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追女人,追到下血本,亲自跑到自己家族企业的竞争对手这里来打工。
“女人嘛,都是要哄的。”
祁钰说话的时候笑呵呵的,一副被鬼了迷心窍的样子。
“你看,你跟葛氏建材联姻,这家世也挺好的。我作为祁家老幺,虽然不一定会继承家业,但是配你妹妹,也还算的上门当户对,你说是吧?”
“小江总会支持我们的吧?”
支持你个大头鬼,劲敌就这么出现了。
江牧死活想不到,江行舒会给自己弄来这么大的一个帮手,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在告别祁钰后,径直奔到六十八楼找江远。
“爸,这到底是追女人还是做商业间谍?万一他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岂不是问题大了。我看这个祁钰留不得。”
“才多大点的事情,你就这么毛毛躁躁的,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江远最看不惯自己这个儿子沉不住气,一点小事就要动怒,简直商业大忌。
“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慌什么?给祁成礼知道还不知道笑话成什么样子。”
江远的行事风格与江牧截然不同,越是有风险,越是要盯住风险,放在近处才是最合适的。
因此只叫他静观其变,不许打草惊蛇。
祁钰大大咧咧地办完手续,在脸红人事专员的指引下,往四十九楼去了。
偌大的一层楼,连他自己,才三个人。
“你哥对你真不错,我看这地方,跑马都行。”
祁钰转动着坐下皮椅调侃着,言外之意自然是过于空旷。
江行舒满不在乎地吃完最后一口酸奶,将空瓶子往垃圾桶里一丢,问他:
“接下来咱们干嘛?”
祁钰坐在椅子上,无聊地转动起来,眼睛瞥见站在一边,一手抓着笔记本,一手抓着笔,浑身都写着拘谨的殷灿灿。
“她是谁?”
“我的助理。”
“她是助理,我也是助理,你的意思是......”
他跟眼前这个青涩稚嫩的女大学生一个级别?
祁钰开始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绕着人家打圈转。
“叫什么名字?”
“殷灿灿。”殷灿灿忍不住又扶了一下镜框。
一声毫不留情的嗤笑传来。
“殷灿灿?谁给你取这么俗的名字?哈哈哈,笑死人了。”
殷灿灿到底是个大学生,还没锻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脸上瞬间挂不住,又不好发作,只气鼓鼓地站在那里。
“谁把你招进来的?”又对江行舒道:“你哥就给你安排了这么个人?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选的。”
祁钰:“......”
完了,踢到铁板了。
祁钰吸了吸鼻子,自己给自己找话圆场:“殷灿灿这名字,俗。”
殷灿灿一扶眼镜:“灿灿取自清辉灿灿兮婵娟,是形容月光明丽的意思,你到底在笑什么?”
祁钰年纪不小,但因为早年留学,诗词水平依旧停留在“鹅鹅鹅”的地步,被殷灿灿这么挤兑了一下,他还要反应半天才能大致理清她到底念了一句什么东西。
“噗嗤——”
江行舒毫不遮掩地大笑起来:“你跟一只鹦鹉计较什么?”
鹦......鹦鹉?
江行舒觉得他一身绿了吧唧的,活脱脱就是一只一米八五的大鹦鹉。
“我这可是高定!”
“那就是高定鹦鹉。”
祁钰的脸也跟着绿了,这下更像鹦鹉了。
殷灿灿的脸倒是灿烂了。
谁知还没灿烂几秒钟,江行舒就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叫你别带那副眼镜,是叫你别再带那种丑眼镜,你怎么还换了一副更丑的带?”
江行舒见不得丑东西,当下就要出门去逛街,于是三人到了楼下,祁钰兴致冲冲要带她们坐他的帕加尼,尝一尝加速度,结果开门后瞬间傻眼。
“我的车......三个人,不方便坐哈。”
江行舒心里翻了个白眼,拿出电话叫司机。
她日常去公司都是江秋白给她安排的司机,开的一辆白色宾利。
车子径直驶向江氏集团开发的一座购物中心,停下之后江行舒也不看店铺,进了里面直接走进一家店。
小皮包往边上一扔,人往沙发里一坐,双腿一叠,下巴一扬,对着殷灿灿道:
“去选。”
殷灿灿懵懵懂懂地开始选衣服。
祁钰坐在身边,江行舒看他一只大鹦鹉,百般不顺眼。
“待会儿我们去男装店,别叫我再看见你这身衣服。”
祁钰不高兴地撇撇嘴,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酒,不一会儿两人手上就各自端起一杯红酒来。
“见过你那个准嫂嫂没?”
“见过了。”
“怎么说?”
“跟我哥,天生一对。”
祁钰立刻明白了葛含娇的选择,也不再多问。
两人喝着酒,吃着小点心,等着殷灿灿选好衣服过来。
不大一会子,人手上就抓了三四件衣裳过来,递给江行舒。
“你给我干什么?”
“不是给你选的么?”
江行舒哼笑一声,见她手里抓着白色丝质衬衣,白色裤子,问她:“觉得我穿白色好看啊?”
