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有多久?”
于是,她换了个问法。
卡哈尔用纸巾擦了擦嘴,回:“快了,也就一周左右。”
虞娇“嗯”了一声,她想不到怎么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了,只能补了一句看似关心的话:“注意安全。”
男人捏着纸巾的手微顿,他看了眼虞娇,然后又移开视线:“好。”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卡哈尔帮着她把门窗都锁好,又嘱咐了很多,这才准备离开。
虞娇将他送到门前。
他的手搭上门把手,停顿了几秒又放下,转身看她。
虞娇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有。”
“什……”
下一秒男人忽然上前将人揽到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虞娇:?!!!
这人不是她……
难道……
虞娇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身子僵了片刻,紧接着双手抱住他的腰,热烈回应。
卡哈尔的呼吸愈发急促,蓝眸中尽是被情欲点燃的渴望,他一把将人抵在墙上,捧起她的脸又吻了下去。
“嫂嫂……”
男人轻声呢喃。
“忘掉他吧,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虞娇故作纠结,然后摇头:“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吧。”
卡哈尔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话他过往问了许多遍,虞娇每次都不回应。
不同意,也不拒绝,就这么吊着他。
她一个遗孀,如果和亡夫的弟弟搞在一起,会有很多舆论上的压力。
可她自己一个人,又总得想办法在这偌大的国家之中生存下去。
所以卡哈尔从不为难她。
吊着就吊着吧。
总比明着拒绝他强。
男人走后,虞娇关灯上楼,躺在床上整理这一天的信息。
最重要的是系统所提的“它们”。
她自己,死了老公,又偷偷的和小叔子搞在一起。
虞娇无所谓。
搞就搞吧,活着就行。
想着想着,困意上涌,她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深夜。
外面时不时的传来马的嘶吼和刀光剑影的声音。
虞娇的意识昏昏沉沉,她在睡觉却又总感觉有一部分意识游离在外。
“咚——!咚——!”
一声沉闷的、仿佛什么东西撞在门板上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虞娇听到了,她动了动手指。
想醒,醒不来。
那阵声音越来越近。
“咚!咚!”
就在门外。
虞娇的身体颤了两下,她还在睡觉,但气息明显不稳。
什么情况。
闹鬼了?
她记得,有异常去喊卡哈尔。
听刚才的动静,他应该就在附近。
快醒啊!
虞娇费尽全身的力气,可是连眼皮都睁不开。
“咚。咚。”
她不挣扎了。
声音,就在床边。
就在她的身侧。
她听到了一声极其嘶哑,像是从地狱之中发出来的呢喃。
“……%*……”
第二日。
虞娇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
她喘着气,看向周围。
清晨的光映在窗帘上,天色已经亮了。
卧室和昨天睡前一样,一点异常都没有。
她缓过神,突然感觉太阳穴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
【你昨天度过了一个并不算很好的夜晚,“噩梦”?使你身心俱疲,生命值-3,目前剩余87。】
【霍华德夫人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每天都需要吃安眠药。】
【限时一小时,请配药。】
虞娇下床,强忍着头疼洗漱完去楼下配药。
经过昨天一遭,她很熟练的找到药材,兑水喝下。
头疼渐渐减轻。
【你喝下了安眠药,今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话有点像是在嘲讽。
而且……噩梦?她可不认为昨晚上那一遭是噩梦。
虞娇想了想,问:“我听到的那些动静和‘它们’有关吗?”
【……】
没等到回应,她叹了口气。
系统不说话,虞娇也没有头绪,只能暂时按下不表,她起身,准备去给那株奇怪的植物喂药。
喂着喂着,她还和人家聊起了天:“昨天晚上那动静你听见了吗?”
“……”
“真的很烦啊,觉都睡不好,”虞娇越说越生气,“睡不好没精神我怎么找线索啊。”
“……”
【喂养成功。植物活性微弱提升。‘它们’的调查进度+2%。当前进度:14%】
喂完,又唠叨完,她心里的郁闷也排解的差不多了,将东西放下准备去吃饭。
虞娇走出门就被迎面的光刺了一下,天空的鱼肚白还未退完,呼吸间都还残存着夜里的冷意。
街上的人三三两两,店铺也都未开,看起来时间尚早。
她提着篮子,沿着街往前走了一段,视野逐渐开阔,一尊庞大的女神像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是一处开阔的圆形广场。
“赶紧的都处理了!马上居民们都要起来了!”
“是!”
虞娇寻着声音看过去,广场的某处角落,一群满身血污的士兵正拖拽着什么进入黑箱子里。
为首的人擦着剑上面的血迹,他低着头,脸上有些许的疲态,发绳也松了,金发有些瘫软的搭在肩头。
副官刚要上前给他递杯水,余光瞥见了什么,吓了一跳,连忙叫他:“队长,那不是你嫂子吗?”
卡哈尔一愣,抬头看去,就见虞娇站在广场口,有些呆愣的望着这边。
他“噌”一下站起身,把剑扔在一边,拿过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边擦边小声吩咐:“赶紧的把这边都处理了。”
把手擦干净,卡哈尔有些急切的走过去,马上要到人面前了又停下脚步,害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她。
“嫂嫂,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出来买个早餐,但是都没开门,所以就逛了一下,你们这……”虞娇看着他盔甲上的血渍,“刚工作完吗?”
卡哈尔用披风遮了下自己身上不干净的地方,也不敢抬头看她:“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不太合适的了。”
虞娇看他那扭捏的样子,笑了笑,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走上前,抬手将他脸侧的痕迹擦干净。
她说:“没事的。”
也没说什么别的安慰的话,只是说,没事。
卡哈尔的身体在她靠近的瞬间僵硬了一下。
感受到那柔软的帕子轻柔地擦过脸颊,他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红,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谢谢嫂嫂。”
远处,士兵们看着,有人觉得气氛不太对,于是八卦的问了副官一嘴:“这……队长和他哥的女人关系这么好呢?”
副官喝了口水:“不废话吗?人自己的亲哥的妻子,现在亲哥没了,肯定得多照顾啊。”
想起那个死去的人,他叹了口气:“奥利尔也是……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