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吾宁颔首,“那处的小宗门发现了魔族的踪迹,但是他们灵力低微,所以特请我们宗门弟子下山相助。”
自从江明储突破境界后,魔族畏惧大能修士,已经安分了许多。
凌辞盈将来龙去脉理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什么时候去?”
“啊?”身旁的两人齐齐发声,疑惑不已。
“这次任务是弟子自愿参加,毕竟涉及魔族,恐怕会有危险,你确定要去?”
凌辞盈点头,笑着反问两人:“难道你们不去?”
夏希和萧吾宁纷纷摇头,立马拿起手中的长剑,正气凛然,摆着一副“怎么可能”的模样。
少年人虽然不懂何为苍生大义,但是年少时的满腔热血,永远勇敢而又热烈。
萧吾宁担忧地看了凌辞盈一眼,这一小动作很快便被她捕捉到。
凌辞盈歪了下头,“怎么了师兄?”
作为大师兄,萧吾宁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摇头:“这次魔族弄出的动静很大,怕是扶情也在,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凌辞盈果断拒绝了他的提议,正是猜到扶情会现身,她才打算前去。
换做平日,她对这些宗门任务可没有什么兴趣。
凌辞盈又询问了一些线索:出事的村子叫海棠村,几户人家死亡的日期并无特殊。
这些消息都不能透露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具体还是要下山到了村子才能知道。
“所以,何时出发?”凌辞盈收敛了思绪,问道。
萧吾宁似乎也不知道准信,“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不过就这几天,到时候玉简中通知你们。”
那就是做好准备,随时出发的意思了。
几人又商讨了半日,最后决定各自回屋,将所要携带的武器装备好,以免下山匆忙。
凌辞盈停在自己的炼器房中,左右翻找了许久,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一件令人满意的法器。
看着一堆破铜烂铁,她揉了下额,头一次有了几分挫败感。
明日还是让萧师兄给她找一把剑,聊胜于无。
墙边的杂物柜中堆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经过一番搜刮,最里面的一个小匣子暴露在了视野中。
匣子上布满了一层积灰,鬼使神差地,凌辞盈拿起匣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犹豫了小会,最后慢吞吞地打开了锁。
一只红玉手镯静静地躺在木匣中,红玉璀璨,一如当初那般明亮,并没有因为藏在这犄角旮旯里暗淡半分。
被刻意埋藏的记忆不经意间涌上心头,鼻头发酸,眼中像迷了沙子,湿润了一片。
当年凌清秋将镯子递给她时,她便认出来了,那是阿娘一直带着的红玉镯。
男人对她说:“这是我给她的护身法器。”
可是,什么都没护住。
凌清秋没有告诉她这法器如何使用,就连那本玄物志上也像是缺了几页,找不到红玉镯的内容。
很小的时候她也问过师尊,可是依然没有得到答复。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她就将镯子锁了起来,扔在了这堆杂物里。
拿着盒子愣了许久,最后,她将红玉镯戴在了手腕上。
好歹是个天阶法器,多戴一个,性命多个保障。
她可不想因为宗门任务有个三长两短,那也太晦气了。
萧吾宁的消息来得很快,傍晚就集结好了前去海棠村的弟子。
次日早上,包括他们在内的五个弟子,穿着常服御剑下了山。
海棠村靠近小宗门,许是沾了几分灵气,这里的海棠花花期提前了几个月,枝头已经冒出了花苞。
幼时,凌辞盈也很喜欢海棠花,尤其是垂丝海棠。
阿娘还会把海棠花瓣做成香膏,给她抹在身上。
指尖触上枝头的嫩叶,她恍惚了一瞬。
去了西桑宗,她就再也没用过香膏那种东西了。
可惜小洞村院子里那棵海棠树,在那个春日,花开过后竟也枯死了,明明先前种了几年都好好的。
几人伪装成了兄妹,暗中观察着这个村子。
刚进入村口,淡淡的清香扑鼻,几乎每家每户,院子里和门前都种着排排的海棠树。
凌辞盈环顾了下四周,不禁有些奇怪,“这些村民如此喜爱海棠吗?怪不得取名叫海棠村。”
凌辞盈几年都不下山一次,倒也不是不下山,宗门每个月都会有三日下山返家的机会。
那几日,夏希在怜苍峰大多看不到凌辞盈的影子,她也没有去山下的城镇。
夏希经常混迹于山下,对一些凡事自然是了如指掌。
她指着村中的那些海棠树,闻着海棠花的清香,心情也愉悦许多,“其一,肯定是海棠花好看。
“其二嘛,靠山吃山。村民发现这里适宜海棠生长,自然会大片种植,采摘下来或者制成香料卖钱。”
花瓣风干制成香囊,做成糕点花茶,都可以去集市上卖个好价钱。
更有些讲究富裕的人家,专门到山里收集新鲜的海棠花瓣,生吃花瓣,用来沐浴,好像久了就会体内生香一样。
随行的弟子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为,大部分已经在宗门住了许久,对这些普通百姓赚钱的门道早已陌生。
听完这些,他们都有些诧异,惊讶于这些村民的聪颖。
村子接连出了好几条人命,加上花骨朵的作用较少,现在出来采集的村民很少,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
萧吾宁叫停众人,整理了一下衣襟,礼貌地上前叫住了一位老伯,“老伯,我们兄妹一行人游玩至此,觉得此处风景甚好,不知可否借你家休息几宿?”
