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人类聚集地的路上,大地色的龙得知祂不仅没有正式的名字,更是连自己的模样都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你诞生的时候,难道没有传承下来的记忆吗?”
“没有。”一些龙族有传承记忆的特性,持明族的龙尊便是如此,可祂是【不朽】陨落后的遗留物,本就稀薄得可怜,要是传承到【不朽】的全部记忆,估计连石头的形体都维持不住,直接跟随命途一起散落在宇宙中。
“我来教你如何雕刻自己的模样吧,你不是很想要这个吗?提瓦特的岩元素力受地脉的引导在不断流转,你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让岩石和元素力不断冲刷你的身体,到时候你身为岩龙的模样就会自然形成。”
“有什么是比来自大自然的雕刻更加鬼(自)斧(由)神(自)工(在)的呢,你肯定会喜欢上自己岩龙的模样。”
“可是人类……”
“比起人类,自己的事情才更重要……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们毕竟是同族,在岩元素力雕刻你身体的这段期间,我来帮你照顾人类。”
祂收回直勾勾顶着大地色龙的视线,有些犹豫:“你能照顾好他们吗?”
大地色的龙拍着胸脯:“我可是提瓦特的顶级强者,别的不说,他们的安全绝对有保障,而且用岩元素力雕刻身体用不了多长时间,快一点的话大概也就……”
大地色的龙抬起爪子算了半天:“大概也就三千六百多个日月交替。”
祂按人类的时间换算了一下,差不多是十年,十年的时间差不多也就人类十分之一的寿命,对人类的时间依然不太敏感的祂勉强同意了。
在找了个岩元素力充沛的地方把自己埋起来之前,祂还没忘记嘱咐大地色的龙:“人类无法从元素力中获取营养,你要记得找人类能吃的食物给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岩石是最值得依靠的。”
想要履行和辛美尔的约定,这个念头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祂潜入地下,开始了被岩元素力冲刷与雕刻,这个过程在龙的眼里的确不长,不如说简直弹指一挥就过去了,所以当祂从地底深处破土而出,再次找到那只大地色的龙时,惊讶的发现有许多人类竟然已经大变样。
祂在埋掉自己之前有好好观察过附近的人类,现在这些人类竟然有好些已经大变样,祂第一时间是觉得大地色的龙没有好好养育这些人类。
祂冲到大地色的龙面前,又狠狠揍了一顿对方,把龙打得嗷嗷叫唤,看呆了附近的人类,祂揍龙的时候,还力量护住了附近的人,打架的余波完全没有波及到人类。
“你不是说会帮我照顾好人类,你看看你都保护了什么?”
“冤枉啊!人类的寿命本来就短,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看到了逝去的人类,难道没看见人类中也诞生了许多新的小崽子?我在人类的聚落周围升起高耸的石壁,每天扔、哦不,打来许多的猎物,不愁吃也不愁安危,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么好心的龙吗?”
大地色的龙一出,人类中有勇敢的人跳了出来:“你胡说!你这可恶的恶龙,十年前突然冒出来,把我们困于这山石间,不准我们出去,食物只给肉,不给蔬菜也不给盐,导致本就只有六十几好活的我们,缺乏营养早早生病去世。”
“你们、你们人类也太难养了,而且你们也不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们需要些啥。”大地色的龙傻眼,气愤又委屈,他实在怀疑,如此脆弱的人类,怎么可能创造奇迹,他的这位同族该不会在骗他吧?!
人类中一位年长的老人也走了出来,说道:“恕我直言,岩元素的龙王啊,自从你把我们困在这里开始,你完全没和我们有过交流,我们以前不是没人质问过你为什么,可你完全听不到我们的呐喊,每天除了带来大量的猎物扔给我们,就会立刻离开。”
大地色的龙心虚挠头,他承认自己是对这些人类不太上心啦,毕竟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可他作为强大的龙,一点点伟力就能
“我们对你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人猜测你把我们圈养起来的目的,是不是要把我们吃掉,有些承受能力弱的人为此惶惶不可终日,在抑郁中痛苦死去。”
“啊?这也能死掉?”强大的龙族发出最真诚的疑问,然后又被他的某个同族给揍了。
“把石墙撤掉,从今往后由我来帮助人类,你不准再插手。”
大地色的龙听了,不满的碎碎念:“我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不同再管这些人类还省了我不少事。”
把石墙撤掉之后,某个同族去好声好气的安抚下人类,大地色的龙看到人类眼中的惊恐和怀疑丝毫不减,还是觉得人类不知感恩,愚昧至极。
等祂安抚完人类,大地色的龙再次凑到祂身边,满意的上下打量已经化身龙形态的同族:“你的新模样还挺好看的。”
纤长的身体无损龙族的巨大,尾巴长长的鬓毛像天上的云朵,虽和提瓦特的岩龙截然不同,却还是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龙。
祂把大地色的龙脑袋推开:“你又吓到人类了,我离这些人类很近,不要突然就凑过来,没看到刚才我都是慢慢靠近的吗?”
