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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忍者同盟二

作者:苏末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雨水顺着蝰蛇的金色耳坠滴落,在锈蚀的集装箱上敲出细密的声响。他抬起右手,小指上的蛇形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东京卍会?"他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你们那套过家家的忍术,该报废了。"


    张小右的指尖在Ninja H2的油箱上轻轻叩击三下。这是他们的暗号——"准备突袭"。三百米外,陈川的浅紫色马尾在夜风中扬起,他正把玩着一枚改造过的电磁镖,嘴角挂着ENTP特有的那种疯狂笑容。


    "三。"


    蝰蛇的双手突然结出「丑」印,地面开始震颤。


    "二。"


    生锈的铁链从混凝土裂缝中窜出,像苏醒的巨蟒般缠绕上刚哥的法拉利。


    "一。"


    张小右的右眼蓝光暴涨。


    世界在刹那间分裂成两个维度——


    陈川的电磁镖划破雨幕,精准命中蝰蛇手腕上的金属护甲。电流炸开的蓝光中,那些铁链突然像被抽去脊椎的蛇,软绵绵地垂落。


    在蝰蛇的视野里,那些铁链正疯狂地反噬他自己的部下。一个戴着齿轮面罩的壮汉被自己的武器绞住喉咙,发出窒息的咯咯声。


    "漂亮的双重陷阱。"李东京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他倚在卵子医院的送货车上,黑色长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不过真正的演出才刚开始。"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齿轮组的王牌——那个号称能徒手接住子弹的「刚体流」使用者,正踏着沉重的步伐走来。每走一步,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就泛起金属光泽。


    刚哥吹了声口哨,黑色长发在法拉利的敞篷里飞扬:"我的菜。"他猛踩油门,方向盘上的忍纹亮起暗红色光芒。「辰」印与「巳」印同时发动,整辆车笼罩在狂暴的查克拉中,像一头觉醒的钢铁巨兽。


    "别玩脱了。"张小右低声警告,但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这就是他们的作战方式——用最疯狂的计划,执行最精密的杀戮。


    在更高的集装箱上,狙击手苔花已经就位。她的「超视距咒杀」只需要一个呼吸的间隙就能贯穿心脏。但当她透过瞄准镜锁定张小右时,看到的却是自己童年最恐惧的画面——


    那是寄生兽小右送给她的私人定制版噩梦。


    苔花的食指已经扣在扳机上。


    七百米外,雨水在瞄准镜里划出扭曲的轨迹。她的呼吸平稳得可怕——这是「超视距咒杀」发动的前兆。只需要一次心跳的间隙,特制弹头就会穿过雨幕,在张小右的后心绽放出血色蔷薇。


    "找到你了,解析者。"她轻声道,狙击镜的十字线稳稳锁住那个黑色机车服的身影。


    就在扳机将动未动的刹那,瞄准镜里的画面突然扭曲。


    ——她看见了八岁的自己。


    (幻境开始)


    逼仄的和室里,幼年的苔花蜷缩在墙角。父亲醉醺醺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脊椎上。那只布满老茧的手又一次掀开她的被子,混合着劣质烧酒的气息喷在脸上......


    "不要......"现实中的苔花手指开始颤抖。


    幻境突然切换。


    十七岁的训练场上,教官把狙击枪塞进她手里。"瞄准那个活靶子。"远处木桩上绑着的是她唯一的朋友。她扣下扳机的瞬间,看见朋友嘴唇蠕动着说"我相信你"......


    "这是......什么......"苔花的视野开始模糊。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滴在狙击枪的金属外壳上发出轻微的嗤响。


    寄生兽小右的声音直接在她脑内响起:「你每杀一个人,就会重温一次最痛苦的记忆。这是张小右大人为你特制的''因果律幻术''。」


    瞄准镜里的画面再次变化。


    这次是她上周亲手处决的叛徒。那个少年的眼睛突然转动,直勾勾地盯着她:"前辈,地狱很冷啊......"


    "住口!"苔花猛地甩开狙击枪。金属落地的巨响惊动了下方交战的众人。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集装箱上。


    七百米外,张小右头也不回地竖起两指,做了个"幻术解除"的手势。右眼的蓝光渐渐熄灭。


    "解决一个。"他对着通讯器说道。


    陈川的笑声从耳机里传来:"不愧是我们的INTJ,连敌人的心理阴影都算计进去了~"


    苔花跪在集装箱上剧烈喘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组织里流传着这样的话——


    "永远不要直视解析者的眼睛。"


    雨水顺着黑色机车夹克的肩线滑落,在袖口的暗蓝色忍纹上碎成细小的水珠。张小右站在废弃厂房的铁皮屋檐下,额前碎发被潮湿的夜风掀起,露出左眼那道淡薄的疤痕——三年前在涩谷巷战留下的纪念。


