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叶檀忏现在好感度多少了?”
【叶檀忏目前好感度:99】
【宿主,反派的好感度这段时间始终停在99上不去。】
“我知道了,你一开始承诺的两个愿望是什么都能实现吗?”
【是的宿主,系统的维度高于这个世界的法则,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愿望,系统都能帮你实现。】
“哪怕是生死倒逆?”
【死而复生可能有违常理,如果宿主要死遁的话系统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全新的躯壳。】
【但是身份可能就是些流民,没有上户籍之类的,不然就要修改相应的户簿和很多人的记忆。】
【这种大面积的修改会引发法则的动乱,同时程序在运行过程中也许会出差错。】
“明白了,身份这里我自己来解决。”
系统的一番解释下来,让沈昙宁明白虽然系统可以随意修改这个世界,但它也受更高层次的限制制约。
即在不影响这个世界法则动乱的前提下进行一些修改。
***
晚膳过后,天色已然不早,将黑未黑,染上了竹月色。
黄昏总是令人心生怅惘,而此刻的天又增添了几分静谧。
五人一路走着,没什么人说话,白天车马劳顿,大家都有些疲乏了。
将三人领到客房门口后,沈昙宁也没过多的停留,道别之后也回去了。
至于萧溪,他在这里也待了好多年了,自然有他住的狗窝。
两人有一部分顺路,如今四下无人,萧溪凑近了一点,悄悄地问道:“你明天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日上三更吧,最好吃过午饭,总不至于对所有人都那么残忍。”这样想着,沈昙宁难得开起玩笑来,“行刑前都得让死囚吃顿断头饭,总得让人当个饱死鬼;活着的人也不能因此饿死吧?”
这难得来的幽默让萧溪背后发寒:“反正这事明天就要发生了,我都已经知道大部分了,你干脆把剩下的那一部分也告诉我呗?”
听了这话沈昙宁也没立即回应,她一会低头看看脚下的青石板,一会儿抬头从竹隙看着天上的月亮。
才一会功夫天就变成星蓝色的,皎洁的月亮前竹影斑驳,月光洒在庭院中,恍惚间,沈昙宁仿佛回到了故事最开始的时候。
几个月前在郑府的中庭,她抬头看见的也是这般的月色。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
伤春悲秋了一会后的沈昙宁开口道:“反正明天都要结束了,这么着急干什么,不是不告诉你听,而是担心隔墙有耳,不要功亏一篑了。”
一路走到了青石板的尽头,两人即将分道扬镳的时候,沈昙宁站在沉沉的夜色当中叫住了萧溪。
她含糊不清地说:“明天……没了之后,你一刻也不要犹豫,立刻走,谁叫你都不要理,去郑府隔壁的空宅,不要被人发现了。”
身旁高大的树木挡住了一部分月光,将两人分割成明显的黑白两块。
他看不见沈昙宁脸上的神色,不知为何,萧溪总是有种莫名的心慌。
他将这归结于终于要结束这一切的紧张和激动,理所当然地以为澄心死后他还要去完成什么任务,哪怕他自己都一头雾水。
嘱咐得差不多了,沈昙宁就准备回到自己院内,路过澄心院前的石桌时,她随意扫一眼,发现那本经书还好好地放在上面。
也许是没有困意,也许是闲得发慌,她鬼使神差地将那本经书拿起,随意地翻了翻,想看看澄心到底在看什么。
等她真正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瞬间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头浇到底。
难怪她就说今天上午在房间里的时候怎么少了一本书。
原来、原来根本不是她乱丢,而是被澄心拿去看了!
至少十二年前沈昙宁就已经不信这些经书上的“鬼话”了。
那时候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没有了意义,心中的愤恨无法发泄出来,看着桌案上的经书,想想他们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鬼。
凭什么他们能过得这么滋润,自己行凶作恶,还要一副假惺惺的作态去劝他人要慈悲。
真是让人作呕,就这样她拿起一旁的毛笔在上面改改画画,几乎全是她的愤恨之言。
真正的佛祖她当然会信,可她真的怀疑,这净心寺上上下下,从里到外,从僧人到经书都是假的!
就连这供奉的神佛她也怀疑是不是邪佛。
伪善!伪善至极!
