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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诡谲别墅(12)

作者:见习魔法小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回来的时候,罗珀的脸冻伤了,硬朗的侧脸上有了一道鲜红的伤口。


    其他两个人身上也有冻伤。


    伤口很深,应怜都快被还在渗血的伤口吓死了,她急忙上前,又意识到自己没有医药箱,扭头看向路西安,“你好……请问这里有消毒的物品吗?”


    暴风雪看着雪白无暇,其实并不干净,一路上回来也不知道这伤口经历了多少磋磨。


    在极端环境下伤口是很容易感染的。


    听到应怜的话,路西安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虽然应怜看不懂,但其他三位少爷都是人精,怎么能看不出来他眼神里嘲讽。


    但他们确实没有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里,即便日常都在健身锻炼也阻挡不了因为不适应气候的窘迫。


    应怜见路西安不吭声,就更焦急了一点,她望向路西安的眼睛中泛着隐隐的水光,眼圈还因为被涂鸦本吓哭泛着浅红,“拜托你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担心罗珀。


    但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个队伍只剩四个人了,应怜不论再失去谁,靠自己通关的可能性都会骤降。


    “……在我房间,床头柜里面。”


    应怜正想上楼去拿医药箱的时候,艾布纳坚持要和她一起,于是两人一起上了楼。


    等他们走远,路西安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等两人走后,他们有种从暴风雪里逃出来的劫后余生感,本能地开始闲聊。


    卡特嘴巴还没冻掉,看着罗珀的脸啧啧称奇,“我们帅气逼人的罗珀少爷也是破相了,回去了找医生做个修复手术吧。”


    罗珀横了一眼卡特,语气平淡:“不过是辨认人的一张皮相。”就像那天他欧莉娅和应怜都没选一样,应怜确实够漂亮,欧莉娅的性格偶尔也直率得无法讨厌,但他更看重冷静和智慧。


    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他总觉得有什么默默地变了。


    听完卡特的话其实他自己也忍不住忐忑。


    应怜那么担心自己,会不会也是担心他的脸没办法恢复成原样、一辈子丑陋下去?


    “老古板。”卡特小声吐槽了一下。


    楼上,找医疗箱的行动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艾布纳紧随应怜进了小主人的房间,应怜去床头柜找医药箱,艾布纳则在门口守着。


    “绷带、创可贴、碘伏、酒精……”她细数着药箱里的东西,不自觉蹙起了眉,“没有治冻伤的药膏,应该只能给罗珀消下毒了。”


    艾布纳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保持了沉默。


    但一直不说话的艾布纳也被应怜察觉出了不对,她回头去看门口,不知道艾布纳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门口,反而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艾布纳?你受伤了吗?”应怜决定主动开口问艾布纳的情况。


    他垂着脑袋,看不出情绪,“受了。”


    “在哪?”应怜愣住片刻才继续问,因为她以为艾布纳是那种会把伤口藏着掖着不让她担心的人。


    艾布纳抬眼,漂亮的祖母绿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反而格外闪耀,他的眼睛里满是应怜看不懂的复杂感情。


    紧接着,应怜的手被拉起,放在了男人紧实而温热的胸口上。


    噗通——


    噗通——


    心跳如擂鼓,连带着应怜的手都跟着发颤。


    她难得有些不知所措,缩了下手,想把手收回来。


    但想要逃离的意图引起了男人的不爽,艾布纳轻轻一拉就把她整个圈在怀中。


    她太小一只了,艾布纳说话时还需要特地弯腰凑到她耳边:“听到了吗?”磁性的声音几乎是在明晃晃的勾引。


    应怜感到一阵耳热,最后还是颤声回答:“听、听到了,心跳很健康……”


    跳动强烈,摸起来不像任何受伤的病人。


    艾布纳蹭了蹭应怜,语气里多了几分难过,“不是,它在很伤心地哭。”


    “哭……?”应怜这下终于明白,艾布纳说的受伤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那你为什么伤心呀?”


    一阵沉默后,艾布纳难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在外面思念心切忍不住叫了应怜的名字,结果叫完不光没缓解,心里却空落落的。回来之后,应怜又只顾着关心罗珀的伤口,一点都不在意他,他心里就堵得更难受了。


    这些可以告诉应怜吗?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艾布纳说不出口,应怜更猜不到,只能一头雾水地等待艾布纳组织好语言和她说。


    没想到等艾布纳开口没有等到,自己反而被艾布纳抱得更紧,他一丝空隙都没有给应怜留。


    “艾布纳?”被抱得快喘不上气了,无奈的应怜只能又问:“可以告诉我吗?我有点担心你。”


    听到担心这两个字,艾布纳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沉默下去,最终把自己的情绪总结成了四个字。


    “我吃醋了。”


    ……?


    这个答案毋庸置疑地超出了小护士应怜能救治的范围之外。


    “吃谁的醋?”


