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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异乡月明 世家振兴重担挑

作者:蜀吉三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崔琰与姜维二人,先是与柳三一行人辞行,而后姜维借宿慈恩寺。二人再慈恩寺分别,并相约两日后碰面。


    崔琰继续向北,进到崇仁坊,寻找崔府。刚进到坊内,便远远瞧见了崔府。


    崔府很好认,朱门红墙,延绵至崇仁坊东侧。


    这是个五进院落,房屋鳞次栉比,间或搭配假山流水。西边有一处园林,林内布满各式名贵的花草树木,雅致的亭台楼榭。


    崔琰沿着朱墙骑了约莫一公里左右,来到了大门处。


    大门处于宅院的中轴线上,是座五间七架的大门坊。朱漆的大门,铜钉的铺手,彰显着主人的高贵。门框上挂着巨大牌匾:崔府。


    两侧的石狮高大威猛,怒视前方。幼时崔琰比它们矮上不少,现下差不多高度。


    这宅院乃是开元年间,陛下所赐。那时崔氏出了个崔日用,在神龙年间起势,又于中宗时期为当今陛下平韦后之乱,一度拜相封爵。


    此时的博陵崔氏,风头正盛。


    然而近些年,圣上不满世家大族的掣肘,一度培养宦官势力与寒族势力与之对抗,而今世家大族被挤压得难以喘息。


    而他们博陵崔氏,曾与清河崔氏并称二崔,快速衰落。


    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楼塌了。短暂的辉煌过后是长久的没落。


    最近的几十年,博陵崔氏,也再没能出个从三品上的官员。仕途最顺的也就二房五郎崔圆,时任户部侍郎。


    崔琰翻身下马。


    仆役见其身着绫罗绸缎,腰别金镶玉佩饰,料定此人身世不凡。他不敢怠慢,赶紧恭敬上前行礼。


    崔琰递出拜帖,仆役转身通传。不多时,管家快步出门迎候。


    “郎君,这边有请。”说完他站在崔琰身侧引路,并着小厮接过缰绳安顿好马屁行李。


    崔琰跟着管家进到南侧角门,只听他高兴道:“阿郎两个月前就收到家信,知道您要到长安。早早吩咐小的侯着。”


    管家恭敬指引,“您可算来了。来,里面请。”


    崔琰笑答,“定是阿爷在我出门就寄出书信了。”


    他随着管家穿过长廊,穿过垂花门,越过一面宽大的影壁。


    只见影壁上刻着鹤鹿同春的浮雕,寓官禄双生之意。


    随后才进入前院正厅。崔侍郎已在主位等候。


    崔琰上前拜礼,“五叔安康。爷娘托我问候您老。这是出发前阿爷嘱我带给您玩耍的小玩意。”说罢,将手中的檀木盒递给管家。


    崔侍郎起身虚扶起侄子,“七郎这是见外了。”顿了顿,问道:“你父亲来信,说你离家之后,还去了江南和蜀地?”


    崔琰的祖父喜游历,是以崔琰自小便跟着祖父走遍了中土大唐。甚至南去南诏,西去波斯,东去新罗,北去回鹘。


    长大后,他也继承了祖父的遗志,立志要踏遍万里山河,看遍浩瀚星空。


    “正是。不虚此行!我在江南结实了位挚友,姓姜名维,字仲怀。我二人结伴入蜀游历山水,拜访大儒。随后我们一同上京备考。现下他借住在慈恩寺。”崔琰介绍道。


    “哈哈,甚好。年轻人多多结交朋友。后面有空带到府里一叙。”崔侍郎道。


    崔琰连连答应,他这位五叔,是科举进士出身,学识渊博,能得他点拨,那是再好不过的。


    二人又聊了些沿途趣闻。他隐瞒了他路遇刺杀,而后被他反杀的事。只聊了金牛驿站刺杀一事,崔侍郎放下茶杯,严肃道:“这事昨日便传回朝庭了。陛下震怒。”


    他接着说:“那死了的官员是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姓张,曾受过张宰相照拂。这次是受陛下旨意,秘密离京调查河北民田强占一事。”


    崔侍郎申请有些落寞,“你刚来,不清楚局势。自太宗皇帝开始,朝中多扶植寒门白丁,打压世家大族。除开李氏两族,与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现下日子还能过。其他百年大姓,崔氏,卢氏,王氏相继沉寂。”


    崔琰点点头,崔氏从开元年间对朝堂的影响力愈渐降低,于是从崔五郎这代起,便对崔氏子孙严加管教,考科举,入仕途。


    “这次也不知道是卢氏被逼到墙角了,还是被栽赃陷害。陛下震怒,大理寺正彻查此事。”崔侍郎无奈道,“不知道局势又会如何变化。”


