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内部的空间很大,比起库里南更适合睡觉。
凌晨一点,尚希等得昏昏欲睡,意识模糊间,突然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
她想要坐起身,后脑勺却传来钝痛,眼前的视线也跟着模糊了不少。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直接让闻肆觉钻了空子。
他下了车,打开尚希的那侧车门,用西装外套将她裹紧,双手一抄直接搂到怀里,不是公主抱,而是那种抱小孩似的单臂托举,一手牢牢卡在她的臀下,另一手关车门锁车一点都不耽误。
尚希被他的动作直接吓到酒醒,双手慌乱地攀住他的肩膀:“放我下来,我能走。”
得益于那两杯草莓牛奶,酒精被稀释掉不少,尚希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闻肆觉非但不放手,还顺着尚希的力道把她往上托了托:“太晚了,明天还要去医院。”
“你要去医院跟我有什么关系?”尚希很不配合地挣动两下,“不要转移话题。”
闻肆觉进了地下车库的电梯,怕她因为不配合掉下去,只能弯腰将她放下来,手臂却仍旧牢牢卡在她的腰间,支撑着她大部分重量。
“你的脚明天得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一下。”闻肆觉低头和她对视,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松,却还是没有放开。
尚希被他牢牢按在身上,就隔着一层不算很厚的西装外套,听他说起才发现自己的左脚有股不容忽视的肿痛。
是他下车崴的,明明当时看起来不是很严重。
尚希下意识想弯腰去看,却被闻肆觉掐着腰动弹不得,她一有动静这人反而搂得更紧了。
闻肆觉的西装外套在她身上本就不合身,他手臂向上一收,直接滑进了外套里面,毫无阻隔地贴上了尚希的后背。
这人的体温十年如一日的灼热,尚希忍不住往前躲了躲,却被迫跟他贴得更紧了。
闻肆觉身体一僵,他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如此紧密,满心都是尚希因他受伤的那只脚。
掌心下的肌肤温凉滑腻,她的背很薄,却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消瘦,能隐约摸到一层软肉。
尚希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只伤脚上,没有注意到闻肆觉的失神,只是觉得他的体温烫得她难受,小声哼哼了一声,是醉酒后特有的软调。
闻肆觉身体僵了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尚希这才发现,这房子竟然是独栋别墅,一开门就是顶楼的起居室,倒是免了不少脚程。
闻肆觉还想故技重施,尚希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推开他往外走。
她酒醒了一半,踩着高跟鞋也能如履平底,脚踝上的肿痛远不如和闻肆觉呆在密闭空间里的压抑感来得难受。
只是她的脚踝并不允许她如此作弄,还没走两步,尚希身形一歪,被追上来的闻肆觉再次扶住,颇有几分狼狈。
“对不起,”他的声线压得很低,“总得给我个赎罪道歉的机会吧。”
尚希不想听他废话,她只想尽快洗澡睡觉,浑身都写满了不配合。
他眸光微沉,不由分说地屈膝右手一揽,再次让尚希体验了一把双脚离地的惊悚感。
尚希:“!?”你是有什么人体搬运的癖好吗朋友?
这姿势比刚才的单臂托举更没安全感,尚希不敢乱动了,僵着身子被他扛回了卧室,像一只被掐住了后颈的猫。
她被放到了床边的小沙发上,闻肆觉的动作算不上很温柔,却也没弄疼她,只是那种身体悬空的不安感令她有些难受。
闻肆觉低下头,手指灵活地帮她脱下高跟鞋,裸露出那片红肿的脚踝。
他在尚希的身体里的时候,被她的醉意影响,大部分说出口的话都不太记得了,只有脚踝的那阵肿痛记忆犹新。
“今天先冰敷,”闻肆觉抬起头,深褐色的眸子看起来格外诚恳,“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尚希被他略带严肃的口吻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抬了抬脚,想要让他松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不至于,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尚希眯了眯眼,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
闻肆觉抿了抿唇,声线继续放缓:“至少要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尚希眨了眨眼,看着半跪在身前的男人,突然觉得他有几分陌生。
十五年前二人刚相识的时候,尚希放学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被花丛割伤了膝盖,只是眼眸浮现了一点泪光,就被闻肆觉说了一句“娇气”。
他分明最见不得别人流露出软弱的姿态,现在却如此紧张于这点小伤,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尚希盯着盯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左脸:“你不是让人夺舍了吧?”