    艾布纳脸色不好看,“谁的醋都吃。”吃路西安的醋,凭什么他可以坐在别墅和应怜单独说话?吃罗珀的醋,凭什么他可以得到应怜的第一份关心?还吃卡特的醋,凭什么他能犯这么大的蠢让应怜对她特别关注?


    是的。


    卡特犯蠢那会,其实他当时明白应怜的意思,他可以扯开话题,也可以帮着解释,他只是不想这样做。


    后来卡特和路西安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他不想和应怜只是朋友。


    不甘心,好不甘心。


    应怜绞尽脑汁地在想安抚艾布纳的办法,最终在艾布纳又一次收紧怀抱的时候,她急忙说:“其实你是知道的,我害怕的时候都是在想你……”


    由于人还在艾布纳的怀里,她说话时温热的呼吸都散在艾布纳的胸口。


    温暖。


    这份温暖不光是身体感受到了,还连同着心脏的某一块也被捂热了。


    “真的?”


    应怜连连点头,“真的!”虽然她害怕的时候也叫了罗珀,但这个善意的谎言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同时,应怜也意识到差不多能哄好艾布纳了。


    人一旦开始问这个答案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么这个人大概就是信了,只是没安全感的本性操控着他让他再最后确认一遍才会彻底放心。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应怜趁热打铁,“那我们快下去吧?下面的人还等着我们呢。”


    艾布纳浅笑着应了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应怜,“嗯,但还有件事要做。”


    他早就想做了。


    应怜迷茫地抬起头,表情似乎在问还有什么没做。


    而后,一阵阴影压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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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反应过来,随着阴影一起来的是唇上湿热粘腻的触感。


    楼下,趁着两人拿医药箱的时间两位伤患也没闲着。


    罗珀看向卡特,表情轻微的点了下头。


    其实这次出去丢尸体没花费多少功夫,只不过因为这将是他们仅剩的不会被路西安发现的私人空间,所以特地在外面停留交换了一下情报。


    “我们想得没错。”卡特表情严肃,“楼上的尸甲虫确实吃过尸体。至于尸体是不是这家主人的,我只能说极有可能。把虫子都收集到一起后,我发现床上有没被吃掉的人类毛发,正是金色的。”


    金发碧眼,男主人的特征。


    罗珀点点头,这个情报在卡特犯蠢时他就猜到了,于是他开始说自己这边的:“这个新来的人你应该也认出来了,他就是长大的小主人。但是他……”


    “很奇怪?”卡特接过话。


    “对,很奇怪。”罗珀皱紧眉,那表情似乎在讨论一件超乎常理的事,“他的呼吸、身形都和人类无异,可是他只是走过门口就知道那有欧莉娅的尸体,再加上应怜在一楼遇到的事。”


    听到应怜的名字,卡特下意识紧张起来,“她怎么了?”


    “她观察了一楼的那幅画,那幅画具体有什么问题我还不知道,只知道画框后掉出了一个本,上面写着‘你看到我的画了’。”


    讲完这件事,卡特和艾布纳都深深皱起眉。


    “这不是巧合吧。”卡特判断。


    罗珀难得冷笑一声,“如果到这里没后续了,可能只是巧合。但那个路西安刚进门,没问我们为什么在他家,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应怜说他的涂鸦本。这几乎能肯定路西安有问题了。”


    “还有一个问题,但这只是我的猜测。”罗珀说完,不敢浪费时间,语速飞快,“你当时在楼上,我和路西安解释我们不得已借住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很诡异的话。”


    此时,一直游离在队伍外的艾布纳缓缓开口:“只有你们三个?”


    “对。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罗珀面沉如水,表情异常难看,“看似只是一个反问句,其实他不光知道欧莉娅的死,说不定还知道你正在楼上调查尸甲虫。”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路西安没有追究卡特擅自探查的原因。


    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别墅里的一举一动,欧莉娅死亡、加尔失踪、甚至包括画框掉落,他全都一清二楚。


    卡特的表情也变得不太好看,他问:“正常人……能在冰天雪地里监视我们吗?”


    这个问题其他人就算不回答,卡特也已经有答案了。


    艾布纳在这一刻打断了卡特的思路,“我想你们关注点错了。”


    “什么?”卡特愣了下。


    他的发小每说一句话,都能让他摸不着头脑。


    “其实他监视我们与否都无所谓。只要知道他对我们的态度是善意还是恶意,愿不愿意让我们活下去就好了。”他说到这,顿了顿,“还有,他知道欧莉娅的事,大概也知道加尔去哪了。我们或许能靠他找到加尔。”


    艾布纳的推断很有道理。


    于是他们决定找准时机直接问路西安。


    而艾布纳和应怜上楼,就是罗珀找的时机。


    此时此刻,他没去管脸上还在发疼的伤口,看向路西安,表情郑重,“路西安少爷,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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