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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不速之客

作者:晏崭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1


    又是崭新的一天!


    我打开窗户,准备迎接灿烂的阳光!


    结果就被一泼雨水劈头盖脸地糊了满脸。


    很好,今天也是被哥谭天气CPU的一天。


    :(


    默默关窗转身,我敲响客房门:“起床了。”


    红发少年顶着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出现。


    好家伙,这眼袋都能当烟灰缸了。


    “过来吃早饭,”我转身走向厨房,“今天要正常营业”


    他低沉地应下,不情不愿地跟在我身后。


    2


    从我捡到这家伙起已经过了两天半。


    前两天除了和他较劲,就是给他治疗。


    好不容易消停会,这位爷就又陷入待机状态,留下那具空壳。


    但是不得不说,这具‘空壳’实在好用。


    随叫随到,任劳任怨,简直是理想助手。


    可一旦恢复意识,管他在煎药还是扫地,立马翻脸。


    3


    直到昨天下午——他彻底把我惹毛了。


    算盘一打:手术费、药费暂且不提,光是这两天被他破坏的家具药材,都可以让他整个人赔给我了。更不用说还有喂进他嘴里的那些丹药,可都是有钱也买不着的好玩意。


    “恭喜你,”我抖着账本对着再一次清醒的红毛小子说,“现在你整个人都得买给我还债了。”


    他盯着账单上夸张的数字,嘴角抽搐:“你不如直接把我成傀儡还债。”


    “想得美!”我指着被他打碎的药罐


    “就你这破坏力,当傀儡我都怕你把顾客全吓跑!”


    4


    晨光中,红发少年切割培根的动作生疏又熟练。生疏的是他的动作,生涩而僵硬;熟练是他的姿态,优雅而洒脱。


    与他野性难驯的眼神形成鲜明反差。


    “喂,”我突然敲了敲牛奶杯


    “你该不会是什么流落民间的贵族少爷吧?”


    “铛——”刀叉在盘子上刮擦出刺耳声响。


    他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个傻子


    “你...不知道我是谁?”


    “棺材上又没贴简历”我耸耸肩,”不过看那口棺材和你的高定西装——”一边故意拖长音调,“至少值这个数。”一边比了个夸张的手势。


    “所以...”他眯起眼睛,“你要送我去警局?”


    “然后看你被绑在实验室切片?”我翻个白眼,“我是医生又不是九头蛇。”


    他冷笑:”你不如直说是想让我店里打一辈子白工得了”


    “呀咧呀咧~被看穿了”


    我故作惊讶地西子捧心


    “不过我更期待你老爹带着赎金上门——”


    “父亲…”


    少年突然抱头蜷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别想了!”我眼疾手快塞了颗药丸过去,“你现在的脑袋和筛子没两样。”


    5


    我没有告诉他


    三魂七魄,七魄对应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


    这小子留下的三魄,应该是怒、忧、思。


    残存的恰好是最麻烦的组合:


    怒魄炽烈如岩浆


    忧魄纠缠似藤蔓


    思魄则不断撕扯着理智的裂缝。


    使得他活像个行走的炸药库。


    能在这种状态下忍住没拧断我脖子,只能说,他的导师真该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7


    吃完早餐,我将门口的牌子翻过来,医馆奇妙物语就此开幕——


    第一位患者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还没扎上针就抄起拐棍要敲我:”小崽子!我四十年前就在这扎银针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这年代谁还会用银针?每次使用前都要浸泡酒精一小时消毒不说,用久了还容易出现倒刺。


    现代人当然要用一次性的了,安全还锋利,也不怕交叉感染。


    8


    接着进来俩浑身是血还狂笑不止的纹身小伙。


    其中一位把嵌着刀子的胳膊往桌上一拍,“医生,这伤能缝成蝙蝠形状吗?”他嬉皮笑脸地问。


    我:“......”


    清创时他们还在讨论昨晚的抢劫心得


    真不愧是哥谭。


    默默地拿出我最粗的缝合针:)


    至于那些擦伤的、骨折的…


    都只能是洒洒水啦。


    你问那个红毛小子?


    他又进入省电模式了,正机械地擦拭着诊室地面残留的血渍——别说,擦得还挺干净的。


    9


    迪克站在「固金堂」的门前,手指往门把手上停顿了三秒。他今天特意换了便装,连惯用的发胶都没抹,活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布鲁斯要是知道他偷偷跑来调查这位医生,怕是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


    10


    我正瘫在躺椅上昏昏欲睡,风铃突然叮当作响。抬头看见个穿着褪色牛仔外套的黑发青年站在门口,右手捂着左肩:“这里...能处理吗?”


    是少见的正常人!


    他居然知道正经中医馆不治伤!


    这可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我站起身来:“当然可以”


    领他进门时,我注意到那家伙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柜台。


    11


    我将青年引至诊疗床边,锁骨与肱骨的错位在手掌下清晰可辨——典型的肩关节前脱。


    “只是脱臼,小问题。”双手分别扣住他上臂和肩峰,“很快就好”我忽然想起些什么:“怕疼吗”


    “有点怕”他的目光飘忽


    “成。”


    我朝后院喊:“过来搭把手!”