    "目标确认。"他的声音比雨水更冷。


    右耳的钛钢耳钉在闪电划过时反射出一道锐光,像是某种无言的警告。当寄生兽小右在他的神经末梢苏醒时,右眼瞳孔会泛起数据流般的蓝色幽光,此刻那些光点正以每秒三十次的频率闪烁,将三百米外敌人的站位解析成浮动的战术模型。


    陈川曾经开玩笑说这套装束像"赛博忍者",但张小右知道这身打扮的实用意义——黑色高领战术服能吸收95%的体表热量,深灰机车夹克的凯夫拉纤维层可以抵挡普通苦无的穿刺,而袖口那些被外人当作装饰的忍纹,实际上是卵子医院特制的生物电路,能在结印时增幅查克拉传导效率。


    他习惯性将双手插在兜里,这个姿势让外套下摆自然垂下,完美遮住右侧腰间的忍具包。只有最亲密的战友才知道,当他左手拇指开始无意识摩挲食指第二个关节时,意味着寄生兽的锋刃已经处于半激活状态。


    "要动手了?"刚哥的法拉利在身后发出低吼,排气筒喷出的白雾模糊了张小右的侧脸轮廓。


    没有回答。只有雨水打在Ninja H2 Carbon油箱上的声响突然变得规律——那是「寅」印发动的征兆。当第一个敌人冲出阴影时,他们看见的最后一幕,是解析者眼中暴涨的蓝光,和突然消失在原地的黑色身影。


    雨水在柏油路面上积成镜面。


    张小右的鞋尖轻点水面,涟漪还未扩散,人已消失在原地。这不是普通的瞬身术——而是「寅」印与寄生兽肌肉纤维协同作用下的超高速移动空气中只留下几缕被撕裂的雨帘。


    蝰蛇的瞳孔骤缩。他的「链狱流」铁链还悬在半空,突然被某种无形之物一节节切断。断面平整如镜,反射出自己惊愕的脸。


    "在后面!"齿轮怒吼。


    太迟了。


    张小右的右手从兜里抽出,结印已成——那是个谁都没见过的古怪手印,拇指压住无名指第二节,小指与食指笔直如剑。


    「里忍法·数据暴流」


    蝰蛇突然跪倒在地。他的视觉神经里炸开无数二进制瀑布,耳膜充斥着电子噪音。这不是幻术,而是寄生兽小右直接入侵了他的神经系统,将大脑皮层的痛觉感应区改写成了数据接收器。


    "你......对我......"蝰蛇的牙龈渗出血沫。


    七百米外,苔花终于从幻术中挣脱。她颤抖着架起狙击枪,却看到永生难忘的景象——


    刚哥的法拉利引擎盖上浮现出古老的血色忍纹。那不是喷漆,是真正用查克拉凝成的**「里忍法·钢铁咆哮」**。整辆车在刺耳的金属变形声中异化成钢铁巨兽,前保险杠裂开成獠牙,将齿轮的「刚体流」防御啃噬出巨大缺口。


    "不可能......"齿轮的金属皮肤开始龟裂,"这是......"


    "战国时期的傀儡忍术。"李东京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不知何时站在路灯上,黑色长发在雨中纹丝不动,双手结着更诡异的手印——拇指与尾指相抵,其余三指如花瓣绽放。


    齿轮突然僵直。他的瞳孔里开始闪回人生最痛苦的片段——七岁时被父亲按在锻造台上的记忆。这本该是封存的创伤,此刻却像4K影像般清晰重现。更可怕的是,那些记忆正在被篡改......


    "住手......"齿轮的金属皮肤彻底崩解,"这不是......我的......"


    陈川的狂笑划破夜空。他的杜卡迪后轮疯狂空转,浅紫色马尾在电磁风暴中飞扬。双手结的竟是双印叠加——左手「申」印,右手「卯」印。


    整条街的路灯突然弯折,如同被无形巨手拧成的钢铁长矛,将蝰蛇残党钉在墙上。最恐怖的是那些电线,它们像活蛇般缠绕住敌人脖颈,末端插进USB接口似的神经插槽。


    苔花的狙击镜终于对准了张小右。就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她看到解析者转过头,右臂的衣袖突然碎裂——


    那不是人类的手臂。


    无数纳米级金属纤维在雨中舒展,构成介于生物与机械之间的恐怖结构。最前端的锋刃上,浮现出与卵子医院培养舱里完全一致的蓝色符文。


    "这是......"苔花的子弹在空气中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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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嘘。"张小右的嘴唇没动,声音却直接在她脑内响起,"这才是真正的「寄生兽」。"


