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好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你若还认我作族王,便不该拦我,听从我的命令。立刻,顺着这个隧道下去!”
“不,”那个布休眼眸深沉片刻,盯着她道,“若我不愿呢?”
那布休眼神一利,又执手,往自己头顶落下,却被花好好拦住,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取下他指缝间的傀钉,欺身而上,直逼他的眼:“阿休。”
这声阿休,却是放软了的,“阿休,你说过的,花好好想做的任何事,阿休都会不遗余力帮她完成,你可不能食言啊……”
对方凌厉的对视下,布休也软下眉眼,眸光润出了湿意,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可你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看你去送死。”
花好好擦了擦布休眼角的泪,长叹一声。
就在这一刹那,变故突生。
布休转眼化出原型鸟,避开她的禁锢。再一次尝试给自己下傀钉时,周围忽然聚集了好多人,齐齐将他拦下,他抬眼,竟发现围绕他的全是“花好好”。
“我知拗不过你,所以只好用这些傀将你牵制,你想要用那钉与我换魂,我不会答应。除非,你能从中找到真正的花好好……可惜,在这个世界上,他们都是花好好,没有一个是假的。”
布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所做的傀儡,每一个都是她,继承了她的相貌和神识的傀儡,都是花好好。
“可换魂钉只有在真正的原主人身上才能生效。”三夭身边的那个布休说,他迎上三夭茫然的目光,道,“你没听错,傀钉从最开始,不是傀钉,而是我央求昭风制出的,可互换神魂的法器。”
“你为什么这么做?”三夭问。
“为了不让她牺牲,我愿以身代劳。”他的视线盯着上方那一个个花好好,乱花渐欲迷人眼,既然都是她的傀儡,便也都是她的意志,没有一个是假的。
那神情隔了百年时光,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复杂分量,他所望之处,另一个布休已经急红了眼,失态喝道:“什么时候做出那么多傀?”
他环顾四周,太多太多的花好好,除了他身边的,那边对敌的,还有往隧道中挖去的,布休目光定在一处,眨眼出现在那人身边,拽住他的衣领问:“不是说好我来的吗?你为什么给她炼傀?”
许多个花好好齐声道:“不怪昭兄,是我自己炼的。你们商量着换魂之法,炼出那个针时,我就藏了这个心思。阿休,不只是你,我也和昭兄学会了炼傀之术,所以……”
与三夭一道的布休已经动身,不管这里有多少花好好,他一个个钉下去,总能拦下她。“让我代替她,成为献祭之物。”这样便能解除这个幻境。
听到他最后的那声喃喃,三夭咬咬牙,决定再信他一次。
只是路过幻境中的布休时候,又听那一个布休嘶哑道:“为什么一定要她去献阵?”
布休拽住昭风衣领,无助地滑落在地。
昭风垂眼道:“若我们自己逃,怎么样都逃得出去,可要护下那些妖怪,只能设阵。方才那屏障已经破了,便是告诉我,普通屏障无法拦住外面那群极乐宗的疯子。就算再厉害的屏障,也拦不下宗主和那个魔头。”
他看着那些被护在圈里已经熟睡的小妖们,以及外圈一双双大妖们信任的眼神,轻叹道:“我们都没法放弃他们,独自离开,是吧……若就这样放弃,有一个人绝不会原谅我。”
那句话莫名让三夭心底一动。
想起昭风不仅能炼出神物,还能炼化屏障。他口中的屏障和炼化神笔需要楚辛的心头血一样,阴差阳错之中,竟都要夺取人最宝贵的东西,这等手法倒是像极了魔。
再抬眼时,昭风眼底的挣扎已经褪去,只剩下坚定:“如今,不是一人要不要牺牲的时候了,而是到了危急关头,只能用幻阵,把他们困在这里。”
“能困住那孟宗主的阵,必不是简单的阵。”昭风轻笑一声,“或许,我们都得在这里,出不去了。”
这时,巫信的声音忽然从那方远远传来:“既然必须有一个人祭阵,那我来吧。”
那边三夭他们的钉针只进行到一半,却中道崩殂于傀钉的不够,和三夭一道的布休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怔在原地。
就在这时,变故又生,众妖围剿的青面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浓郁的熏香,周围和他接触过的妖们忽然捂着胸口,甚至连追上来的宗主和极乐宗弟子也受到影响,连追捕都不顾,解捂住腹部,似在抵抗着什么。
青面耐心到极限,道出那句极为凶残的话:
“挡我者死!”