“好吧好吧,知道你宝贝人类,我走行了吧。”大地色的龙嘴上抱怨,其实内心并没有多少怨气,龙族天性亲近自己的同族,再加上漫长的生命早已不会让他计较这么多,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对方!
不过大地色的龙也不是没有心眼,当听闻他的同族最喜欢的竟然是人类后,他主动提出用提瓦特的岩元素为其构造形象,他很想知道,当他的同族用着人类最畏惧的模样,去接近人类时,会遭到怎样的待遇。
会像他一样,被人类嫌弃吗?哼哼哼,就让他拭目以待吧。
大地色的龙怀着些许期待的心情离开了,当他再度想起还有这回事时,时间已经过去百年,或许这个时候被那位同族帮助的人类早就已经全部没了,唉,没办法,这就是龙族的时间观,有时候一百年对他们来说也就只是睡个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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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觉而已。
大地色的龙还是决定去看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毕竟在无尽的时光里,能让龙提起兴趣的东西已经很少了。
出乎意料的是,当大地色的龙来到当初的地方时,他见到的是一片兴兴向荣的景象,金黄色的麦田一眼望不到头,被人类用灰扑扑的泥土树木搭建的房子,如今也早已变成了韵味十足的青砖瓦房,碧瓦朱甍的房沿上挂着纸灯笼,在夜晚点缀起的亮光,和空中的繁星一比也毫不逊色。
大地色的龙出现的瞬间,就有人类发现了他,随即钟声被敲响,似乎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
大地色的龙没有太靠近人类的聚落,因为他还记得,他的同族曾以人类的视角控诉过他,既然如此还是离远些好,免得同族又说他踩坏了人类的东西。
没多久,他的同族从空中飞跃而下,落到他的身前,身边还跟着一些人类,他惊讶的发现人类对他的敌意消减了许多,只是仍有戒备的问他的同族:“岩王帝君大人,这位岩龙是您的朋友吗?”
祂点点头:“是的,他是我的故友。”
“噗!他们喊你什么?!”大地色的龙差点吐血,一百年不见,他的称号怎么就成别人的了。
大地色的龙不服气的大喊:“我才是岩龙王!”
某个被人类喊做岩王帝君的龙挡住了龙族的震天吼,以免身后的人类遭受耳膜穿孔,有着一头淡紫色头发的少女瑟缩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说:“岩龙王是岩龙王,岩王帝君是岩王帝君,这两个称号不能混为一谈!”
大地色的龙傻眼:“岩王帝君难道不是岩龙王的意思吗?”
淡紫色头发的少女挺直了腰板:“才不一样,岩龙王是龙族的岩元素龙王,岩王帝君是属于人类的龙王!”
“我想和我的故友叙叙旧,你们先回去吧。”眼看少女要和大地色的龙吵起来,祂出声制止,然后在人类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下,最终还是只留下两只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人类这么崇敬你。”
“很难吗?……我只是把一些该教的东西教给人类中最聪明的一些人,然后就不再插手了。”
“这不是跟我差不多嘛,为什么我这么做人类就那么敌视我?!……话说你教给了人类什么?”
“比如要怎样才能更好的种植出粮食,调配更好的建房材料,如何从植物和动物身上得到丝线纺织衣物……”
“停停停,为啥你说的这些连我也不懂,你真的是提瓦特的龙吗?!”
“嗯?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是来自提瓦特世界之外的龙。”
“啥???”
祂跟在景元身边的那段日子里,祂其实看过许多书,这位将军大人的书房什么书都有,在祂学会认字之后,最大的兴趣就是翻阅里面的书籍,加上祂记性很好,几乎所有读过的内容都记住了。
这个时候里面的知识就派上用场了,这些人类书籍教会祂的东西,理应属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