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莫约二十七八,五官深邃,眼尾高挑斜长,眼中流露出几分慵懒之意,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肆意洒脱。
【请注意:此人武艺超群、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深不可测!他,是一位超级尊贵的一流武师!尔等菜狗,请尽情膜拜吧!】
阙君坐回椅子,神情自若:“我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买卖,你可有银子?”
男子低头闷声咳了几下,双颊浮现几分病态的绯红。
“你这掌柜,可真是心黑,讨口水,竟也谈银子。”
阙君言辞犀利:“你这身衣裳,采用金蚕丝制作而成,水火不侵。”
“你头上的簪子,看似简单,其实是极为罕见的冰蓝玉,有静心降热之效,再看你腰间的坠子,也不是普通俗物。”
“我只是个生意人,哪有倒贴银子做生意的理儿?”
便是普通的矿泉水都要银子!没有人能从他这白嫖一文铜钱!一流武师也不行!
你一文,他一文,他到何年月才能离开?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想到这小小的永州城,竟也卧虎藏龙。”
他话锋一转:“莫看鹤某衣着华丽,身上却是一文钱都没有,还望掌柜发发善心,给口水吃?”
阙君郎心似铁:“隔壁有条街,街上有位卖豆腐的大娘,她心胸豁达,至诚至善,定会予你水吃。”
“以掌柜的眼界,定然察觉鹤某身有不适。”
阙君:“……”
不,他没有。
鹤不归当着阙君的面,直接坐在地上,丝毫不觉得丢人。
“倘若掌柜实在要银子,不若便把我这宝剑押这,待来日赎回,如何?”
阙君看着那把莫约有二十多斤的漆黑重剑,并不觉得如何。
哪怕是黄金打造的重剑,只要不经过系统合法买卖,对他来说一文不值,远不如一瓶矿泉水来得值钱。
“大门在那,好走不送。”
鹤不归本来还在对他那宝贝剑依依不舍,见阙君都不曾带犹豫,便拒绝了他,顿时难以置信:“你可知我这剑价值几何?”
“曾有人与我一座城池,我都没同意!”
他着重点明这把剑的珍贵之处。
阙君懒得多费口舌,这人话实在忒多,絮絮叨叨不停,烦了,他说道:“恕我直言,就你这剑,只要银子到位,在我这根本不是问题。”
“还有,你是一流境界的武师罢?只要银子到位,我可以给你找到十个!”
鹤不归:“……”
鹤不归觉得他在吹牛逼,也确实觉得阙君眼力不凡。
但他可是堂堂一流武师啊!
虽然他向来不以一流武师境界为招摇,可全江湖内,又有多少个一流武师?
还一下子找来十位,真是比他还能吹!
“你不是爱剑之人,不懂这剑珍贵之处,我能理解。”
阙君:“……”
阙君掀起眼皮:“哦?看不出来你还是爱剑之人?爱到深处,把剑当了买水吃的爱剑之人?”
鹤不归被他这话一噎,强辩道:“俗话说得好——先爱己,而后爱人。也只有它的主人过得好,才能有人能赏识它。”
“你看这样,不若我这玉坠押这?”
阙君都无语了。
“别白费心思了,你不是口渴么?有这功夫,不如去隔壁。”
口渴还这么多话,纯属活该。
鹤不归从坐着,变成平躺。
散乱的头发平铺在地,占据了大半空地,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耍无赖。
阙君:“……”
这才营业第二天,就遇到碰瓷的了???
如若是真有需求的人,他倒也不是不能通融,比方说后院井里还有水。
可这人是一流武师啊!更别提他都说了隔壁有水,此人还纠缠不清,定然是另有所谋。
但问题来了,他才刚开业第二天,即便怀璧其罪,也不至于传播得这么快吧?迄今为止,他才做了两次买卖呢!
“鹤兄!!!”
上官云策接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谁知鹤不归最终还是先他一步来到此地。
他那潇洒不羁,一生肆意的鹤兄弟,终究还是遭于毒手了!
上官云策表情实在悲痛,鹤不归感觉自己不是不能再抢救一下。
“十三郎你来得正好,身上可带有银子?”
上官云策排行十三,并不是说他爹娘生了十三个孩子,而是在上官一族的同辈中,他排行十三,故而又称为十三郎。
见上官云策怔愣着,鹤不归催促着:“十三郎?你是痴了不成?”
上官云策本以为鹤不归身上的伤势为阙君所为,听他这么说,应是误解了。
他边说边掏银子:“鹤兄,你没事儿?”
鹤不归丝毫不见外地接过银子:“我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与人切磋,技不如人罢了。”
“你又去寻九霄城主比斗了?”