    当红发少年拿着拖把晃进来时,黑发青年像瞬间被闪电劈中——


    “杰森?!”


    他冲过去一把搂住少年,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声音抖得不成调:“老天...真的是你...”


    12


    我僵在原地,脑内弹幕疯狂刷屏:


    怎么忽然就变成寻亲大会了?


    他认识这个红毛小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靠客自送。


    医药费有着落了!


    但这身穿着...怎么看怎么不像能够付清账单的主啊!


    13


    杰森的状态就像台接触不良的老电视。


    这种不稳定的清醒比纯粹的昏迷更折磨人


    每次短暂苏醒时,他都要重新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不连贯的记忆。


    (你能想象吗?每次睁眼都是陌生的地方。)


    次数多了,他也只能放任自己沉入黑暗


    这次的清醒


    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隔着朦胧的感官,他感觉自己被拥进一个炙热的怀抱。几滴微温的水珠落在他的颈间,蜿蜒而下…


    14


    红毛小子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我不认识你!”


    青年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


    他利落地将肩膀一顶,“咔嗒”一声自行接好关节,转身就朝我攻来。


    [不是吧,又来]我暗暗叫苦


    “是我把他从坟里刨出来的!”我格挡时还不忘喊冤。


    对方攻势丝毫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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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减,招招直取要害。


    我侧身躲过一记鞭腿:“你就干看着?”


    红发少年突然插入战局:“住手”


    “杰森!你被控制了!”青年攻势不减,却在红发少年挡过来时硬生生收住拳头,“B马上就到…”


    还有人?!


    我顿时炸毛,一肘直击他的要害。


    青年身形骤僵的瞬间,我将他反剪双臂按在地上:“听着!这小子在棺材里复活了!要不是我,他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爬出来!”


    好吧...可能稍微美化了一点儿。


    没有我,这小子确实也能爬出来,不过八成会变成游荡的行尸走肉就是了。


    15


    背后一阵劲风袭来,我翻身躲过。


    忍不住腹诽:这柔韧性,怕不是杂技演员。


    青年从我身下挣脱,没有再攻过来,反而死死瞪着我:“你挖了他的坟!还把他炼成傀儡?!”


    好极了:)


    连台词都跟红毛小子如出一辙…


    这俩绝对是一家的。


    (无力吐槽,我忍不住仰天长叹)


    “我没有把他做成傀儡!相反——”


    我忍无可忍地掏出一叠厚厚的账单,“拍”地在他胸口:“这是他这段时间的治疗费、药品费、手术费;还包含他破坏的东西,我的误工费……”


    青年低头瞥见账单末尾那个天文数字,瞬间石化。


    “现在能【坐】下好好说话了吗?”


    我揉着发疼的腰间冷笑。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毛病?见面就动手,账单比镇定剂还好使!


    16


    在经历了一场堪比动作大片的混乱后,我们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围坐在茶桌旁


    前提是得忽略掉青年时不时瞥向红毛小子的灼热目光。


    袅袅茶香中,黑发青年像只不安的猎豹般在椅子上来回扭动。


    最后还是他先憋不住:


    “你说...是你救了杰森?”


    我慢条斯理地斟着茶:“在谈正事前,应该先介绍下自己——”壶嘴轻轻点向红发少年。“还有这家伙”


    青年怔了怔,随即挺直腰板:“理查德·约翰·格雷森。”


    他顺势搭上少年肩膀,“这是我弟弟,杰森·彼得·托德。”


    (哦豁,全名都报出来了。)


    红发少年猛然挥开他的手,翡翠色的眼睛里满是陌生和疑惑…对这个名字依旧没有反应。


    “张钰。”我放下青瓷茶壶,隔着氤氲热气伸出手,“不过你们可以叫我艾兰徳。”


    17


    两人的手掌在茶桌上空交握,下一秒,花妞迈着优雅的步伐踱到格雷森面前,尾巴高高翘起。


    毫不客气地跳上他的膝盖,开始用脑袋狂蹭他的身体,呼噜声大得堪比拖车引擎。


    “呃...”


    格雷森的手悬停在半空中,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你给她剪尾巴了?”


    果然每个见到花妞的人都会问这个!


    我嘴角狂抽:“她是麒麟猫,天然短尾,在华夏可是招财的象征…”


    18


    他忽然笑起来,眼角挤出几道笑纹。


    窗外的哥谭依旧阴雨绵绵,但医馆内的温度似乎回升了几分。


    ——如果忽略那堪比海豚的奇怪笑声的话。


    “好家伙,”我揉着饱受摧残的耳朵“你这笑是跟格格巫学的吗?”


    红毛小子突然插嘴:“比猫头鹰的叫声还刺耳。”


    ……


    格雷森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活像是同时被十块红糖年糕粘住了上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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