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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三十八章

作者:书山有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上座的公主本已被云晚晚一番话卷入沉思,眼看已快到了亥时,从未主动登门的裴子观却亲自来她公主府,为了谁呢?


    她立刻抛却了那些打算,只叫人赶紧备茶,此刻也顾不得两个瘫坐在地的女人,亲自出去迎人了。


    殿内如地牢一般死寂,魏郡主却呵一声,仿佛讽刺般看向云晚晚:“你对师兄痴心妄想也就罢了,如今竟敢蒙骗公主,来日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晚晚也不惯着魏娥,“没想到郡主还有拆看人信件的习惯,早知如此,我便应当把如何俘获世子的心也一并写到信件里,如此也好给郡主参详参详。”她最讨厌有人窥探自己的隐私,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语气倒也有些怪起来。反正别人一开始也没拿她当人看。


    魏娥见云晚晚竟敢拿裴子观来反讽自己,更是气的想扇她巴掌,可是她跪的太久,不如刚跪下的云晚晚灵活,一时间竟被云晚晚躲开了来。


    魏娥送崇戊巷出来后就被直接带到了公主府,从下午一直跪到了现在,公主从来不把她这个郡主放在眼里,不给她吃的喝的,就这样狠狠地晾着她,她本就委屈至极,现如今看这小家子来的女子竟也敢反驳自己,更是气的心如火烧,只恨不在自己府上,否则她必要拿了这女子,让她好好吃点苦头。


    如今她是对她做不了什么,但嘴上也不想饶她,只说:“呵!云表妹怕还不知道吧?你那封写满了不要脸想勾引世子的信件不止我看了,看完后我还给你的世子表哥看了,不知你的世子表哥看见你不自量力的言语,会不会心中发笑?笑你恬不知耻呢?”


    哦...是这样。


    原来裴子观也看了她的家书。


    呵呵,真是有趣了。


    魏娥看着脸色变得不好的云晚晚,心中终于感到了一丝畅快,只问她:“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会得到我师兄的另眼相看?是不是以为自己会写两首诗就了不起了?可惜,师兄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了,你装的再好,他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品行低略的攀附小人!”


    云晚晚只觉得耳边聒噪的很,她不明白既然裴子观看了自己的家书,就应该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单纯的女子,可以说哪怕她是假装这样写的,但是那些所谓算计却都是实打实留下了笔墨的,他也不曾质问过她,还一门心思给她选婿,给她准备嫁妆,还给她送礼物...


    为什么?


    魏娥却不肯放过她:“你明明对师兄抱有势在必得之心,可你却对公主说你想选妃,我看你是疯了,我父亲还在边关要塞,手握重权,她就敢为了裴子观这么对我,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可笑!”


    “我为何要骗公主?”云晚晚冷静了下来,反问魏娥。


    “不是每个人都要喜欢你们喜欢的男人,我有我的追求,我不喜欢裴子观。”以后不喜欢了。


    她刚把话说出口,却见魏娥不吭声,低着头,眼神闪烁的看着门口。回头一看,砚公主和裴子观正站在门口。


    裴子观捏紧了食指,眸中隐藏着不明意味的波涛,他对公主行了一礼:“实则是我三婶对云表妹放心不下,怕她不懂规矩冒犯了公主,这才求了我让我带云表妹回去,还请公主方便一二。”


    砚公主方才进门的时候自然也与裴子观一起听到了云晚晚的剖白,她说她有她的追求,她不喜欢裴子观。这证明她的确是想选妃,既然无意于裴子观,那就一切都好说了,哪怕子观对这女子稍微有些不同也是可以忽略的,毕竟她要做的是皇兄的女人。


    砚公主忙虚扶了裴子观一把,无视了裴子观的躲闪,只笑盈盈的说:“不过是与晚晚有缘,最近她去了不少女子家中玩耍,还去楚佑佑家里过了一夜,子观,我对晚晚也是一样的,还请不要多心了。”


    裴子观看着跪坐在地上形容惨淡的两人,心想像公主这样待客还叫人不要多心,是否太令人为难。


    砚公主随着裴子观的目光自然也是想到了自己说的话站不住脚,讪笑一声,说:“辛苦子观这么晚还来一趟,可要用些茶再走?”


    “多谢公主,只是此时已晚,三婶还在府中等我带云表妹回去,便不打扰公主了。”裴子观语气愈来愈冷,让砚公主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哆嗦。她知道裴子观是有些脾气在身上的,不是表面那样温润,但她偏偏就喜欢这样式的。


    她对云晚晚说:“你且跟你表哥回去吧,你今日所求,我会替你好好想想,以后若有时间,你我,还有楚佑佑,可以多出来一同玩耍。”


    云晚晚应是,这才爬起来跟裴子观离开了公主府。


    而魏娥却被留在了这里,她不敢再当着公主的面高喊师兄,也不敢再让师兄为自己求情,这样只怕公主会对她罚的更重......