更加浓郁的气息从他身上飘出来,幻境昭风终于离开了他的火炉,朝这边大喝道:“不好,赶紧封闭鼻息,不能闻那味道!”
终是有人慢了一步,吸入的香气顺着鼻腔进入丹田,转瞬间侵染了他的识海,不同于心脏对凡人来说是活着的关键,识海才是一个修士的元神精魂的寄托,于是那香气便在这里扎根,以元丹为养分,滋养另一道混黑的魔气。
那修士捂着丹田,却终究抵挡不住内里勃然生长,腹腔爆出一口血洞,那东西以极快的抽枝结苞,绽放出了一朵血红的火麻花。
花开的那一刻,那修士便没了气息。
无数朵血红的花都在同一时间绽放,
青面伸出手,那些花争先恐后扑入他的掌心,化作魔气从鼻腔吸入,那一刻,青面身上的魔气肉眼可见地增长。留下的根枝却还不停歇,以尸体为养分,越长越长,不是向上,而是向下生长,似在寻找什么。
还能动弹的只有无数个傀儡花好好,连忙把还活着的妖怪们救走,又回头问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昭风传音道:“每个宗地下都占据灵脉,他或许想占据这地下的灵脉,为己所用。”
“不能让他得逞。”巫信也道,“一旦让他夺得灵脉,不仅这个地道会塌,我们的逃生路线会毁。”
“此外,他想吸收灵脉,必然要以巨量的魔力污染灵脉。”昭风沉着道,“届时无论我们逃不逃得出这里,我们也会堕魔,成为南溟海中的那些妖魔。”
“不行!”花好好激烈道,“我们都见过那些魔族过成什么样,丧失本性,只知杀戮,绝不能变成那样!”
可是,容不得他们想怎么做,在强大的青面魔气下,周围的或人或妖,封闭了鼻息的,都感觉识海越来越强烈的魔气暴动,早先吸入的花香早已在他们识海内扎根,只差一个契机抽枝发芽。可就算是一粒种子,也足够影响他们丹田纯净的灵气,如今就算是一个毫无灵气的凡人攻击他们,他们也无力招架,更别说对面魔气越发强盛的青面。
青面视人命如草贱,走过一步杀尽周围人,甚至于他本身是火麻花,连同类的花妖也不放过,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就如他自己所说——挡他者死。只要有人妨碍他的目的,就会成为他脚下一条冰冷的尸体。
这才是真正的魔。
三夭死死盯着这个魔,她见过人,见过妖,却没见过真正的魔。虽她吸食过魔气,见过魔花,却第一次亲眼目睹魔的凶残,甚至比疯子梦若还要残暴。
她从从火麻花绽放的那一刻,就已经盯上了青面,不断逆流而上,靠近他,又被她周身魔气,三夭却不要命似的凑到他身边,直到抓到空档,终于把他的面具揭开。
底下露出的,不是活人该有的脸,一条条狰狞的伤疤覆盖在斑驳似被火烧过的表皮上,甚至不能说是皮肤,可到底映出的是一个人该有的轮廓,有鼻子有眼,甚至沉眸微笑时,依稀可见楚辛的轮廓。
“楚辛,果然是你。”
三夭再见故人,于她而言青陵城不过几日前,可对楚辛来说,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楚辛?”
他凝出的杀气一顿,转眼阴沉一笑:“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不过啊,你认错了,那软弱不堪的凡人,骨灰都扬了。我是魔,大魔除忻。”
话落,又凝出一把青面朝脸上盖去,严严实实遮住了整张脸,却于唯一露出的眼眶中,霎时射出一道耀眼夺目的红光。
凝起的魔气化作一道狰狞的杀意,朝三夭去了死手。
三夭被那红光一闪,晃了神,便错过避开的时机,就在那一瞬间,身后有人推她一掌,将将错开那一击,那杀气就把她身后的墙毁了。
可救她一命的布休,却无法避开身后另一人袭来的那一剑。
肩胛骨便被刺穿,跌落在地,就爬不起来了。
三夭连忙将他拖后去,身后来了援兵,三夭扶着布休,没有血,他却奄奄一息:“不对劲,我们非幻境中人,不该在幻境中被伤到才是……难道,伤我之人,和我们一样,都不是幻境中人?”