    崔琰心道:难怪那日黑衣人武功高强,原是神仙打仗,派出地天兵天将。


    崔侍郎知崔琰刚入京,年岁还小。点到即可,以后有的是机会。


    “长途跋涉,你也累了。”崔侍郎关切道,“你婶子在后院礼佛,拜见她后便好好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详叙。”


    崔琰闻言拜别侍郎,穿过花园,来到西院落,拜见五婶崔卢氏。


    崔卢氏年逾四十,常年礼佛,看着冷心冷面的。崔琰拜见后,闲聊了几句家常,便让下人带去厢房休息了。


    屋子早就收拾好了,小厮平安已等候多时。见崔琰回来,赶紧叫小厨房上菜,伺候他就餐。


    崔琰累极,简单吃过饭便沉沉睡去。


    月光洒下来,晦涩不堪。正如他的心情。家族重担压在每个崔氏子孙身上,太过沉重。


    他内心喜欢四处游历,无拘无束。就连科考也是被迫参加。哎,也不清楚今后能不能离开这是非之地。


    话分两头,阿蛮与月娘进到院内,就看见天井处摆着一张四方矮桌,桌上摆满了菜。


    淮哥儿拉着阿蛮奔向桌边。“哇!阿娘,好多好吃的呀。都是我爱吃的,太好啦!”


    小家伙撒开阿蛮的手,坐到桌边。“哇,这里还有玉露团和胡饼!”淮哥儿惊喜道。


    他的眼睛被食物吸引到了,虽然很想吃,但仍然规规矩矩坐在矮凳上,等候大家入座。


    月娘笑着道,“这些都是你阿爷备的。他常常来信,问我的儿平时都喜欢吃什么呀。阿娘就在信上全告诉他了。”


    淮哥儿水汪汪望向齐大郎,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陌生感。


    阿蛮随着齐录事和月娘入坐,唐时的吃饭礼仪和现在有些不同,是分餐制。一人一个食案,食案上摆满了餐食。贵族吃的更精细,一次量不多,但随时有奴婢上新菜品。齐录事普通人家,便一次上全了。


    她见食案摆满了各式的食物,有肉有菜,很是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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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娘子可否告知家种情况,我明儿上值,托人打听打听。”齐录事一边给淮哥儿夹菜,一边问道。


    阿蛮临时没法胡诌,便把自己的父母名字告知齐录事。


    齐录事记在心里。


    一晚上,不是月娘给淮哥儿布菜,就是齐录事给他夹菜,一家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阿蛮第一次坐在四合院的天井吃饭,凉风习习,月光抚面。确有另一番风味。


    但阿蛮抬头看着淮哥儿依偎在父母身边,一家人阖家欢乐的样子,有些心酸。


    她想爸妈了。


    她怕在众人面前掉眼泪,便草草扒拉了几口,借口身体不适便回了西厢房。


    月光从窗外撒在床边,她突然想起小时候背的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她难过极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几天没接到她的电话,他们该着急了吧。


    找不到她,不知道他们得多伤心。


    她又想到会不会有平行时空,她的那个时空,还有另一个她在正常地过着她的生活。


    想到有另一个她正享受着父母的爱,她更难过了。


    于是便压着声音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哭够了她开始为明日发愁,总这样寄宿别人家不是个事。


    日久生厌。她不能消耗月娘对她的情谊。


    她需要赚钱,养活自己。到时候自己另租个小院。


    可是做什么呢?女性在现代职场,都是弱势群体,更别说古代基本就没有什么女子可以谋生的行当。


    刺绣?她一点都不会。


    字画?她比不过古人。况且,她只会写简体字,别人不一定能看懂。


    唱歌跳舞?在古代好像不是正经营生。


    她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能做什么。她打算明日醒来后,问问月娘的建议。


    吃完饭赵嬷嬷领着淮哥儿回房睡觉了,给月娘和齐录事留下独处的时光。


    正所谓小别盛新婚,二人回屋后,齐录事开心地从床边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子,傲娇地交给月娘。那样子像是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月娘打开后,里面是两枚银元宝和一些碎银子,还有一张地契文书。


    月娘看着这些财物,思及夫君孤身在外打拼,身边也没个人知冷知热,眼泪便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大郎,辛苦你了。”


    大郎轻轻擦掉她的眼泪,道:“不苦,你和淮哥儿来了长安怎么样都不苦。这是我之前攒下的积蓄,去掉买田和租宅,我们还有盈余。照着这个速度,咱们再攒个三四年,就能在这长安,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宅院了。”


    月娘被他感染,跟着憧憬:“到时候我们再买些田地。你在外拼搏,我在家相夫教子,给淮哥儿攒下些家业。”


    大郎刮刮她的鼻子:“都依你。”


    说罢,深情款款看着她。


    月娘本来生得美貌,在灯下的映衬下,更添几分娇羞。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大郎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与她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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