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水觉得眼前热气腾腾,酒气熏得人晕陶陶。
“两个傅灼。”她含糊地重复了一遍,眼神迷蒙的笑了起来
傅灼原本冷硬侧脸轮廓,在灯光照耀下变得既模糊又柔和。柏水指尖还残留着对面人下巴细腻温热的触感,脑子却转得比浆糊还慢。
她歪着头忽然嗅到了渐渐浓郁的香气,努力分辨着:“这味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香喷喷的。在其他人身上都没有感受过。”
她上手将傅灼的头拉扯了过来,二人的距离变得极近,柏水的呼吸喷洒在傅灼逐渐涨红的脸上:“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傅灼盯着她的脸:“开心。”
柏水停顿,她觉得不对,将手指放在傅灼紧抿的嘴巴上:“不对吧,你的开心和别人味道不一样......你,骗我。”
傅灼呼吸一滞,嘴唇微启想要解释。柏水却被傅灼温热的呼吸灼的心里一缩,她的指尖无意识在傅灼发红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又像是被烫了一般收回。
柏水另一只手抚上收回来的那只手,面上如常,轻笑着调侃:“手感没有以前好了啊,之前小脸软软萌萌的。现在都没有多少肉了。”
她拿起了酒杯,神色怀念的喝了一口。“当时你对我的防备心可重,后来熟悉了眼睛亮亮的像个小狗狗,我老是忍不住的去逗你玩。”
“你面上总是呵斥我走开,每当我走了你还偷摸摸的走到门口看我是不是真的离开了。哈哈哈,被我一个返回吓了一跳。小脸都变白了。”
“后来又过了几年,不知从何时习得了一手好厨艺,成天变法的给我做着吃食。其实我修为已经很高了,达到了辟谷,已经不需要吃饭了,但实在是太香了。比你现在还要香!”
“小小的傅灼与我整天在白色的大殿里面一起生活,养的鸡鸭也肥大得像个球。我真的很......”
傅灼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越想越美的柏水,盯着她喜滋滋的神色突然打断询问道。
“殿下为什么总是在回忆过去,为什么不能看看现在的这个我呢?”
柏水一顿,哑然:“你。”
她放下了酒杯,眼前的只到胸口的少年突然激变。变成了比她高两个头,身形能完全将她遮住的成年男性。
眼眶中被酒气熏染的雾气遮掩着视线,柏水甩了甩头。眼睛闪眨了几下看清了面前人的神色。他的眼神忽明忽暗,却死死盯着自己。就像是狼犬在月色微亮的黑夜,在繁密的树林里面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柏水心一惊,她捂住嘴,声音从指缝中泄出:“可是现在的你我并不熟悉。”
从初见时的炽热,到现在的相处,柏水对傅灼的认知其实一直是断片的,原本没有恢复记忆的她还可以坦荡的与他相处。可是她恢复记忆了,每当看向傅灼时都会闪过那个陪伴她无数个日夜的身影。
即使他们是同一个人,即使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是缺失那些时日,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是如何从那样淡淡的小孩,变成这个炽热的、隐藏不住的、总是会盯着她的傅灼?
“不熟悉?”傅灼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一种压抑的低沉:“你现在对我说‘不熟悉’?”
他猛地倾身向前,那高大压迫的阴影如同实质的山峦压顶而来,瞬间将柏水逼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傅灼没有退让,他将柏水提起,抵至墙边。狭小的空间被他压抑不住的、沉甸甸的气息彻底占据。
柏水被激的酒气都散去了一些,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
“看着我!”傅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嘶吼。他逼得更近,近到柏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翻涌的疯狂。
“柏水,殿下!你看着我!你究竟想要看到什么,是那个永远回不去的、什么都保护不了的小屁孩?他有什么用,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任人揉捏、废物!他有什么值得你怀念的!”
“你怀念的、曾经偷偷看你的离开的人,他死了!死在过去了!回不去了!可是你却说,现在的我都是靠着以前的我才能这般生活在你的身边。那该如何,我又能怎么办!”