九霄城主为宗师境界,于剑道第一人。
鹤不归理直气壮:“你这小子,切磋的事,能叫比斗吗?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争强好斗?再者,皆为习武之人,不切磋剑术,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九霄城主为人正派,且耐心极好,哪怕是鹤不归隔三差五来切磋,也会压制内力与他应战。
可以说,若是换作其他人,怕是鹤不归早就被人打死了,哪还能到处蹦跶?
“掌柜,来一壶水,再给我来一壶你这最烈的酒!”他舔了舔唇:“鹤某已经很久没有吃酒了!”
“烧刀子五十两银子,水十两银子,诚惠六十两银子,现付。”
倒不是没有比烧刀子更烈的酒,只是比起那些,阙君觉得这里的人应该会更习惯烧刀子的口感,加上这酒的属性对这位客人比较适宜。
鹤不归终于睁开他那常年睡眼惺忪的眼:“六十两银子?你这果然是黑店!”
他还想再说什么,上官云策将人拉在身后,麻利地掏出银子付钱。
如果可以,他只想带着鹤不归离开此处。
这个势力着实不凡。
昨夜他根据所谓的卦象,成功救出彭鸣,但由于对方伤势过重,现在还没有醒来,被他安置在外,寻了个可信之人帮忙照看。
他向来是不信鬼神之说,更别说这些江湖骗人伎俩。上官云策觉得,这个势力应该和命案凶手有仇,同时也是对他的实力考察,这才将线索提供给他。
他已经深深陷其中,万不能再叫鹤不归受他牵连。
“你这小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话虽如此,鹤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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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让人把银子讨回。
他是嗜酒之人,这么长时间没喝到酒,对他来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你可是深受太玄经毒寒?”下了单,阙君一改之前对鹤不归的淡漠,将有钱便是上帝,体现得淋漓尽致。
太玄经是鹤不归修行的心法,这门心法早已失传已久,也不知他从哪寻来的。
被人一眼看穿心法,鹤不归也没有否认。
他目带欣赏地看着阙君:“我早就想说了,你这掌柜眼力过人,是如何看出我修炼太玄经?”
阙君:“……”
他总不能说是用商城系统扫描吧?
阙君故作高深,他神情莫测:“万宝楼自然有万宝楼的办法。”
鹤不归偏头眯了眯眼,半真半假笑道:“我倒不知江湖何时还有万宝楼如此强大的势力,倘若外人知晓,怕是不知会引起多少觑觎。”
他充满兴味地看着神色淡然的阙君:“怀璧其罪,你就不担心么?”
阙君:“……”
担心,他担心得要死!
笑意从眼尾漾出,似乎带着几分轻蔑之意,阙君在柜台下悄悄从大氅底下探出双腿,以便偷些凉意。
“万宝楼不惧任何势力,”阙君下颌微抬:“只要他们敢来,便没有轻易离开的道理。”
他这又不是免费场所,怎么可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至少也要花些银子才能从他这门走出去!
阙君说得太过自然,给人的感觉并非狂放自大,而是在陈述事实。
鹤不归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他微微偏头,视线依然停留在阙君身上。
和初见时一般,他看不穿这位掌柜身上的境界。
也不知此人是真的不会武功,还是有所隐藏。
想到对方那出神入化的眼力,鹤不归心中有些按耐不住,对阙君发起切磋请求:“掌柜不愧是人中龙凤!待鹤某伤势痊愈,可否与某切磋一番?”
阙君想也不想拒绝:“阙某是个生意人,不行打打杀杀那套。”
鹤不归依然不想失去任何一位对手:“我鹤某可不是九霄城主那位正人君子,倘若鹤某偏要与你切磋呢?”
阙君笑得人畜无害:“如若你执意如此,那么在下不才,我的人也略通拳脚。”
鹤不归为一流武师境界第一人,是个十足的切磋疯子,听闻这话,他也不气恼,笑道:“那待他日,鹤某便先领教你属下的本事,再来与你好好讨教,还望届时掌柜可莫要再如此般拒绝。”
阙君无所畏惧且敷衍:“嗯嗯好,等我得空在说。”
这话就跟下次一定一个性质,实在不行抓紧赚钱,届时请位武圣来镇场子!就问到时候还有谁敢动他!?
“阙君阁下,您需要的东西已为您送达。”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方还停着一匹红枣马。
红枣马上坐着一位妖娆女子。
她长相极为艳丽逼人,脸上勾勒着红色线条,红色的衣裳让她那吹弹可破的白皙肤色更为亮眼。
她手腕与脚裸间间挂着一串铜铃,行动中发出清脆的响铃。
上官云策打量了一眼,便飞快转过头。
女子没有穿鞋,双足与地面接触却一尘不染,她嗓音拖得稍长,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哟,看来我这是来得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