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将似乎很讨厌我提到这个人,怎么?上将不喜欢他?”
没人会喜欢自己的情敌。
可姜雀在这里,叶切林当然不能在这里说自己讨厌莱昂特。
“没有。”
姜雀撇了撇嘴,叶切林的眼角眉梢都要挂上冰块了,还说没有。
但她也知道导火索是什么,因此在餐桌上安静如鸡,不敢发表任何言论。
旁人会怕帝国战功赫赫的叶切林上将,莫里森可不怕。
他慢条斯理的给姜雀夹了一筷子菜,一边在叶切林的雷区不断蹦跶。
“也是,上将心胸宽广,肯定不是不能容人的人,以后姜雀的丈夫多了之后,说不定还要喊上将一句老大呢。”
“啪~”
叶切林硬生生的将手里的银子筷子折断,他语调平静,却目光森然。
“希望莫里森警长没有喊我老大的一天。”
说完,他招来侍者,换了一双筷子。
莫里森挑眉,一脸的不赞同。
“这可说不准。”
姜雀左看看右看看,连个屁都不敢放。
乔曾经多次和她提到过,莫里森对她感情不一般。
如今饭桌上,他又这么模棱两可的说话,既不承认也不拒绝,越发印证了乔曾经的话。
叶切林气的心脏疼。
他本来就受了伤,如今被莫里森这么来回气,脸色都白了。
对比他银色的发色和瞳孔,还要白上三分。
一顿饭吃的硝烟四起。
回到别墅之后,温可没看到人,药物却放在了客厅中间,还有一张留言。
“军队还有其他事情,我先去处理了,开,麻烦姜雀小姐帮上将上下药,方法和用量我写在背面了。”
她将叶切林扶回了房间,又去下面拿药,做完这些之后,在别墅里转了转。
真是奇怪,这么晚了,卡弥尔竟然不在。
回到叶切林房间之后,姜雀拿起标签,研究这药该怎么上。
“将药膏挤在手心,涂抹均匀,然后再伤患处按压;三分钟后,再次挤压药膏,如此往复,直至二十分钟以上。”
写的很清楚。
但是有个问题:叶切林伤的是腿,还是大腿。
所以第一步是先给人裤子扒了?
叶切林一直在等着,可姜雀却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盯着便签,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轻轻拧了拧眉,“怎么了?”
上药不是很简单吗?怎么姜雀这副模样?
姜雀将便签递了过去,“要不还是联系温可副将过来?”
叶切林扫了一眼便签,瞬间意识到温可想干什么。
扫了一眼无奈的姜雀,叶切林不动声色的说:“恐怕不行,我受伤之后,许多事情都由温可处理,他应该脱不开身。”
顿了顿,叶切林语调低下来,似乎有些委屈的说道。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了?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上药也没什么的。”
都这么说了,姜雀还能有什么不愿意的?
况且这人是因为自己才受这么严重的伤,而现在自己反而去矫情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显得有些没良心了。
揉了揉眉心,姜雀相当无奈:“算了,我来吧。”
说完,她直接开始指挥,“我出去,你先把裤子脱了,好了叫我。”
叶切林盯着姜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落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轻轻勾着唇,给温可发去了一条消息。
“做的不错。”
对面秒回,“上将加油!!!”
“给你加工资。”
“!!!上将威武!”
宋青在温可旁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温可提了工资。
他有些羡慕的盯着那条消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加上工资。
“怪不得你要让我带药膏过去,原来是这样的。”宋青说。
温可得意的笑了笑,“学着点。”
宋青摇了摇头:果然,玩计谋的心都脏。
盯着这条消息几秒钟之后,叶切林默不作声的将这条消息删除,扶着床边费力的站起来,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之上。
柔软的家居裤落地。
双腿修长而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既不显得粗犷蛮横,也不过分纤细,而是恰到好处的匀称与挺拔。
膝盖的轮廓分明,踝骨精致而利落,皮肤下若隐若现的血管与筋络增添了几分克制的力量感。
冷白的脚掌踩着落地的柔软家居服,另一只脚又从容的跨了过去…
姜雀等了十多分钟,才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她推门进去,看着叶切林坐在床边,上半身衣服整齐,下半身却只盖着一条毯子挡住重要位置,将整个大腿暴露出来。
见姜雀进来,叶切林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解释道:“我一个人不好站立,有些慢。”
“没事。”
说完之后,姜雀走到袋子旁边,将里面的药膏拿了出来。
洗手之后,姜雀找了个小凳子搬到床边,看了看药膏上面的用法总量,挤了一些到自己掌心里。
在掌心揉开之后,姜雀抬头看向高处的叶切林。
“我开始了啊?”
“嗯。”
温热的掌心一落上去,叶切林便轻轻的“嘶”了一声。
气音极重,像是不堪忍受。
姜雀揉动的手顿了顿,余光向上扫了一眼,有些发散的想:
幸好卡弥尔不在这里。
否则听见叶切林这么会喘,估计又要破防。
掌心下的大腿实在是件工艺品,肤色冷白,质感极好。
姜雀以前为了出席宫廷宴会,穿过礼服,柔软的面料触感凉而不冰,细腻得如同被人把玩多年的玉石。
如今摸着叶切林的大腿,却觉得那料子似乎也不过如此。
反观叶切林,他像是在承受酷刑。
按揉刚开始两三分钟,他就受不了了,仰躺在床上,面色潮红,指节痉挛,胸腔内的心脏因为每一次的按揉而感觉心悸。
像是得了某种心脏病……
姜雀低头有些久了。
第三次按完以后,姜雀仰了仰脖子,想伸手去揉了揉,又发觉自己掌心全是药膏的黏腻感,只能把自己的脖子左右前后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