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你是来花钱的。”
左青让拍了拍旁边的少年，虽然一路同行，但是看到少年今天的打扮，还是不由得心念一动。灼灼的眼里流转着细腻的情绪。
可惜白涒此刻太过紧张无暇顾及其他的目光。否则看着这双像是溺海的眼，恐怕又要害羞。
白涒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西装，身形清俊，双眼澄澈含情，举手投足见带着天生的矜贵和优雅。
唯独一点不好眼神飘忽，看起来没什么底气。
像是谁家的小少爷，当然，肯定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本来这种正式的场合又是各个俱乐部的老板见面，宋特助想让白涒穿一身黑色西装震场，可是穿上黑色西装的那一刻，宋特助和两人齐齐沉默了。
本来长相出挑的少年，被一身黑西装衬得像是卖保险，本来常服还能看出的矜贵气质也被黑色西装搞得荡然无存了。
而此刻白涒捂住眼睛，不想面对，声音放低说：“我真的非得来吗？”
“好多人……”
左青让就站在他身后，刚刚说了让少年别紧张，不料白涒反而更紧张了，看起来像是崩溃了一样。
连语言都变得无措。
他无奈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然后，就像少年曾经无数次对他做的那样。
“加油！”
可无论怎么心理建设，白涒进去的时候还是给吓得一颤。
白涒和左青让踏入房间一刻，便引来所有人齐刷刷的注目。
原因无他，几个战队的老板哪怕再年轻的，也是三十岁多的人，突然走进来这两位年轻人，能不关注吗？
白涒脸生，可不影响这张脸和这身西装的含金量。
而左青让更是联赛的熟面孔，他虽然今天没有认真打扮，只是一身休闲打扮。可在这群中年老板中间那也是鹤立鸡群的帅。
导致他们几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入座。
而且左青让和白涒，一个打比赛多年，一个看比赛多年。他俩十分清楚这比赛官方的恶趣味。
不然，他们就不会把apas的经理安排到他们的对面。
看着这两人坐在了空位上，apas经理的脸上眼神变得阴狠，脸色更是臭的不能看。
“什么人都能进来吗？”
他在那里阴阳怪气。
可惜，对面两人，一个不屑于理他，另外一个内向地都不敢抬头。
这apas经理的脸色甩给了瞎子看，反而成了其他老板眼里的笑话，脸上更加难看。
左青让的一手举报，证据充分，而且后续还让舆论继续发酵,apas这几年虽然也有亚军的奖金撑着，可是毕竟是个人，如今经理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买选手。
他们的手里没什么钱，可是要填补的税款窟窿不会等到他们有钱再让他们补。
而且拖欠工资的问题也还压着，一想到这，经理想到今天老板的话，“快点脱手”。
不由得觉得心慌，老板还觉得他们可以东山再起，可是把那些账款窟窿补上之后，连基本的工资都发不下去了，还提什么运营。
apas的经理脸上还是挂着虚伪的笑，不只是不是最近被查的事情搞得他有些焦头烂额，脸上疲惫尽显。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只见左青让俯身对青年说了什么，然后便转身往外出去了。
经理看着还在观望的其他战队老板，心生一计。
他追着左青让到了洗手间，看着左青让正站在洗手池时，开口道。
“好久不见啊，青让。”
可是他可能还没搞懂自己的定位，看着眼前光鲜亮丽与他截然不同的左青让，还是忍不住阴阳了一声。
“恭喜你傍上金主了啊，现在他还真愿意要你啊？”
这话说的乱七八糟的，让左青让有种微妙地被白涒包养了一样的感觉。
他瞥了一眼经理，只见中年男人熟练地点了一根烟。
左青让不抽烟，更是厌恶别人抽烟，看着被烟酒掏空身体的经理，不由得离远了一步。
经理被这一动作给弄破了防，连那样假的笑都挂不住了。
“你什么意……”
他当然知道如何能叫经理破防，懒得废话，直接打断经理的话，似笑非笑地说：“是啊，人家还能按时发工资呢。”
“apas交完罚款之后，还有钱吗？”
经理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一变再变，听到钱的那一刻更是脸都直接绿了。
“你以为你把我们举报了，你就可以洗白了吗？”
经理在背后无能狂怒，可这边左青让施施然洗了手，准备出去了。
左青让本来就没准备和apas的人直接交流，说完这句话让经理不爽已经是目的达到了。
只希望他出去的时候，自家老板别挑花了眼，到时候试训起来难度系数有点大呢。
“全队的合同和录音，我要六百万。”
那经理眼看左青让要走，连忙追了上来，可是态度还是不肯放低。
他咬牙切齿低头说道。心里却想，等钱到手了他有的是办法整他，病急乱投医。
左青让看着他，还真敢要，看来他还真的觉得这监控能把左青让拿捏住，于是连没钱了都敢这样理直气壮。
左青让突然嗤笑一下，他问：“五十万，不行就算了。”
“你自己说的，我又不值钱，五十万当做买hnt的钱怎么样。”
经理怒道：“怎么可能，你以为hnt很值钱吗？”
“不就是个救人位，联赛一抓一大把。他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
左青让一挑眉，还有意外收获呢。
他将手机的录音关掉，笑着对经理说：“那就不好意思啦，不过，我们后会有期。”
.