三夭一惊,朝那出剑之人望去,竟是宗主梦若,百年前,她还用剑,布休也看到了,“这个阵法,不会让宗主进来的。阵法不会让人类进来,普通的妖也不行,除非他是……真正的布休。”
假布休亲口承认了。
从他受伤不流血,三夭便意识到,这人不是布休,而是布休的傀。
可他的傀,为何会有独立的意识?
那真布休,为何又在这幻境里,变成了宗主梦若?
“此幻境重现当年的经历,不可能凭空出现,所以误闯入的妖只能扮演当年的的角色。”
布休憋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如今我们算是以傀替代,占多了位置,所以,在他们眼中,我们无论长什么样,也只是花好好的傀而已。”
“小心!”三夭再一惊,那边魔头除忻攻击朝傀布休袭去,布休受了伤,却没有任何痛觉,果然和他所说一样。
三夭放下心来,再想,既然是妖就能进来,那藤妖会不会也进来了?他们又伪装成了谁?
她环顾四周,藤妖们早已失去神志,就算扮演角色,也不可能有清楚的自我意识。
可周围入目所见,都是因魔头除忻影响神志濒临发狂的人和妖,这么一来,三夭更不可能从中找到藤妖的身影。
就在这时,魔头除忻不知从何处拿了根短笛,抵于唇边吹起来,那笛声将引魔种爆发的气味转换成了声音,高亢的笛音撕破了众人最后一道屏障,霎时又有一群人失了本心,群魔乱舞,给往下深挖的枝蔓充当了新一轮养分。
很快幸存者学会了关闭耳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头除忻知笛音也不成了,随手甩了笛,竟一眼放起光来,那光如红艳的火麻花般摄魂夺魄,只要被那一只泛着红芒的,也会道心妖心破损,变得面目全非。
又是一次血洗,他们紧接着关闭了眼识。
这一次,活下来的人都成了闻不了,听不到,也看不见的残废。除忻终于达到他的目的,开始大开杀戒。
残废们犹如待宰的羔羊,盲无目的四处乱窜,却无一不死于除忻之手。所有人和妖中,只有曼莲双花能在这场弑心考验中,不需要封闭五感,也能留存本心。
在场的曼莲双妖,只有花好好和巫信。
他们将一众妖怪护在身后,除忻只是需要养分,先杀的永远不是刺头而是羔羊。看着那些极乐宗修士,唇亡齿寒,物伤其类,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他们都是待宰的羔羊,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数个花好好站出来,又把巫信护在身后,以一己之身护下所有妖怪。
“我早已魔化,这些攻击对我无用。未魔化的白色曼莲双,可以抵挡魔气的侵噬,让他们保持清醒,就靠你了,巫信!”
巫信听罢,化出原型,以全身的修为激化本体妖气,将身后的妖怪们包裹其中,清雅的花香之下,妖怪们苏醒了,纷纷上前帮忙抵抗对面陷入疯魔的众人。花好好一部分留下,一部分由此脱身而去。
巫信趁此空档,也脱身靠近除忻,按照的计划所行,他用自身之力保了几个极乐宗弟子,与宗主梦若开启了谈判。
“如此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此魔闯入你极乐宗地下,宗主想必知道他意欲为何,一旦他得手,你的极乐宗只会沦为下一个南溟海。不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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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一起把魔头引出去。”
宗主梦若此前遭逢魔气侵蚀最深,此刻神魂昏聩,被巫信唤醒了五识,只想立刻报复那害他至此的魔头。立刻狠道:“好。”
“宗主爽快,可我们势小力微,宗主若中途反悔,于我们而言就是万劫不复。我能保你们神识清明,可你要与我结契,放过后面那些小妖,不再追杀他们。”
宗主听此挑眉,黑眼珠盯上胆敢与他谈条件的巫信:“若我说不呢?”
巫信立刻撤回了自己的妖气,平静宁和立刻离开了极乐宗主。
“那些小妖对你们而言,还能再抓,可灵脉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丹田的魔花似又在暴虐生长,迫不及待得见外面的世界,梦若抱头在地上翻涌,濒临崩溃之迹,终究松了口:“好,我答应你,你想结什么契就结,只要能杀了那个魔头!”
这种情况下,宗主无从选择。
血契立下后,巫信却道:“从今以后,宗主您不得杀世上的任何妖怪,只要血契察觉你的力量用在妖怪上,妖受何伤,你就会受等同的伤!”
“也就是说,你和你以后的弟子,整个极乐宗,都杀不了妖了。”
“好狡猾的老头!”
梦若一招不慎,竟招一个老妖怪的道,恶狠狠道,“既然此契与你立下,只要杀了你便是!”