    裴子观的马车里熏了薄荷香,是云晚晚最喜欢的香气,凉丝丝的,稍稍抚平了云晚晚在公主府被激躁了的心。裴子观给云晚晚端了一碗茶,是云晚晚给裴子观送去的薄荷茶叶所制,薄荷茶可以喝冷茶,令人脑子清醒,心情通达。


    她大大的喝了一口茶,长长的舒了一口浊气。准备迎接裴子观的生死拷问。


    裴子观却什么也不问,从袖中掏出一片绣了竹叶的手巾给她擦额头上的冷汗,马车空间不大,两个人坐的本就有些近了,此刻给她擦汗的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云晚晚只感觉那只戴了白玉扳指的指节格外能扰乱人心。


    此时已是亥时过后,街上除了马蹄声,静谧的就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了,越是这样沉默,云晚晚那刚被压下来的躁意就越是起了来,她抓了裴子观一直细细给她擦汗的手,“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别擦汗了,我都要被你这帕子舞的乱死了!”


    她抓他手的一瞬间,他顺势反握她的手,不让她的手离开。好笑的问她:“我没有话要问你啊,你为何要乱?”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裴子观竟然不肯撒手,心中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他,便没有再挣扎。


    她急急问道:“你看过我寄给我爹的信了?”


    裴子观的笑意淡了下去,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曾窥探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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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方才是魏娥说与表妹听了,难怪他去时,她一脸不在乎的说不喜欢自己。


    他捏了捏她的白皙小手,只觉若要亲自将她嫁出去,心中已是有万分不舍,故此便不能再跟她说,自己很欢喜她对自己曾有那般执着的念头。


    他点了点头:“那日魏郡主将窦表妹、云表妹、阮表妹的家书都扣了给我。”


    云晚晚:???什么???这是古代版倒卖信息吗???全家所有表妹的信全都扣了啊?全都看了啊?


    “那青莲姐姐和沁芳姐姐的信中写了什么?也如我一样吗?”她幽幽的问到。


    裴子观见她幽暗的眼神飘向自己,心漏跳了一拍。赶紧回到:“我没有看她二人的信,只拿了你的,且看过后重新封过加急发出了,没有耽误云老爷收信。”


    这还差不多!云晚晚白了他一眼:“我且问你,魏郡主那兔儿是怎么回事?”


    “这我真不大记得,只记得从前在刘太医处学针灸之时,她非要与我一同学习,有一日我与师父上山采药,救助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她央着要照顾,后来便送给她养了。”他无奈道,他也不知,怎的自己在玉铺做了个兔子,能引起她那么大的反应。


    “那你为何要做兔子给我?我与你又没有什么赠兔子的情谊...”


    “怎的没有?”裴子观握着她的小手,像喝了酒一般醉于心中,那些踌躇、那些打算,他统统都不想再管,此刻只想让她明白,那兔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拽着她的手,抚在自己的心口:“我就是那只兔儿。”


    云晚晚的脸如同火烧般灼烫,不知道眼前人发什么疯。又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怎能被一个古代人这样撩住,立刻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问到:“那兔儿被玉带蒙住了双眼,表哥这是想时时刻刻提醒我,我为了得到表哥,都对表哥做了什么龌龊事?...”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裴子观拉到怀里狠狠抱住。


    "你是为了救我的命,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要说龌龊,那也是我。是我明明已经为你打算好了一切,却忍不住找你,我自认自控能力极强,却在此一事上一窍不通,玄殊道人曾说我会受情所困,我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不过是我坐井观天罢了。"


    “晚晚,我有时真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蹙眉歪头看着她,借着窗外的月光,云晚晚看见他右眼角的痣,仿佛在无声的抗议,问她怎能不懂他的心?


    眨眼间,云晚晚拽住裴子观的手,邪恶的问:“子观哥哥,这只白玉扳指你戴了多久了?”


    “两年前,陛下御赐的,晚晚喜欢这个扳指?”他话没说完便将扳指往下脱,云晚晚也看着他动作不曾制止。贴着他体温的汉白玉扳指放在她手心的那一刻,她立时握住,说:“你若要送我礼物,这个便很好,那只小兔,应当放在表哥的床前,时刻提醒着表哥,是如何被大灰狼一口吃掉的,也好时刻警惕,以后不要再被趁人之危。”


    她宛若一只狐狸一般狡睫顾盼,令他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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