闻肆觉盯着她没有聚焦的瞳孔,知道她还被酒精操控着,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往前靠近了一点。
尚希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兀自小声嘀咕:“灵魂互换这样的事都能发生,被人夺舍也不是不可能。”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力道还一边加重,捏着他的脸变了形。
闻肆觉静静地望着她,张了张口:“……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
他的脸被扯得变形,声音也含糊不清,尚希没太听清,皱着眉命令他再说一遍。
这倒是有了几分以前颐气指使的样子。
闻肆觉没有顺从她的意思重复问话,转身去了衣帽间,这里的女装不少,全都没拆吊牌,睡衣也是全新的。
尚希缩在床脚的沙发上,轻轻活动了一下脚腕,暗自嘀咕闻肆觉小题大做。
她虽然怕痛,但也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不过是扭了一下,哪里就需要去医院检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牧原因病去世留给尚希的阴影太大,她总是不愿意去医院,有个头痛脑热都是随便吃点药解决。
上次去医院,还是为了参加白星娱乐时组织的体检活动。
尚希的眼皮越来越重,脸颊埋在膝盖里,慢慢睡了过去。
闻肆觉回来看到她团在角落里,睡得不省人事,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只有尚希睡着的时候,闻肆觉才能毫无顾忌地打量她,目光贪婪而又克制地从她的肌肤上划过,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他想了想,还是去浴室洗了一块热毛巾,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淡妆,这些事情他曾经幻想过无数遍,做起来没有任何生疏的感觉。
尚希被他摆弄了一阵,嗓子里不耐烦地哼哼两声,似乎很不满。
她本身就是浓颜的长相,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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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而黛,眼睫的长度像极了动画片里的芭比娃娃,又卷又翘,平常出门都是淡妆,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闻肆觉给她擦完脸又擦手,小心地避开她美甲上的水钻,动作轻柔细致,完全不像个下车都要司机开门的大少爷。
尚希被他折腾得有些烦了,身体往沙发里侧一蜷,不让他碰了。
闻肆觉看她这副模样,倒是想起之前高中的时候,周末去尚家找她一起去图书馆,保姆给他开了门,尚希正缩在书房的沙发上睡觉。
她睡觉的姿势一直像是抱着尾巴的小松鼠,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而且她很喜欢随便找个地方窝着,空空荡荡的大床反而会令她不安。
手上的热毛巾已经冷掉了,闻肆觉回过神,还是打算把她抱回床上去睡。
闻肆觉驾轻熟就地俯身,猝不及防被她抱住了脖颈,心跳一滞,一直忽视的欲望突然到达了顶峰。
只是下一秒,尚希小声在他耳边叫了一声:“Alun,我好想你。”
闻肆觉身体一僵,仿佛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小腹升腾起的灼热也跟着消了下去。
尚希抱着他不松手,眼睛还闭着,声音却软糯得有些哭腔:“你不要死……不要死……”
闻肆觉眸光微暗,没有急着纠正她的称呼和认知。
Alun是牧原的英文名字,也是尚希接触到的第一个英文称呼。
作为尚希的生父,牧原的忌日是她心中迈不过去的坎儿。
至少要让睡梦中的人有一点幻想。
直到尚希完全熟睡,闻肆觉才得以脱身。
他的手机调成了静音,刚一打开息屏,几十道消息映入眼帘。
不出意外,大部分都来自于他那个纨绔无能的表弟,闻景玉。
【表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嫂子不能喝酒】
【表哥你千万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表哥你理我一下吧TAT】
诸如此类的消息,闻景玉来来回回发了几十条。
或许是听说了今晚的事情,童心悦也给他发了消息。
【我先举报,闻景玉图谋不轨,我之前警告过他,他大言不惭地要撬你墙角,你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看在我举报的份上,上次没提前给你通风报信的事情能不能翻篇?】
闻肆觉没什么表情,手指微动,给童心悦回复了一个“1”,表示自己知道了。
童心悦说的是上次他出面和白星月见面的事情,当时他只想和白星月私下谈谈,完全没想到尚希会出现。
童心悦见到尚希,还以为是闻肆觉约她来的,并未提前知会他,直接让尚希撞破了他的谋算。
其实这件事并不怪童心悦,闻肆觉大可以派个经理人来洽谈,他却非要亲自露面。
说到底是闻肆觉自己的疏忽,怎么都算不到童心悦头上。
闻肆觉停下脚步,靠在卧室门前,抬手捏了捏鼻梁,眉宇间的倦意难以掩盖。
尚希最讨厌他的管束和干预,但凡他表现出一点超出了朋友范畴的控制欲,就会迎来尚希的强烈反抗。
今天晚上这一遭,已经是在尚希的雷区蹦迪了。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