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何况今天姜雀里面没穿什么奇奇怪怪的衣服，很痛快的就躺了进去。
医疗舱合上，原本视线落在试验台上的卡弥尔视线回到医疗舱上，眸色暗沉，淡紫色的眸子深幽，像一只打着坏主意的狐狸。
本来看在洛林的面子上，他是不打算对姜雀下手的，可偏偏姜雀要来招惹自己。
想着宫廷里姜雀为自己扶正眼镜的画面，卡弥眼睫轻颤，眼尾晕出一抹绯色，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无法忍耐。
他忍不住了，也不想要忍了。
洛林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又不比洛林差什么？
外貌，家世，能力....他哪一样比洛林差了？
再说了，两人并没有什么，公平竞争罢了。
医疗舱的采血结果出来了，一张纸从下面打印出来，卡弥尔拿起来一看，只一眼，就拧起了眉头。
姜雀，为什么会有...精神力波动？
她不是无性别者吗？
她是一个雌性？
可是帝国最高法庭给姜雀做过检查，她已经经历了第二次觉醒，按理说，不可能再出现精神力波动。
洛林大概不知道这件事，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他抑制住心底的兴奋，生怕这件事出了什么差错，在医疗舱上操纵着，又采了一次血。
姜雀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声音从医疗舱中传出来，“怎么了？”
为什么要采两次血？
“第一次结果有些问题，再采一次，确认一下。”卡弥尔语调平稳，和他激动的心绪截然不同。
不过一两分钟，卡弥尔却觉得等了许久，结果一出，他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看，可这次检查的结果和上一次大相径庭。
精神力波动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卡弥尔拿起第一次检查结果来对比，其他的都完全一样，唯独精神力检测不同，一个有，一个没有。
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情况，雌性的精神力从第一次觉醒出现，就不会再消失，而是会缓慢增长，直到第二次觉醒结束，雌性的精神力就趋于稳定，不再变化。
但这些变化都是往高了走，可从来没听说过谁的精神力会消失的。
突然，卡弥尔想到姜雀假装雌性这个案子上。
姜雀被审判的原因之一是冒充雌性。
可雌性也不是说冒充就冒充的。
帝国雌性数量稀少，对于雌性检测这件事是慎之又慎，可从他认识姜雀来看，她家境并不好，甚至欠了一屁股债，估计也没有足够的星币去贿赂做检测的人。
既然排除了作假的可能，那只能是在第一次检测上，她的确检测出了精神力。
可她精神力时有时无，帝国最高法庭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很可能没有检测到精神力，这就给她冒充雌性这件事上几乎钉死了。
帝国从来没出现过精神力时有时无的雌性。
若不是两份报告就放在卡弥尔脸上，他也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情。
可原因是什么呢？
那姜雀这样精神力时有时无，她算是雌性，还是算无性别者呢？
如果她是雌性，精神力又到达了什么等级呢？如果她是无性别者，那为什么又会出现精神力呢？
突然，卡弥尔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打开了医疗舱的盖子，倚在实验室桌子上，问姜雀，“你是眩晕出现之后，就立马过来的吗？”
“嗯。”姜雀看着卡弥尔凝重的神色，有些忐忑不安，“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有些...奇怪。”卡弥尔盯着姜雀的脸，将眼镜取了下来，淡紫色的眸子暴露在空气中，漂亮的不可思议。
他的风格和洛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洛林是端方昂贵的贵少爷，搅弄权术的沉稳政客；
他就是淡漠禁欲的斯文败类，长相精致，眉眼细长，看着像狐狸，平时带着眼镜，遮住了自己淡紫色的眸子，如今取了下来，细长的眉眼加上淡紫色的眸子，像是电视上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姜雀吓的偏头不敢看，卡弥尔今天怎么像个狐狸精》
她视线落到地板上，语调怪怪的，像是在掩饰什么，“怎么奇怪？”
卡弥尔也说不上来，但是心中却隐约有个猜测，姜雀时有时无的精神力估计和她莫名出现的眩晕有关系，但这仅仅是个猜测，没什么证据。
“没什么，这样吧，你明天来我实验室帮我打下手，眩晕一旦出现，我就立刻给你做检查。”
想来想去，卡弥尔还是觉得需要再做一次检查才行，如果姜雀的眩晕真的和精神力有关，那明天一定能检测到。
“打下手？我不会吧。”
而且卡弥尔的实验室看起来十分严谨高端，各种试管，设备，不知名溶液....怎么看也不像是她能帮上忙的样子。
漂亮的狐狸眼扫了一眼姜雀，卡弥尔的声音冷酷的就像布置了超多家庭作业的老师，“不会也得来，你的身体有些问题，需要时刻监控。”
说着，卡弥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抽屉里抽出一个东西，冷淡的走到姜雀身边。
“衣服脱了，我给你带身体监控器。”
他的手里举着一个小小的仪器，站在姜雀身边，高大的身影将姜雀完全笼罩，看起来像是一只即将被捕获的雀鸟。
姜雀下意识抓住自己的领口，她现在只穿了一件短袖，要是再脱，就只有内衣了。
咽了咽口水，姜雀试图挣扎，“不能不带吗？”
卡弥尔挑了挑眉头，冷淡的声音像极了公事公办的医生，正在对付讳疾忌医的顽劣病人，“那你晕倒了别再找我？”
姜雀不说话了，事实上，她死过一次了，这次生命，她比谁都在乎，犹豫了一下，慢吞吞的握住了短袖的下方衣摆。
“那你转过去。”
医生眼中无男女，自己现在是病人，有什么好矫情的。
卡弥尔听话的转过身，眸子幽深，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好了，可以转过来了。”姜雀还是将衣服脱了，如今她的上半身，只穿了一套内衣。
看着卡弥尔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姜雀内心的羞耻怎么都压不住，
她偏过头，给自己心里暗示：就当是穿泳装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没穿过泳装吗？
“出来，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