    霓虹在雨中溶解成粘稠的糖浆。张小右站在路灯下,灯光穿过他的右臂——不是穿透,而是那部分光线从未被阻挡过。地面上本该有影子的地方,长出了一丛透明的野草。


    蝰蛇的铁链悬在半空,中间一段正在表演缺席。铁链的两端保持着连接的姿态,虔诚地供奉着中间那段不存在的虚空。锁链的断面处渗出淡蓝色的铁锈,像伤口结出的智慧之果。


    齿轮低头看着胸口。那里有一个完美的手掌形空缺,透过它能看到自己背后的墙壁上,一只壁虎正被困在墙纸的图案里。壁虎的尾巴断在现实这一侧,头部却留在了墙纸的森林中。这很有趣,他想着,用手指去戳那个洞的边缘,指尖传来被图书馆禁书区抚摸的触感。


    苔花的狙击镜里映出自己左眼的内容物。那颗眼球正在播放她七岁时的生日派对,而右眼看到的却是狙击镜里那个正在观看生日派对的自己。两个画面之间隔着三层相互否定的镜面,她突然很想喝牛奶。


    "他的手臂在吃时间!"陈川的紫色长发里爬出许多小型的自己,那些迷你陈川正用手术刀解剖他的笑声。"不对不对,"最小的那个陈川纠正道,"是时间在吃他的手臂留下的牙印。"


    刚哥的法拉利正在褪色。不是颜色的消退,而是"颜色"这个概念正从它身上退休。车漆变成了一种无法被命名的状态,介于"存在"和"怀念存在"之间。引擎盖上的血色忍纹正在给远方的母亲写信,讲述钢铁是如何怀孕的。


    李东京用电影胶片包扎自己消失的小腿。胶卷上印着不存在的老电影,男主角的脸由许多张小右的右眼组成。每当胶片转动,就有蓝色的睫毛从伤口里生长出来。"真美,"他对着空气说,"你的虚无在哺育现实。"


    张小右的皮肤下,蓝色的血管正在举行暴动。那些蠕动的线条不是生物组织,而是被压缩的午夜电台节目,正在播放三十年后某个雨天里的汽车广告。他的右肩关节处有一扇门,门后是卵子医院的儿童病房,病床上放着一本被翻到"空蝉"词条的字典。


    警笛声像融化的太妃糖一样粘在街道尽头。警车的轮子还在转动,但"转动"这个动作已经被归档到了不合法的时态里。一只野猫走过,它的影子由三种不同的缺席拼接而成。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月亮的一角不见了。不是被云遮挡,而是那部分月光突然想起了自己不应该存在。夜空因此多出一个锐利的豁口,像被撕开的电影票根。


    "这就是...结界吗?"蝰蛇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像是不敢惊扰这个正在自我修改的世界。


    张小右没有回答。他的右眼已经完全变成了噪点状的马赛克,那些跳动的像素正在重写方圆五十米内的物理法则。在这个领域里,"存在"需要得到他的许可,"逻辑"必须遵循他的语法。


    刚哥的法拉利发出最后一声呜咽,车身上的血色忍纹突然活了过来,像蛇一样游向张小右的右臂。那些纹路在接触到蓝色血管的瞬间,变成了某种更古老的文字——战国时期伊贺忍者用来定义"现实"的密文。


    "够了。"李东京突然出现在张小右身后,黑色长发缠住了他的左臂,"再继续下去,你会把我们也写进不存在的章节。"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雨停了。霓虹重新凝固成固态的光。蝰蛇的铁链完整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齿轮摸了摸胸口——那里完好如初,只有衣服上残留着一个手掌形的焦痕。


    "结束了?"苔花放下狙击枪,发现自己的食指不知何时已经扣下了扳机,但子弹卡在了某个不存在的时空里。


    张小右的右臂重新显现,皮肤上布满了正在缓慢愈合的蓝色裂纹。他看向巷子深处——那里原本站着五个齿轮组的忍者,现在只剩下三个。另外两人不是死了,而是被永久地移出了"存在"的名单。


    "走吧。"他转身走向机车,右眼的噪点逐渐平息,"警察要来了。"


    "那些警察会记得今晚的事吗?"陈川好奇地问,他的紫色发梢还残留着几粒蓝色的光点。


    张小右发动引擎,Ninja H2的排气声撕破了夜的寂静:"他们会记得一场普通的斗殴。"


    远处传来警笛声,正常得令人安心。月亮重新变得完整,仿佛从未被撕开过。只有地面上那丛透明的野草,还在提醒着这个夜晚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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