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已过正中,阳光依旧灼热,就连外头的蝉鸣声,也不似之前那般聒噪。
风扇带出来都是热风,仿佛空调外机呼哧呼哧作响。
阙君坐在柜台前,额头上的汗水随着鬓角蜿蜒而下,浸湿了颈处的衣襟。
忍了又忍,到实在忍无可忍,他打开商城系统,决定安装光伏,再买一台空调回来。
趁着配送时间去洗了个澡,等他洗完出来,配送的骑手也带着货抵达。
这回来的是五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位是安装空调的师傅,另外三位负责安装光伏。
众人正忙碌着,鹤不归就在此时到来。明明此时温度高得吓人,他身上还严严实实穿着那身孔雀蓝领圆袍,身上丝毫未有汗意,应是与修炼心法有关。
鹤不归舌尖顶了顶上颚,喉咙滚动几下:“掌柜,给我来一壶上回的烧刀子。”
他大手一挥,五十两银子便出现在桌上。
阙君瞥了他一眼,将银子收好,随后在商城系统又下了订单。
等待的过程中,鹤不归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他一会飞到房顶看看安装光伏的师傅,一会儿跑到安装空调外机的师傅身旁问这问那,可把他给忙活的,可即便这样,身上却依旧汗水未滴,看得阙君都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上回阙兄所言之事,客官意下如何?”
鹤不归从房顶跳了下来,动作很轻,没有常人从高处往下跳的吃力与震撼感。
他跟在自个家里一般,惬意地倚靠在椅背上,似乎在沉思什么。
苦思冥想许久,他耸了耸肩,神情无辜:“对不住,鹤某忘了。”
阙君:“……”
这人属鱼的吗?记性差成这样???
确认鹤不归没有耍他的意思,阙君半眯着眼,提醒了一句:“太玄经。”
鹤不归依旧似没长骨头一般赖在椅背上,整个人没个正行,“哦哦,是这个啊?不知掌柜可有法子?”
想了想今天的任务,又想了想刚才花出去的银子,阙君热情推销。
“你这太玄经好是好,便是每月寒毒发作频繁,待时间久了,身上会积攒下寒毒,每每发作时觉得寒冷是其次,骨头与筋脉里仿佛会有虫蚁在爬行啃噬,疼痛难忍。”
“要想解决寒毒之苦,可从我这买些草药,连续一月煎熬服用,兼并每日浸泡一个时辰的药浴,便可解决寒毒。”
说完,阙君看向鹤不归,鹤不归也回视着他,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阙君:“……”
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阙君继续说道:“此药只要八百两银子,便可解决寒毒之苦,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鹤不归十分心动,但是他也很克制。
“银子倒是不贵,可鹤某身无分文,全用来买酒了。”
阙君:“……”
没钱你说个嘚啊!
鹤不归挺直腰杆:“要不这般,你有甚仇家,我帮你去杀了?”
阙君:“……”
阙君面无表情:“万宝楼只要银子。”
鹤不归又重新躺了回去:“我也没银子。”
阙君:“……”
“你那上官兄弟呢?同他赊些,日后再还啊!”
“某已欠十三郎三百二十两银,余五十二枚铜钱,还欠其他好友六百七十一两银子,掌柜可有解法?”
阙君:“……”
阙君见他负债累累,心中快速思考,“你可为万宝楼做事?”
鹤不归拒绝得飞快:“鹤某向来自在惯了,不入任何势力。”
阙君:“……”
没钱他还清高上了!
阙君额头青筋直跳:“客官多虑,万宝楼不招收任何人,你只用帮我做事换取药物,并不算万宝楼之人。倘若客官无意,那便当我……”
话没说完,鹤不归已插话道:“可包酒水?”
阙君:“……”
“不管吃住行。”
鹤不归又问道:“多少时日?”
阙君思考了一下,“一年。”
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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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痛心疾首:“黑店!你这是黑店!”
他指指点点:“外头招收伙计,还包食宿!”
鹤不归着重强调:“我可是堂堂一流武师啊!你可知晓当初有人欲用黄金万两请我,我都未曾正眼瞧?”
阙君:“……”
阙君声音幽幽:“那你去寻那位出万两黄金的人啊!”
鹤不归:“……”
鹤不归闭了闭眼,仿佛被逼良为娼。
“最多到明年的今日。”
阙君立刻下载打印合同书,装模作样地随手在柜台里一掏,而后放置在鹤不归面前的桌子上。
“此乃雇佣文书,若无意见,便签下罢。”
鹤不归大致扫了一眼,随后被那密密麻麻的条文给惊得,那常年昏睡不醒的人,也罕见地精神了起来。
“不允许以万宝楼名义,在外招摇撞骗?我像是那种人么?”
“工作时辰不定,随叫随到?你当我是犬类?”
“合同最终解释权归万宝楼所有……啧,黑店,真是黑店!”
阙君:“……”
阙君刚抬手,鹤不归便迅速落笔,随后在合同上按下手印,还嘀咕着:“怎么跟审讯犯人似的?规矩忒多!”
阙君没计较他的屁话,在上面也签下自己的名字,待按上手印后,将合同收放好。
“明日你前往青州城,寻李家李常州保护他。路程不必担忧,我会派人送你前去。”
自从李常州回到青州,给他拉了很多生意,不过听闻李常州所说,有几方势力盯上了他。原本他打算在麻烦找上门前,花银子请武师去镇场子,但是那价格贵得惊人,居然还按小时计算!
如今有鹤不归这个一流武师过去,也能省去很多银子,以及出手也方便,不至于李常州被人打了,保镖才姗姗来迟。
鹤不归听到要离开永州城,也没什么意见。他本就孤身一人,身无牵挂,到哪不是去?
就这样,阙君花了八百两银子,雇佣了一位一流武师,真是相当的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