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要去认证，雌性保护协会估计也不会承认姜雀雌性身份的。
姜雀想要做一个雌性，还得先弄明白为什么她的精神力时有时无。
手指蜷了蜷，卡弥尔还是问出了口，“你想做雌性吗？”
姜雀歪头不理解，帝国对于雌性的偏袒几乎是放在明面上的，那么多的社会福利，甚至之前姜雀住的房子都是帝国提供的雌性住宅，环境好的不可思议；每月还有雌性福利金...
卡弥尔这句话就像是公司老板问：你要不要公司给你交社保？
废话，为什么不要？
淡紫色的眸子看着她，叹了口气，似乎认为她有些天真。
“帝国对于雌性的福利并不是白来的，高福利意味着高付出，帝国雌雄比例失衡，雌性掌握着生育权力，所以帝国允许每一位雌性分配多名雄性，本质还是为了繁衍。”
越是科技发达，雌性越不愿意生育。
人口是一个国家的基本，而雌雄失衡的帝国为了让雌性更多的生孩子，那么多的福利才会偏向雌性，本质还是为了繁衍。
雌性的子宫变成了稀缺的待价而沽的商品，帝国用尽各种手段，不过就是为了种族繁衍。
卡弥尔斟酌着用词，用尽量浅显的语言给姜雀描述这些法案背后的现实。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拥有了雌性身份，帝国会强制为我匹配雄性，就算我完全不认识这个人雄性？”
“一般来说不会这样，雌性第一次觉醒之后，帝国会要求其拥有至少三位监护人，这监护人就相当于未来你的丈夫，等你第二次完全觉醒，对他们又没有什么不满的话，他们就能从监护人转正到你的丈夫。”
姜雀歪着头思考。
原本的姜雀第一次觉醒之后冒充了雌性，按理说也该有监护人，可是她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大概率是没有的。
也许是因为原本的姜雀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害怕自己露馅，所以拒绝了帝国的安排。
“但你不一样，你第二次觉醒之后，查出了无性别者的身份，”
卡弥尔望着她，继续说道，“也就说你，只要你一直保持无性别者的身份，就不用理会帝国法案对于雌性的硬性要求，同样不需要强制匹配陌生的丈夫，懂了吗？”
不需要将自己当成一个出卖子宫和精神力的商品。
“我还是不理解，瑞希塔和艾薇宁不是也没有丈夫吗？”
卡弥尔挑眉，“那可是诺尔坎贝家族和道格莱恩家族的直系高等级雌性，她们两人丈夫的位置利益关系密切，不会那么容易就定下来。”
“那为什么希尔温丝就定下来了？”
总不能洛林是个罔顾希尔温丝意愿的人吧？
“她那是自己挑的。”
姜雀拧着眉头，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成为一个雌性，对我来说，弊大于利。”
卡弥尔摇了摇头，出众的五官表情柔和，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是雌性，你会面对什么；你不是雌性，你会面对什么。将二者的利弊摆在你面前，再三思考，再做出决定。”
姜雀问道，“那如果我选择不做雌性，你是不是就不继续为我治疗了？”
卡弥尔微微一愣，失笑。
“无论怎样，我都会为你治疗，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将这件事公开。”
姜雀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结果，“再说吧，反正我现在精神力时有时无，说不定这病治不好呢？”
卡弥尔点点头，尊重姜雀的选择，“行，那就治好了再说。”
说完站起身来，冲着姜雀扬了扬下巴，“走，带你去吃饭。”
姜雀摇摇头，吃了睡，睡了吃，她又不是猪。
“我还不饿，你先做实验吧。”
连着睡了好几个小时，姜雀脑子十分清醒，在实验室里走走看看，偏头去看卡弥尔做什么，眼珠子动来动去，手却规规矩矩的，碰也没碰。
试验记录就在她脸上，姜雀看了看，看不懂那些专业的代号和简写，只看得到最后一个结论。
疑似虫族信息素。
信息素是什么？
姜雀伸手戳了戳卡米尔的腰，一心放在信息素上的她没注意到男人骤然僵住的身躯。
“这个信息素是什么东西？”
卡弥尔僵硬的身躯放松下来，在实验记录上扫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去做实验，嘴里给姜雀解释道。
“虫族特有的东西，两个虫族信息素相连，可以感知对方的情绪和想法。”
听起来像是蜗牛的触角。
虫族？原型是昆虫吗？
姜雀上下打量了一下卡弥尔，突然好奇，“卡米尔，你的兽型是什么？”
其实到目前，她就见过那只大灰狼的兽型，相比于她认知中的狼来说，那只大灰狼大的多，和一辆小轿车差不了多少。
卡弥尔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知道在帝国一个雌性问一个雄性兽型，是什么意思吗？”
姜雀眼神清澈，老实摇头，“不知道。”
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卡弥尔失语，回过头，继续干活，“....反正你记住，以后别瞎打听别的雄性兽型。”
“.....哦，所以你的兽型是什么？”
“....我不是刚说了让你别瞎打听别的雄性兽型吗？”
“你不是说的别的雄性吗？你也算‘别的’吗？”
卡弥尔手上动作一僵，像是认命一般的开口。
“狐狸。”
道格莱恩家族的兽型大部分都是狐狸。
姜雀眼睛一亮，狐狸？
是那个出没在各种神话传说，小说漫画，电视电影里魅惑人心的...狐狸？
可卡弥尔身姿挺拔，眼镜让他整个人都带着斯文的气质，白色的实验服看起来禁欲又博学，和她印象中的那些狐狸相差甚远。
动漫影视里的狐狸不都是玩弄人心，妖冶性感的人设吗？
帝国兽人的狐狸怎么走的是成熟稳重的知识分子路线？
不好意思的戳了戳卡米尔的腰，姜雀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兽型？”
谁会不喜欢超级大的狐狸精呢？
像是动漫里的那些超大狐狸一样，毛茸茸的尾巴将人圈起来，就像《夏目》里的娘口三三和夏目一样....
听说没失控的兽人是能随意切换兽型和人形的，但好像极少有人喜欢保持兽型，走在马路上，连只老鼠的看不到。
卡弥尔无声微笑，毫不留情的拒绝，“想都别想。”
切，小气鬼。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姜雀也不失落。
她回到沙发上，打算在信息脑上搜一下别人的兽型观瞻一下。
信息脑果然什么都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各类物种都有，威风凛凛，形态各异，但姜雀发现这些物种都比她想象中要大上两三倍。
可能是基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