殷灿灿觉得自己这个领导实在阴晴不定,被她这么一问,都不敢回答了。
江行舒便一伸手,招了一个店员过来。
“给她选几身衣服,初入职场,职业点,好打理的,别太高调。”
那店员微笑着将殷灿灿手上的衣服接走,伸手引她:“请跟我来。”
祁钰在一边笑:“我也觉得你要是穿一身白色会很好看,那诗里怎么说的来着,什么浓的淡的都好看。”
江行舒咯咯笑起来:“你这话要是叫你爸知道了,都该后悔自己当年教子无方,太早送你出国,叫你如今出门丢人现眼。”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夸你呢。”
江行舒懒得理他。
不大一会子,殷灿灿就换了一身衣裳出来。
皮粉色的衬衫,燕麦色的阔腿裤,白色中跟鞋,她又浑身不自在地扶了扶眼镜。
江行舒起身,在她身边转了一圈,直到再次走到她面前,伸手一勾她的下巴。
“做错事了么?老低着个头干什么?”
“没......”
“腰杆给我挺直了说话。”
殷灿灿不大敢看江行舒的眼睛,她觉得那眼睛黑黝黝的像深渊,看久了能把人吸进去。
她眼神躲闪着,习惯性又要去扶眼镜,江行舒忍无可忍,一把摘掉她的眼镜,殷灿灿眼前的世界立刻模糊起来。
“我不许你再带这种丑东西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你那头发。”
马尾辫,而且是学生气的马尾辫。
江行舒又叫店员拿了几套衣服过来,给她又添了一套牛仔色套装,白衬衣和烟灰色一步裙,配一条灰色带花纹的大方丝巾。
末了冲着祁钰下巴一扬。
祁钰没明白,疑惑地跟着扬下巴。
“什么意思?”
“付钱!”
这一天祁钰什么事也没干,就跟在江行舒背后刷卡,给那小助理殷灿灿从头到脚的做改造,惹得殷灿灿差点儿没哭出来。
“这么贵,我穿不起。”
江行舒毫不客气道:“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的办公室的,你难道还想穿你那化纤的衣料在我面前晃?”
“还有,记得我的好。”她一把托起殷灿灿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我是你的上司,在整个公司,你唯一要负责的就是我,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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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没?”
殷灿灿呆愣愣地眨眼,直到江行舒又强调了一遍才点了头。
殷灿灿改造完毕,又得给祁钰换行头,害的祁钰脑袋直摇。
这女人逛起街来简直没完没了,还好他血够厚。
于是祁钰到江氏集团报到的第一天,净支出三十余万。
“你们集团能给我报销么?”
“自己找财务去。”
他有些后悔当初没问那小姑娘给不给报销置装费。
逛到最后一家男装店时,江行舒照旧要了一杯酒,喝的晕晕乎乎,整个人歪在沙发上就要睡着了,以至于江秋白的电话打进来时说话都迷迷糊糊。
“祁钰在么?把手机给他。”
江行舒抓着手机的手一伸,祁钰自动接过,嗯嗯两声后挂断电话,接着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江行舒新的住处是市区的一间平层,一梯一户,电梯直达。
殷灿灿提着大包小包,祁钰搂着醉酒的江行舒,三人一道进了电梯,等门打开时,第一眼就看见沉着脸候在电梯口的江秋白。
此刻他脱了外套,穿一件麻色西装马甲,双手插兜,沉默地盯着三人。
在看见江行舒挂在祁钰脖子上的时候,那张脸更沉了些。
里面两人罚站一般,动也不敢动,只有江行舒哼哼唧唧的,似乎不大舒服。
“哥......是她要抱的,不关我事啊。”
祁钰无辜地张开双臂,急于撇清干系,害的江行舒险些从他身上滑下来,正欲抱时,江秋白已经先一步把人搂住接过去了。
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
“你带她去酒吧了?”
“没,就是店里有些酒,她喝了几杯。”
到了江秋白面前,嬉皮笑脸的祁钰也正色不少。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带她去喝酒。”
说完抱起江行舒往客厅里去,留下两个人在电梯里大眼瞪小眼。
“东西放客厅里就好。”
祁钰指挥殷灿灿去放东西,她只好跟着走进去。
通过客厅的壁炉,她认出这是法式装修的房子,江行舒此刻就坐在壁炉前的纯白沙发上,一双手紧紧搂住江秋白,人埋在他胸前,听声音似乎正在哭泣。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像刚刚店里挂的黑色绸缎衬衣。
而江秋白则坐在她身边,将人抱在怀里,轻声跟她说着什么。
客厅太大,距离太远,她有些听不清,人也不敢逗留,只好匆匆放下东西离开。
电梯里头两人一道下楼,祁钰摆出臭脸。
“我知道你是小江总的人,东西可不是白给的,懂我的意思吧?”
殷灿灿又要去扶眼镜,伸出手才发现已经换了隐形眼镜,只好尴尬地收回手。
“懂得的。”
“懂得就好,可别叫我失望,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等到了楼下又问:“你怎么回去?”
“我坐地铁。”
祁钰冷笑一声:“穿这身,提着大包小包坐地铁?”
“上车吧。”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几乎耗尽祁钰的耐心,这才到了殷灿灿的住处。
他站在楼下,低头是贴墙裸露的一臂宽的排水沟,抬头是密密麻麻的不锈钢窗户。
“你就住这?”
“嗯,价格便宜,坐地铁方便,还能有座位呢。”
祁钰啧了一声,有点不耐烦,叫司机老周开了后备箱,把东西拿下来。
殷灿灿怕袋子放地上弄脏了,执意要自己提着。
“拿的下么?要不要老周送你上去?”
“不用,我可以,我学法律的,书厚。”
祁钰嗤笑一声,没再坚持:“行,明天见。”
说完转身上车,等车子发动后不忘提醒老周。
“等下送完我去把车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