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符顾名思义以修士的精血为墨来结誓。
是金丹期及以上的符修才能制成的符,其制作过程艰难,要求施咒者心志澄清,不可有杂念。
它常用于即将结为道侣或者结同心契的修士们,若有某方心生异志,则会被符反噬。
符修常驻的七星峰就在百炼堂附近,两人二话不说就赶去了七星峰。
沈鸢拦下一名小师妹问道:“师妹,请留步。你可知七星峰有哪位道友卖血誓符?”
小师妹顿住反问:“血誓符?”忽然她一拍脑袋,似想起来什么:“对了!确实有几位师兄师姐在卖血誓符,不过大多都下山历练去了……”
又小声呢喃着:“如今只有陈师兄还在宗门里。”
荀济上前一步:“无碍!请问师妹可知陈师兄现在在何处?”
小师妹沉思:“这个点陈师兄应该在七星峰侧殿,你们可知侧殿在哪里?”
二人摇了摇头,他们都不是七星峰的人,对七星峰的建筑布局不了解。
小师妹:“跟我来。”
沈鸢拱了拱手行了个礼:“那有劳师妹给我们带路。”
七星峰侧殿松影斑驳,日头斜照。
“陈师兄,有人来寻你。”小师妹立在殿门口,轻轻摇晃着门框旁的青铃。
话语刚落,人群里鹤立鸡群的少年侧身回头,扒开人群缓缓走来。
少年相貌俊朗,方脸刚毅,手握着灵笔,灵墨的香气萦绕在袍间,眼角微弯略带笑意,真可谓端方君子,如墨如玉。
“我是陈仰义,二位是?”他冲着两人行了个宗门礼数。
沈鸢回礼:“上峦峰沈鸢。”又介绍身旁的少年:“这位是百炼堂荀济。”
荀济颔首。
陈仰义寒暄着:“久闻二位大名,不知二位寻我所为何事?”
沈鸢面带笑意:“陈师兄客气了,我们二人是想购一张血誓符,不知陈师兄可有?”
陈仰义:“二位来得巧,三日前我刚画成一张血誓符。”
他转身走向身后的琉璃玉匣,输成一点灵力给它,玉匣应声泛起亮光,血誓符在玉匣中若隐若现。
他取出血誓符,轻声道:“这符制成不易,一千二灵石一张。”
沈鸢闻言瞳孔紧缩,这也太贵了,连忙不动声色地传音给荀济:“你跟陈师兄讲一讲价。”
荀济也传音回道:“你怎么不讲?”
沈鸢眨着无辜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荀济:“你怕不是忘记了任务。”
荀济白了她一眼,无奈学着旁人讲价的样子,语气略带僵硬和一丝尴尬:“陈师兄,这价格可否便宜一些?”
我嘞个豆,怎么会有如此直白的讲价话术,她忘记了荀济以前不缺钱,从来不会讲价。
她自然把心里所想的抱怨话传音给了荀济,他递给她一个你行你上的眼神。
陈仰义严词拒绝:“这符画十张才堪堪能成一张,便宜不得。”
她继续传音:“讨价还价第一步是卖惨,不过你是荀家人,我们又无法说出任务,那直接第二步。”
“你按照我的话术对着陈师兄讲。”
荀济依着脑海里的话一板一眼:“陈师兄莫恼,我们自然看中陈师兄的符……”
话至一半,少女清澈的嗓音在脑海里响起:“语气要生动讨好一点,不要这么死板。”
他咳了咳嗓子,试着按照少女的要求,可一张口语气竟更加别扭起来,不适的红润涨上脸:“若是陈师兄的符好,往后我们就只在陈师兄这里买符。”
少女的声音又响起:“算了算了,你还是正常说话吧。”
她停顿了一下:“砍价第三步是拉进关系。”
荀济:“陈师兄,看在都是同门的关系上,不如便宜一点?”
