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坐在一个圆形的餐桌上,沈叙白点了一堆吃的喝的推到她面前:“闹了这么半天,先吃点东西。”
他眯了眯眼:“我们边吃边说。”
虞娇:“……”
她疑惑的看着沈叙白,给他使眼色。
——说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
然而沈叙白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或者说压根就没看她,自顾自的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虞娇:“不是……”
“从那次酒吧开始,就是姐姐带我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
宋泠把话抢了过去,语气甚至十分的迫不及待,“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苗头。”
他把那些沈叙白看似不知道的,和虞娇“偷情”的细节讲了个清清楚楚,生怕面前人错漏一点信息。
虞娇听的羞耻,她伸出脚想去踢他,让他别说了。
可是少年却反扣住了她的小腿,甚至置于底下的手也不老实,直接让她的右腿搭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他的掌心有点烫,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带起一阵阵的战栗。
等到宋泠讲完,沈叙白又看向虞娇:“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虞娇觉得荒谬,“我说什么啊?你不是都……”
“比如说,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啊?
虞娇傻眼了。
想要说出口的一大堆话也憋在了肚子里。
“应该是我,”宋泠笑了笑,“毕竟……她既然是你的妻子,还愿意接受我,这已经证明了一切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沈叙白轻呵,视线并没有从虞娇身上离开,“我要听你亲自说。”
他一字一句:“老、婆。”
虞娇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前面是因为纠结,后面是因为一些刺激,让她将其完全忘在了脑后。
虽然之前温慈和温不言已经让她提前体验了一回跳脱于世俗的炸裂,但那那次光说不做。
但这次,光做不说。
她从一开始的抗拒,不适应,然后逐渐的在两人的伺候下品出了别样的意味来。
夜还很长。
后半夜,虞娇醒了一次。
她挣脱开了左拥右抱,下床去客厅找水喝。
外面月明星稀,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地板上,她上前把帘子拉开,站在窗前欣赏了一会儿夜景。
看着看着,有人将一件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睡不着吗?”
是沈叙白。
“没有,出来喝点水,”虞娇说,“这个副本是不是要结束了?”
沈叙白愣了下,也和她一起望向了外面海天一色的夜景:“是,没多少天了。”
一百天,在副本里算是很少的天数。
见虞娇不回,他又问:“怎么了?”
“我们……”她深叹了一口气,“我们还能见面吗?”
沈叙白闻言轻轻的笑,伸手将她揽到怀中,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相信缘分。”
虞娇瞪他:“这算什么回答?”
“会的,”他说,“在未来的某天,我们还会重逢。”
“所以……”
“娇娇,”男人语气发颤,“别忘了我,好吗?”
虞娇望着沈叙白月光下微微发红的眼眶,心头突然一颤。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片湿润。
“傻子,不会的。”她轻声骂道,却主动踮脚吻了上去。
沈叙白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即将的分别近在眼前,但他们都明白彼此绝不会止步于此。
就像此刻甲板下暗涌的波涛,终将在某个海岸,再次相遇。
【玩家虞娇,恭喜你成功存活。】
……
虞娇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
这股香,和她刚从长白副本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怎么又回到了奥西里斯的住所?
疑惑间她缓缓的睁开眼,入目的第一眼却不是那个熟悉的木屋,而是某张带着担忧的俊脸。
虞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面前的人,他没见过。
红发碧眼,五官深邃如刀刻,眉骨下的那双翡翠般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丛林版的野性难驯,但给人的感觉却异常乖巧。
等等……
她懵了半晌,尝试开口:“你是……?”
男人见她醒了,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兴奋的扑到她的怀中:“主!人——!”
虞娇:???
她惊讶:“小红?你是小红?!”
一双狐狸耳从他的头顶“咻”的冒了出来。
小红抬起脸,乖乖的点点头:“是……我。”
“你怎么还成精了?”
“……”
小红疑惑的歪歪头。
——听不懂。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奥西里斯端着碗从门外走进,“但是更准确的来说应该叫化形。”
他坐到床边,将手里冒着热气的碗递给她:“安神的。”
“前辈,”虞娇打了招呼,伸手接过,“我怎么又回到您这里了……”
她记得走之前不还是在爱丽丝的那个树屋吗?
奥西里斯想了想:“我估计是因为你第一次来到南区的时候就是在我这,所以系统判定这里是你的住所。”
哦对,玩家进入到副本中之后主世界的肉身是会强制传送的。
她没了疑惑,把碗里的东西喝完。
虞娇又看向怀里的脑袋,“小红他……”
“之前主世界存在两种特殊的职业,驯兽师和驯妖师。”
奥西里斯说:“只是随着玩家发展,驯妖师逐渐的被淘汰了。”
“一方面是妖不常见,另一方面是它们……”男人斟酌了一下语调,“太好用了。”
为什么好用,因为像人。
兽再通人性,它们也无法做人事说人话。
而妖,某种程度上就是“人”。
且因为对其主的高度忠心,所以在之前的某段日子很抢手。
但抢手也意味着“商机”,大规模的抢夺,屠杀,终于让它们的数量骤减,逼近灭绝。
现在主世界的妖别说一只手,数量就两只,一只在爱丽丝那养着,一只不知道在哪。
虞娇这个,应该就是第三只。
听着就很珍贵,但她和小红的相遇属实是有点随便。
她看着怀中蹭来蹭去的脑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紧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您有看见温慈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