在一个不起眼的星期五，因为休赛加上主队频繁出瓜不怎么关注社交平台的apas粉丝突然收到一条某平台的直播消息。
“您关注的主播一只白豚已经开播了，快来看看吧。”
【？】
【这是谁。。】
这是一些记性比较差的粉丝，而更多的粉丝看到消息一刻就直接涌了进来。
【前排合影，千万哥。】
【你怎么敢的，我的妈呀。】
【不会真的要开始卖货了吧，不要啊，我的电子宠物。】
当然白涒自己的粉丝也有发言的，不过声音实在弱小，混杂在大批怒意未消的粉丝之中显得太无助了。
【主播你终于回来惹。】
“下午好。”
少年的声音干净清透，很年轻，话里带着淡淡的倦意。
【我承认，千万哥的声音好像还不错。。】
【前面的朋友我也。】
可惜这两句话淹没在更多的恶评中，不过白涒并没有看见。
因为他这次上播其实是左青让给他下的指标，五阶对于要打职业的选手来说实在是太低了，虽然白涒在五阶时碾压的存在，可是哪怕是职业中最末的人，段位也都在七阶。
“如果上不了七阶，我不能也不可能让你上比赛。”
左青让认真地对他说：“任何理由都不行，我要对战队负责。”
白涒一脸凝重地点头，心绪却不由得飘远，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心虚，他不想让左青让失望，可其实打不打职业对他来说，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这不同于其他的电竞选手，可是他知道，他并没有那种执念，他只是想，再一次和左青让站在一起。
开网吧，还是打职业都无所谓。
可这种话好像不能对左青让说，他有些苦恼。
“当然也是，也是对你的钱负责。”
左青让看向白涒，玩笑似的一说，眼里的期许让白涒再一次低下了头。
不小心对视上了，他说了什么，不知道了。他感觉脸有些烫，还有点晕，需不需要去医院啊。
左青让看着白涒这个反应。对于心里的某些猜测更确定了一分。
总之，在这个星期五，左青让忙试训的事情，而白涒则是决定开直播，他的注意力容易不集中，排位时间总是很容易被他在聊天中浪费了。
随着镜子碎裂的声音，弹幕里也跟着刷。
【我说哪来的神经，原来是玩第五人格玩的。】
【笑死了，千万哥准备转型打游戏了吗？】
【第五人格，启动！】
【这哥们连游戏里都是这个id啊。】
【我要找人弄他，这种无脑发言的小学生就该在游戏里遭到毒打。】
白涒看着好友申请里面的小红点，忍住了点进去的欲望。
好想看。
他在心里碎碎念，大半年没上网的他能跟上的网络梗全部都是从加好友的人这里得知的。
而且大部分人都很友好。
还很好玩。
五阶的排位匹配比起其他段位要相对快一些，很快进入选择角色的界面。
【我靠，十三娘头像，精装归宿，这哥们好像真有点小钱。】
【不就是个金皮，我号上也有，膝盖别太软了好吧。】
【这把没排到这人，下把继续狙他。】
【我也。】
十三娘，是第五人格里面监管者“红蝶”的稀世时装，由于皮肤显示的时候是金色边框，所以玩家们统称这类皮肤为金皮。
而同理奇珍时装就是紫皮，普通皮肤分为蓝皮和绿皮。
因为第五人格的皮肤抽奖的概率很低，池子一般被玩家叫做精华，要想在精华里如果想要保证自己能抽到金皮，还拥有金皮的头像时，就需要实打实地氪金2500。
所以大部分的精华金皮都是富婆和欧皇的玩具。
而归宿就是类似于其他游戏里面的家园一样的作用，精装不仅需要付出精力，而且很多家具都需要氪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号花费的精力不少。【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