陈仰义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说话的那人脸色不知何缘故脸色涨红得不像话,而不说话那人眼神亮亮却又无神地望着他,好似神魂不知飘向何处。
他退后一步:“最低一千灵石。”
沈鸢手指勾了勾眼前的一缕头发,内心欢悦地像个得到糖的小孩子,可还是保持着基本的冷静:“多谢师兄。”
她一边掏出灵石一边传音给荀济:“血誓符我们各出一半的钱,我来付你记账。”
她似乎信不过荀济又嘱咐道:“我先替你付五百灵石,到时候你还我五百灵石就好了。”
荀济低声:“知道了。”
陈仰义收下灵石带着二人来到静谧之处:“此咒需取二人之血。”
沈鸢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陈仰义带着满脸的骄傲介绍着:“我最近研究了新的符法,将其和血誓符结合在一起,二人可自行选择结誓后背誓的代价。”
荀济:“若背誓,那自然要修为尽失,身子骨连一介凡人都不如。”
说完他侧头挑衅地看向沈鸢,他知道对于沈鸢这个剑痴来说,失去功力是何其痛苦一事。
真是够狠毒的,她也要提条件。
沈鸢不甘示弱地瞪着荀济:“若是背誓,自然霉运缠身,钱财尽失,穷苦一生。”
陈仰义被两人之间暗涌的敌意震惊到,往日来寻他买血誓符多为恩爱情侣,沉迷于爱河的两人难以相信对方会背叛,那背誓的惩罚也是清淡如水。
像这么纯恨的一对还是第一次。
他向二人确定着:“二人可想好了?这血誓咒结了可就难解了。”
沈鸢:“我们心意已决,请沈兄开始吧。”
陈仰义卷起袖袍开始施展灵力,以空气为画纸,灵笔在他的周身绘画着,下一秒符成,他大手一挥将符纸甩在眼前。
两滴血从沈鸢和荀济二人的左手中指指尖取出。
十指连心,荀济被疼得面色一抽。
沈鸢剑修,跟人打架受伤是常有的事情,这点痛倒也能忍。
要不是血誓符结法要专注,她不敢打断陈师兄的施法,沈鸢定要嘲讽他一句娇气。
血色一点点融入用灵墨画的符文,符文开始渐渐透着丝丝红,陈仰义在符文剑翩翩起舞,发丝随着他的动作飞扬,直至鲜血和符文完全融合成一体。
他停下,那符文随着他的动作开始主动地爬上符纸,血誓符结契成。
眼前的陈仰义面色苍白了不少,血誓符要金丹期及以上的修士才能绘制,他金丹中期虽到了门槛,可还是吃力了些。
每每结契都要消耗掉一大半的精力,他可是要好好睡一觉才能恢复。
困意袭来,他踉跄一步,沈鸢连忙上前扶着他:“师兄,还好吗?”
陈仰义困意袭卷而来,带着逞强虚弱地回话:“无碍。”
荀济的视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黏在两人身上,竟生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陈仰义俊朗端正,沈鸢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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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靓丽,极为般配。
等他反应过来,猛地收回目光,喉结急促地滚动着,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着。
他是不想看到她与其他男子互动?
荒唐,荒唐至极。
定是那血誓符的缘故。
血誓符能加强结誓二人的联系,恐怕他的异样倒是跟结誓符有关,他笃定。
陈仰义人高马大,比沈鸢高出一个头,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睡死过去,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所有重量都一股倒地侧压向沈鸢,沈鸢用尽全身力气撑着他,才保证他不会摔倒地上。
“荀济。”
“陈师兄晕过去了,快来帮帮忙。”
她呼唤着一旁发呆的荀济。
这个荀济真没眼力,看不出来她要撑不住了嘛。
荀济眼神由涣散到聚焦,从自己的思绪里跳出来。
二人一左一右扛着陈仰义,一路打听着路走出七星峰将陈仰义送到清坞。
刚好墨灵溪师姐在清坞就诊。
沈鸢在墨师姐那里买了许多灵丹灵药,与墨师姐的关系一下子变得熟练起来。
他们二人按照清坞医修的指使将陈仰义抬到病床上。
呼,可要累死个人。
沈鸢一路上扛着陈师兄不敢乱动,生怕摔着了师兄赔医药费。
这下好不容易送到地方,她连忙活动筋骨,一阵酥麻感袭来。
她是剑修,佩剑本身就有一定的重量,她的臂力也不小,但也架不住背着一个成年男子下了一座山又爬了另一座山。
墨师姐一袭白衣端着碗从门口走来,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沈鸢顾不得招呼语气紧急说着:“师姐,你快看看陈师兄他……”
墨师姐穿过立在塌前的二人。
沈鸢身子向荀济的方向靠,用仅以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陈师兄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他可是为了我们画符晕倒的,我们不会要陪医疗费吧。”
剑修打架经常破坏掉宗门公共物品和打伤他人。
赔偿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随着沈鸢的动作几缕碎发扫过荀济紧绷的下颚线,少女发间的幽香飘来。
他隐隐约约感觉血誓符又起效了。
若是以往他定会借机嘲讽一番,只是此刻他不愿那么做,声音低沉道:“不会。”
墨灵溪检查了一番,收回灵力,开口说着:“没什么问题,只是睡过去了。”
沈鸢惊得嘴张得能放下一个鸡蛋:“睡…睡过去了?”
若早知道陈师兄是昏睡,她和荀济把他抗到宿舍就好了,不必翻两座山。
墨灵溪一脸无奈点了点头,这位陈师兄都快成他们清坞熟客了,每次都是昏睡着来,睡醒了走。
一直沉默不语的荀济说道:“看来画血誓符消耗确实挺大的。”
“说到血誓符……”荀济侧头看向沈鸢,传音道:“我现在想吃玉珍楼的定花糕。”
沈鸢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荀济用眼神往躺在塌上的陈师兄处瞟,又抬起左手,展示取血处还未结疤的手指,示意两人协商了一天的合作。
沈鸢想起今天承诺的“我替你购你所需之物”,传音给他:“跑腿费十灵石。”
荀济:“成交。”
她转身提剑而去,在刚踏出房屋门槛,听到身后的荀济传来欠揍的声音:“要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