怀着这样的一腔愤恨,沈昙宁将身边的五本经书全都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供奉的案几上。
以示她的恶意,这是她懦弱的体现,也是她报仇的苗头。
可如今!如今这本书竟然被澄心给看到了,她是真的感觉脊背发凉得厉害,耳边又响起各种嘈杂的声音。
系统混乱的声音,鼓面的砰砰声混杂着巫岐阳恶毒地笑声……
她强撑着自己拿着这书回到房间,将剩下的四本一一铺开,仔细比对。
最后绝望地发现,这五本书都被人看过,而且不止这段时间。
每一本里都夹着不同季节的树叶作为书签。
这个人除了澄心,她想不到别人。
最令她细思极恐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澄心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几乎没有人会进她的屋子,也没有哪个人会闲得发慌去翻看别人屋内的经书。
因为这些经书人手好多本,根本没有人会对他人的经书感到好奇。
为了防止被发现,她当初甚至是拆下来一张一张写完后,又重新装订起来,一看就是崭新的、翻都没翻过的书。
所以她这才安安心心地将其光明正大地放在案几上,当做贡品。
而且也很少有人会去动这些贡品吧?
她控制不住在脑中猜测澄心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的。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无论在多少年前发现这些的,澄心都可以直接弄死自己,或者让她无法搅和进去,破坏他们的计划。
可他都没有,为什么?
一夜无眠。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还是突然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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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了,反正一上午两个人的表情就怪怪的。
不过叶檀忏一点也不在乎,反正他是来陪沈昙宁散心的,等散完心,从净心寺回去,他就向她表明心意。
他这些天其实一直都在思考,思考自己的情感,某一天他忽然顿悟。
青梅竹马又怎样?都已经两小无猜了还没在一起不就说明沈昙宁和萧溪二人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先前他一直处于被动,七情六欲五脏六腑都被沈昙宁所牵动。
这次他想主动,想正面直视自己的情感,他要同沈昙宁表明心意。即使她真的同别人有些情感,那又能怎样?
懦夫的情感是见光死的——他叶檀忏在这点上就完胜所有人。
这样想着,他这一上午算得上是自在惬意。
午饭过后,他不过是随意转悠了一下,再一回去却发现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正当叶檀忏感到奇怪之际,不远处忽然传来了铁甲兵戈的声音。
是大自在殿前的平台方向!
他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连忙轻功飞过去。
他人刚赶过去,就看见整个平台上乌压压立了一圈禁军,他感到耳朵嗡嗡作响。
禁军怎么会在这里?
等他真正看清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两人时,叶檀忏感觉周身气血倒流,整个人一片空白。
稍稍回过神来他就要冲上前去阻拦,被一旁的谢黎川和宋韵清一左一右给死死拽住。
眼看叶檀忏就要挣脱两人的束缚,站在后面的萧溪及时上前,将他往后拉。
三人这才制服住了要发疯的叶檀忏。
在肃杀的秋风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地望着围在中间刀剑相持的师徒。
澄心的长剑架在沈昙宁的颈侧,划出了一条血痕,沈昙宁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匕首直抵对方心脏,刺进去几分。
在场的不少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师徒俩会走到如今这般地步?
拔剑相向,不死不休。
这个问题无人为他们解答。
几乎是将匕首刺入澄心心脏的那一刻,沈昙宁也想过这个问题。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注定了他们这个下场?
十八年前,当时还是户部尚书郎的沈承平陪同他的妻子姜怡一起来净心寺为腹中的胎儿祈福。
净心寺十分灵验,香火旺盛,以至于姜怡那时已经有十个月的身孕,还是在丈夫陪同之下过来了。
不出府中大夫所料,沈夫人到了寺里没多久,腹中作痛,幸好随行带了产婆,这才在寺里诞下一女。
怎料有大师说此女命中带煞,八字与父母不和,最好在外修行修性,十八年后方可归家。
沈氏夫妇虽心中万分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拜托净心寺的澄心大师。
沈大人因而为此女取名昙宁。
昙取自优昙婆罗花,诸行无常,希望她能精进修行,宁则意为安宁。
就这样,沈昙宁拜入澄心门下,跟着他后面修行。
而沈氏夫妇也在第二日一早匆匆下山,此后再没踏入净心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