,但轮到周危时却犯了难,看了一圈也没想到有什么比较合适他的。直到她看见转角的一家店铺,算是一个小众的法国沙龙香水牌子,她以前买过。店铺里现在没有人,几根透明的亚克力立管伫立在墙旁边,管子的下方放着几瓶香水,上面有一个可以滑动打开的卡口,旁边是香水名称的标牌。她闻了下这几款香水,前面几瓶都感觉平平,直到闻到最后一款——纯粹、沉稳、清冽。很像周危给她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看清旁边铭牌的名字,立刻转头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我想要这一支。”
晚饭后,郑斯宜将礼物拿出来单独送给每一位。周集和祁红嘴巴上说她浪费钱,眼里的笑意却盖不住。周危则是很意外,他拿过那个小礼盒,有些沉,盒子被礼物纸整个包起,看不到品牌logo,他抬眼问道:“这是什么?”
郑斯宜笑了,说:“你拆开来不就知道了吗?”
祁红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呀,你现在拆开来看一下嘛,正好我们也好奇。”
周危却是眉眼一弯,把礼物收起来,说:“我要回房间拆。”
上次她送他礼物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很想知道这次她会送他什么?
他拿裁纸刀小心翼翼的撬开个缝,将包装纸剥开来,里面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打开礼盒,是一瓶一百毫升的香水,还有一张小卡片。那张卡片上写着:“闻到这个味道觉得很衬你,希望你会喜欢。”
——她亲手写的,他认得她的字。
周危拆开香水喷了一下。
香气弥漫开来,很淡,温柔且细腻。此刻他仿佛置身光影斑驳的深林之中,踩过被泉水浸润的草本植物,香气如同密林间流动的薄雾,萦绕在他周身,轻盈却跌宕。
他仰起头,一轮月亮高高挂在林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