一招向巫信袭去,巫信却毫不避退,直挺挺迎接上去,霎时吐血的竟成了梦若,巫信半点事都没有。
“你究竟给我下的什么妖术?!”
“昭小兄弟果然有先见之明,让我带着他藤炼制的血契……”他喃喃着,抬头朝那跪地的宗主道,“此契可保契主,只要应契之人有毁约之念,甚至动了手,都会反噬到自身。”
巫信一边挡过除忻的招,一边催促道:“你可想好了,此时再自相残杀,除忻便坐收渔翁之利了。”
梦若只好吃下这血亏,带着手下弟子一道,联手引魔头出此地道。
与此同时,火炉子前,汗水浸湿了昭风全身。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抬手迅速往空中写下什么,又转手映入自己的脑迹。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疲惫。
“花仙子,你想好了吗?”
他看着面前成排的花好好,无奈道,“你的后手留得真足啊。”
“不留足一点,怕出意外。”
“幸好是留多了,方才不就排上用场了么?”
"那家伙倔得很,多一点,才能叫他死心。"
数个花仙子一人一句,叽叽喳喳根本没有传说中花神的高冷之态,末了合成一句着急的催促:“快点,等布休反应过来,就晚了。”
“已经晚了。”
昭风看了看众花仙子身后追来人影。
那布休使一招妖力,面前的花好好尽数困于他要妖力的桎梏中:“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对方却答非所问:“你怎么来得这样快。”
靠得最近的花好好抚过布休的脸颊,“我不要你看到我死的那一幕,否则,你该走不出来了,你怎就不能如我这最后一愿呢?”
她的语速很快,不容他多说一句,便以额贴上布休的额,一张笑脸挡住了布休的全部视线。
昭风忽道:“快,他们出去了。”
那边众人已将除忻引出地道,昭风盯着这时机,立刻化出藤身,截断一大半的藤蔓,连同悄悄混在其中的星光碎片,一起丢入那简陋粗糙的火炉里。
几乎是眨眼间,所有被困的花好好反身将布休困在原地,而火炉对面,窜出那和她们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飞快跳入了火炉里。
昭风苍白着一张脸,催力将那新成的屏障封住了入口。地道唯一的入口霎时金芒万丈。待光熄灭后,此阵已成。
地道里的妖怪,都能活下去了。
却有人绝望道:“她还是祭阵了,她还是……”那是傀布休。
三夭望着那道屏障,才意识到他们的行动,崔终究是失败了。
“破不了幻境,我们会怎么样?一直被困在这里吗?”三夭问。
可傀布休已经神色癫狂,完全听不到她的话了。
那边布休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尖鸣,怦然化作一只蓝宝石般色泽的咘咘鸟,叼起怀中的那只傀花仙,双翅急震,眨眼向那道屏障扑去。
那除忻留下的火麻花的种子,竟也一路追逐疯狂的鸟而去,拖拽出一道鲜艳的红尾。
不过弹指间,咘咘鸟肉眼可见由蓝逐渐加深,那些鲜艳的红光尽数融入鸟儿体内,终而使布休彻底变黑。
可就是这种情况,布休口中还叼着那个傀花仙,死死不放,直到撞过屏障,彻底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他……消失了?是屏障炼制失败了吗?”三夭惊惧道。
“此阵只得妖过,人与魔不得入内。布休那小子,以为可以和花仙融为一体,可他只是被传出去了而已。”
昭风解了她的疑惑,又朝身边的妖怪道:“你带他们先往前走,以防万一,我还得制一道屏障,等等就来。”
又一头埋入了红烫高温的火炉前,似又要炼什么东西。
妖怪向地道深里去后,这里就剩下一个炼器疯子,一个三夭,一个失神的傀布休,和数只傀花好好。
尽管在幻境昭风眼中看来,这些都是傀儡花仙子。
破阵失败,三夭却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里……或许,还有其他法子也不一定。三夭思索间,那群花好好的傀竟同时往地道之外飞扑而去。
花好好不是已经祭阵了吗?她的傀为何还会动?既然破阵的关键是花好好,那这些会动的傀一定和破阵之法有关。
三夭想罢,连忙紧跟其上,跟到一半,又想起落单的队友,转过头去,连拖带拽把傀布休一同拽出了那道屏障。
一片金光之后,三夭眼疾手快,抓住最后一只穿屏障的傀花仙衣尾。
傀花仙回头,听那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傀说:“我有要事要与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