见老人不说话,他连忙补充道:“老人家你放心,银钱方面绝对没问题。”
面前的老伯年过半百,看着身子骨还算硬朗,背着个大竹筐,里面装了小半的粉花苞,还夹带着些嫩绿的枝叶。
沉默许久,老人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可以,但是你们要尽早离开,最多三日。”
一行弟子除了凌辞盈和夏希,其余三人都是元婴期的师兄。
乍一听老伯这话,还没有住进屋就开始赶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因面子作祟,想到对方只是个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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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们也没有发作表现出来。
看不惯修士自以为比凡人高人一等的模样,凌辞盈有些不舒服地蹙了下眉,走在最前方和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起来。
凌辞盈自小便不是清冷的面相,只是习惯了冷脸。
小姑娘说话热情,笑得也开朗,加上夏希在一旁,很快老伯便被逗笑,刚才有些不悦的气氛瞬间消散。
经过半路的相处,两人已经将老人家中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老伯姓程,老伴几年前病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程成。
程成人长得干净,五官端正,是个开朗的小伙子,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小两口感情也很好,时常腻歪在一起。几年前,两家年初就看好日子,准备把新娘子娶过门。
可谁知一大户人家的儿子游玩路过这里,看中了正在外干活的未婚妻,非要纳她做妾。
女子道出自己已有婚约,想以此来让富家公子知难而退。
可对那富贵的公子哥来说,他看中的女子,别说有婚约,就算是人妻也照抢不误。
于是在一天夜里,那富家公子带着几个壮汉闯进了程成家中,将他打了个半死。
听到周围闹哄哄的动静,女子连忙赶去他家,见到地上趴着的心上人,浑身血淋淋的一片,哭得肝肠寸断。
富家公子还没有得到人,自是不忍美人落泪,于是只下令打断了他的两条腿,留了他一命。
至于那女子。
她第二天站在程成床前,给了他一大把银票,说是那富家公子给他的赔礼。
她选择了要嫁给那公子做小妾,以后也再也不回来,与他恩断义绝。
程成心如刀绞,顾不上腿上的疼痛,死死拉着那女子的衣袖,泪如雨下:“小清,是不是我断了腿,你嫌弃我了?我会读书,会写字,我一样可以赚钱的,你不要走……”
女子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手,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我不嫌弃你断腿,但你赚一辈子的钱,都比不上人家赏你的一顿。”
断了腿,家里又不富裕,还有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爹,自然没有姑娘愿意再嫁给他。
从那以后,程成再也没有见过小清。
她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过村子,连带着一家人都搬去了其他地方,想来是过上了好日子。
提起两人,许多村民都会咒骂小清,说她薄情寡义,嫌弃自己的未婚夫,又穷又成了残废。
不过也会有人反驳,说不定她是为了保住程成的命,所以才委身于那个公子哥。
程伯一直悉心照顾着这个亡妻留下了的儿子,平时靠着些山里的生计,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他只希望儿子能高高兴兴得活下去。
就在前不久,他外出去山里挖野菜的时候,捡到了一个被丢弃的小男孩,便将人带回了家。
程成一开始并不愿意理睬那小男孩。
但自从隔壁有个男人来了一趟之后,他态度便有了转变。
将那孩子认作了干儿子,开始对其嘘寒问暖,还专门给他取了个名字: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