柏水嘴唇微张,想辩解,想阻止。可是身体被傅灼钳制,动弹不得。傅灼眼中的理智逐渐被巨大的悲戚吞噬,他悲哀的嘶吼着。
柏水也哑然,无空出声。她闭上眼,心一横,身体猛然向前一扑,狠狠撞上了傅灼因为气愤而鲜红的嘴角。
这个带着停止意味的吻带着微苦的酒气,还有柏水猛地撞击过来口齿碰撞的血腥味。这短暂的触碰,并未感到对方的温热,柏水就卸力的跌回了傅灼有力的臂弯之中。
那些使心脏骤紧的话语已然静默。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傅灼所有的悲愤和压抑深处的自毁气息,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粗暴的吻硬生生堵回了咽喉深处。
傅灼眼中有一瞬的茫然,却深深的感受到了残留在原地的,属于柏水的气息。
柏水闭着眼,躲着他的视线,为自己解释着:“我只是想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全都闭口不谈。”她嘴皮好像磕破了,轻微的疼痛不可避免的发出了轻微的吸气声,耳朵发热的继续说:“别这样说,傅灼。我不是想要否定现在的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脑中一片空白。醉意和愧疚撕扯着她,最后叹息一声:“现在的你我也愿意去慢慢了解,不要再诋毁以前的自己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很好。”
没有得到回应,柏水犹豫了一会儿看向他的反应。
没料到,一只滚烫、带着一层薄茧的大手,以快得无法想象的速度,猛地箍在了她的后腰上。
那力量极其强硬,带着不容挣脱的绝对感,狠狠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分开已久的唇齿再一次猛烈撞击在一起。
柏水猝不及防的发出一道呜咽声。这声呜咽,没有得到丝毫的松懈反而腰间的手收的更加紧密,似乎是想将她收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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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未曾感受的唇,现在如同炽热的岩浆源源不断的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在柏水因为那一声呜咽而微微启唇的瞬间,傅灼的狂烈的、带着香甜的气息,不容分说、蛮横至极地闯了进来!
“唔——!”柏水瞬间睁大了眼。瞳孔里倒映着他那双眼眸!他的眼中再没有方才悲怆,只有能将柏水焚烧殆尽的欲念与贪婪。
嘴间的空气被掠夺,柏水的手慌乱的锤向他的胸口。可对面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似乎丝毫没有暂时放过她的打算。柏水本就发蒙的脑子逐渐变得迷瞪,晕乎乎。
视野的光线也逐渐暗淡了,直至黑暗。
柏水这次又看见了那看不清人脸的两个白色人影,她熟悉的直接走了过去。亲昵的询问:“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影围在一棵绿色大树旁边,不断的交谈着。他们并没有理会柏水,甚至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即使柏水的手掌放在他们俩的肩膀上。
交谈的内容也好像加了密,柏水只能看见那白色娇小的妇人似乎在抹着泪。
柏水不解,她侧着身子费力的听着。好在这次让她听到了几个词汇:“女儿、阵法、未来。”这些词都太广泛了,组合起来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柏水无奈作罢,只是看着那妇人流着泪,有些心疼的上手为她拂去。那眼泪还是自顾自的滑落下去了。
柏水端着为她拭泪的手,呼唤了一句:“母亲。”
手掌似乎传来了温度,柏水也顺势回握。
微弱的蜡烛灯光让柏水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直到肩膀被轻轻摇晃。
“殿下?殿下?醒醒!”现实的声音更加清晰,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紧张和急切,是娇莲。
柏水重的眼皮颤了几颤,缓慢睁开眼睛。面前娇莲紧张的看着她。远处还跪着一个身影。
是谁?
嘴唇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刺的柏水清醒了几分。她伸手抚摸,猛地一激灵。
“娇莲啊,我没事,你去睡觉吧。”柏水慌张坐起,安抚的摸了一把她的头,伸手赶着人。赶到一半察觉是娇莲的房间。又将她摁到床上,把被子扯走。
“这是你房间啊,你睡吧,我回去了。”
“殿下!不用......”娇莲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柏水鬼鬼祟祟的弯着腰,试图悄无声息的从跪着的身影旁边走过。
“请您责罚,殿下。”跪在门口的正是傅灼,他直接戳破了柏水的自我欺骗,哑着声音对着她方向出声道。
柏水吓的一跳,捂住脸。扯着被大喊:“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柏水隔着指尖瞄了一眼傅灼的状态。他的脸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和苍白交织,嘴角的血迹似乎被他慌乱中擦拭过,留下一道模糊的暗痕。
心间的慌乱感又涌了上来,她无视两人欲言又止的视线,逃的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进门滑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嘴。
这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