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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绝巷遇险 穷途末巷遇贼人

作者:蜀吉三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阿蛮一直想找时间好好跟崔琰聊聊,他那一系列的异常操作让她心中不安。不过她还去寻他,崔琰倒找上门了。


    这日崔琰直接到行社找到阿蛮。柳夫人此时正在铺子里摘菜,看着二人站一起,男子挺拔俊秀,女子温婉娴淑,端端的郎才女貌。再一想想自己家那个好大儿,胡子拉碴的,一点都不像个青年人。不行,回来得让他刮了那一脸的大胡须。她恨恨地摘着葵菜,心里暗骂自己乱看,但那一双眼睛,就是忍不住瞅向二人。


    只见阿蛮给崔琰行礼后,低低说着什么,她听不真切,便侧着身子,伸长耳朵使劲听。


    崔琰笑看着阿蛮:“不若娘子随我出去一趟?”而后悄悄指了指柳夫人处。阿蛮转头看去,见柳夫人已停下手里动作,专心听他二人讲话。她无奈地点点头。


    阿蛮走向柳夫人处:“夫人,我朋友有事邀我出去一趟,我去去就回。”


    柳夫人面无表情,拿起葵菜:“去吧。快去快回。”待二人走后,她将手里的葵菜重重掷向筐里。哎,难喽。


    阿蛮和崔琰沿着街道走着。阿蛮酝酿好后,转过身道:“崔郎君,最近真的非常感谢你。不仅救了我,还帮了我很多次。但我总觉得…”


    阿蛮话还未讲完,崔琰便拽着她的胳膊跑了起来:“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跟着崔琰撒丫子没命地往前跑。


    崔琰不熟悉怀远坊的地形,带着阿蛮钻进了一处死巷子。二人被堵住了,前无路后有追兵。


    阿蛮气喘吁吁,扶着崔琰,刚要问话,只见跟来了一群黑衣人:“崔家郎君,我家主人请你过府一叙。”她心下凄然:不是吧,又来…


    崔琰嘴角上撇,轻蔑一笑。那笑意未及眼底,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鄙夷:“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罢他头也不转:“靠后贴墙。”


    阿蛮又累又怕,听了他的话,赶紧往后跑,贴着墙边站着。


    只见崔琰抽出宝剑,疾步上前,与几人缠斗在一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下来,黑衣人已倒下一半。


    阿蛮听着刀剑碰触叮叮声,剑入肉身噗嗤声,还有黑衣人的闷哼,又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她恨不得穿过墙后躲着去。这可是真刀真剑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不好!此时黑衣人见在崔琰那里讨不到好,改变了战术。三四人缠住崔琰,二人趁乱冲到阿蛮身边。


    阿蛮意识到危险,赶紧往外跑。可她那小身板怎么敌得过练家子。没两步就被黑衣人抓住。那黑衣人将剑抵在阿蛮的脖子上:“停手,再动手就让这小娘子陪葬。”


    缠斗的几人听到动静,都慢了下来。


    崔琰本能想要继续挥剑,这几人加一起都不是他敌手。他定能脱困。


    但看到刀剑刺破阿蛮皮肤,血往外渗的那刻,他脑子一片空白,手里动作一滞。黑衣人见状,直接一掌劈了下来,崔琰身子一软,晕了过去。果然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几人迅速将二人制服,反绑了他们双手,敲晕了阿蛮后扔在车上。


    马车行驶在长安的街道,而后出了城门,至一处荒宅处停下。黑衣将二人扔进了一间破房子内,而后锁上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蛮醒了过来。脑瓜子还在嗡嗡涨着发痛,记忆有些断片。别被敲傻了啊。缓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今天崔琰来找她,她正要问个清楚时,不料遇到了刺客。


    她挣扎着用头抵着墙,支着身子艰难站了起来。头重脚轻地走到崔琰身边,发现他一动不动的。阿蛮赶紧踢了两脚。想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敢情你只会用脚的吗?”崔琰闷哼一声。


    “我不用脚用什么?你自己看看手能用不?”


    崔琰起身,发现他们双手被缚,身处破柴屋子里。窗户在外被木板钉着,窗下放着一个柜子,柜子上满是灰尘。看这样子,门定是锁住的。


    他贴着门口,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估摸着在哪个郊外。


    “我们会不会死啊?”阿蛮哭丧着脸。


    崔琰见她那样,俯身靠近她的眼睛,故作认真道:“大概率会。”


    阿蛮见崔琰这般说,嘴一瘪,眼泪就簌簌往下掉了。好不容易才在长安站稳脚跟,这就要死了吗?这半年不到,都在生死边缘多少次了啊。


    “哎呀哎呀,开玩笑的啦。”崔琰见她真哭了,一下子慌了神。


    “你别哄我了,你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肯定要报仇的。”


    “不会不会,他们要杀你我早就杀了,还用扔柴房再杀?”


    阿蛮一听也是,便止住了哭声,抽抽嗒嗒起来。


    崔琰尝试着活动手腕,想要松绑。可他们绑得紧,自己一人没法解绑。


    “过来。”


    “干什么?”


    “我先给你松绑,你再给我解了。”


    阿蛮走过来,背过身去。崔琰用仅能活动的几根手指尝试解下绳子。因为在身后,看不到绳结,能用的手指就那么几根。解得甚是费力。


    “欸,你怎么总被人追杀啊?”


    “不行吗?因为小爷我长得帅。”


    真是自恋!阿蛮见崔琰都有心思开玩笑了,想来问题不大。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些。


    “之前你要跟我讲什么来着?”


    “想谢谢你帮忙办定户。我自己办,都不知道能不能办下来。”


    “小事,以后有什么给小爷讲。小爷帮你摆平。”


    阿蛮听了心中一暖:“你为啥要这么帮我啊?”


    “啊?”这话把崔琰问住了,他没想过为什么要对阿蛮的事上心:“小爷我想帮就帮,哪有什么为什么。”


    突然,他想到什么,笑着问她:“喂,之前我讲的你再考虑考虑?”


    “什么事?”


    “纳你为妾的事啊。这样你提啥要求我都可以帮你满足。”


    哦,原来如此。她就觉得最近崔琰怪怪的,原来存了这个心思:“你怎么总想纳我为妾啊?”


    “觉得你有趣啊。”


    “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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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阿蛮气结,不再理睬崔琰。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半天解不开绳子,崔琰急得满头大汗。特别是那似有似无的肌肤触碰感,像一只只小蚂蚁样,爬到他的心里,酥酥痒痒的。约莫半个时辰后,阿蛮的绳索终于解开了。她活动了下手腕,不多会就帮崔琰解绑了。


    二人到门口拽了拽门,果然锁住了。


    崔琰欲破门而出,阿蛮赶紧拉住他:“万一外面有人值守呢。”说完,她指了指柜子:“我们爬到房顶,还能看看外面的情况。”二人说干就干。阿蛮刚爬上柜子,谁料重心不稳,眼瞅着就要从柜子上跌落地上。


    崔琰赶紧上前接住她。二人齐齐摔落地上,崔琰被垫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的。扯到他结痂的伤口上了。


    阿蛮赶紧从他身上下来,扶他起来:“对不住对不住,你还好吧?”


    崔琰咬紧牙关:“无妨,小爷我身体好。”阿蛮见他唇色发白,赶紧扶他坐下:“别嘴硬了,你脸色都变了。到底怎么了啊?”


    崔琰指指腹部:“这有个伤口,应是裂开了。”


    阿蛮这才看见衣服已经被血晕染。她赶紧跑门口摇门,但等了半天都没人过来。她尝试着自己撞上去,但门纹丝不动。


    “就你那小体格,还是算了吧。”崔琰虚弱劝道。


    阿蛮回到崔琰身边,解开他的衣服。崔琰笑道戏谑:“这次该你负责了,看来不嫁给我都不行了。”阿蛮见伤口还在渗血,咬牙撕掉一块布料,赶紧给他止血:“闭嘴吧你。”崔琰这才噤声。


    幸运的是,她干瘪的荷包里装了昨儿新配的金疮药。前两日,赵神医刚教了她调配药粉。她想着小桃平时手上总有这个伤那个伤的,她调配完三七粉、白芨粉、黄柏粉后装了一小瓶打算带回家。她赶紧拿出来,倒在崔琰伤口上。


    崔琰这会儿已经毫无精神。最坏的情况来了,他开始发烧了。阿蛮起身准备继续撞门,崔琰这情况得赶紧看医生处理伤口,这可是要命的。


    崔琰拽住她的衣角:“别走……陪我说会儿话。我能抗过。”


    阿蛮不放心,崔琰继续道:“久病成医,我经常如此,无妨。我现在头痛难受,你陪我说会儿话。”阿蛮这才坐下陪着他。


    “我三岁丧母。后阿爷新娶了贵女,生了弟弟和妹妹。我就成了家里最不受待见的那个。虽然吃喝用度不减,但继母疏于管教,长至六岁,我便成了家中最顽劣的孩童。照此发展下去,以后定是个纨绔之徒。幸而得阿翁抚恤,将我带至身边教养,我才没有长歪。自幼我最渴望的就是阿爷问我一句‘儿寒乎?欲食乎?’,没有,这些都没有。全是问弟弟妹妹的,后来我长大了,跟他愈发陌生。待阿翁去世到现在,我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崔琰迷迷糊糊絮叨了一通后睡着了。


    阿蛮摸了摸他额头,还好烧退了。作为独女,她自小便得到了父母万分的爱。没想到崔琰身世如此可怜,自幼爹不疼娘不爱的。想着他说经常如此,心下愈发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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