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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诡谲别墅(10)

作者:见习魔法小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接下来该做什么。


    应怜也报以疑问的目光看向罗珀。


    “嗯……”罗珀沉思片刻,朝一个方向看去,“其实我还有一个猜测。昨天我从二楼没找到加尔,下到一楼时发现的。”


    艾布纳顺着罗珀的视线看,目光最终停留在楼梯上。


    这是一把木质的楼梯,贯穿了一共三楼的设计,结实简约,但也因为建造年份过于久远,扶手上还能看到几个被虫子啃食出来的黑洞。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不只这间楼梯,也是这幢别墅。


    “楼梯?”艾布纳表情有些不确定,一个所有人的必经之地,这两天上下走动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罗珀递过去一个看蠢货的眼神,“有件事没和你们说,昨天我找过一楼了。但当时找加尔比较重要。”


    失踪的人越早找,存活的概率越大。


    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也不例外。


    他干脆走到楼梯旁,这里什么都没放,空旷的区域和温馨的客厅形成鲜明对比。


    应怜也看向他所在的空地。


    紧接着,罗珀蹲下身,敲了敲楼梯旁的地板,再走回去,敲了敲他们身下的地板。


    只是一个动作,两人立刻理解了。


    应怜小时候贪玩的时候喜欢敲墙玩,身旁的妈妈曾笑着为她科普,敲上去更沉闷的墙就更厚实,可能是承重墙,而敲起来更清脆的墙多半是空心墙。


    罗珀敲得两次声音对比,几乎坐实了楼梯旁边的地板是空心的。


    “下面……有空间?”她讷讷问出声。


    罗珀思考片刻,“极有可能。”


    可虽然知道了地下有密室,但地面严丝合缝,想撬开绝对不可能。


    怎么找到密室的开关成了他们三个现在该做的事。


    “开关可能在一楼,二三楼也不排除可能。”罗珀瞥了眼艾布纳,“你昨天去过三楼,熟悉一个环境反而容易略过线索,所以今天我去三楼,你去二楼,应怜在一楼,她的狗会保护她。”


    狗会保护应怜这件事,艾布纳知道得比罗珀更清楚。


    昨晚黑狗寸步不离地守着应怜,直到应怜醒了才肯趴着小憩。


    不过说来也奇怪,死而复生的狗真的还有睡眠需求吗?毕竟它从昨晚到现在,除了应怜喂它食物时动了动,其他时候更像是……在扮演一只狗。


    或许它并不需要食物,不需要排泄,更不需要睡觉。


    思及此,艾布纳接受了罗珀的分配。


    随后他又朝应怜嘱咐了注意安全,遇到危险就尖叫才离开了一楼。


    很快,一楼就只剩下了应怜一个人。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围安静得可怕。昨晚有艾布纳守着,那份安静才会显得温馨,可是一旦只剩她一个人,一模一样的场景也会变得不同。


    黑狗如同能感知到她情绪一般起身朝她走来,抬头看着应怜。


    “汪。”她听到这只普通的小狗叫了一声,好像在对她说不要怕。


    罗珀和艾布纳的猜测没有错,小狗会照顾好它的主人。


    应怜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似乎这样就能从温热的生命中汲取到勇气,她深吸一口气,最后毅然决然地起身去找线索。


    一楼能搜查的东西很少,但应怜也不敢松懈。


    她先去了厨房里摁了所有能开的开关,甚至冰箱门都开合了几次。


    无事发生。


    应怜也不气馁。


    她就是怕万一新手副本的解密会比较简单呢。


    刚想完,应怜似乎听到系统的轻笑声,可是那比风声还小,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搜查完厨房后的应怜走向大厅的画前。这幅画她有印象,来到副本的第一个夜晚她见过。


    这幅画的摆放位置不高,因此应怜看得很清楚。


    田野、天空、牧羊人,一幅向往自由的画作。应怜能看得出来这位画家是带着向往画出来的。


    明明画技很好,但应怜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她想要看得更仔细一点,于是她在白天开了客厅的灯,拉住了隔光极好的窗帘。


    这窗帘是今早才被艾布纳第一次拉上。


    等应怜再回头去看画作,猛地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第二次看,那已经不再是绿色的田野了。


    田野不再是田野,那不再是一条条挺立漂亮的牧草,反而歪歪扭扭,更像是水草;绿色不再是绿色,那是一种妖异的荧光蓝绿;牧羊人不再是牧羊人,他的脸变得狰狞丑陋;天空也不再是天蓝色,而是一种惨白。


    整幅画作都透着不详和诡异。


    可她还是强忍着恐惧和对那个牧羊人的不适,努力去观察这幅新画。


    天是惨白的,或许有些人也喜欢把天空画成白色,可这幅画的天不是一片白,反而是一个点一个点蘸上去的,就像窗外密密麻麻的雪花。


    应怜看的时候,难以自抑地感受到一股无力感。


    天空只是飘起小雪的时候,大家只会觉得雪景很美。而如果是几乎没有任何缝隙的雪花朝人砸来,大家则会下意识地停止呼吸。


    唯一和原画相同的地方,是应怜感受到的向往。


    于是,她问。


    「这个画家,从来没见过田野吗?」


    系统看着有进展的任务条,顿了片刻,回答:「是。」


    应怜皱着眉思考,系统的认可也代表了一件事,这幅画和主线有关,三位主人里是谁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从生下来就只认识白色的雪花?


    这几乎是可以立刻给出答案的。


    ——小主人。


    他的年纪最小,但他的父母已经中年,他们年轻的时候极有可能见过外面的世界,而不是一开始就定居在雪山。


    应怜思考完后,急忙把窗帘打开。


    再回头,那幅画果然变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她默默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暗暗发誓,以后再守夜绝对不能让艾布纳关窗帘。


    虽说搜查到了线索,可找地下室开关的事还要进行,她忍着恐惧看向那幅画作,最终闭着眼把画拿了下来。


    “啪嗒——”


    有什么放在画框后的东西顺着掉了下来。


    应怜本能睁开眼去看。


    那是一个本,由于是掉下来的,刚好摔开到有字迹的一页。


    字迹可爱,上面用红色的蜡笔写着——你看到我的画了。


    这幢别墅有东西在监视她。这是应怜最后的想法。


    即便应怜再想去找开关,接二连三的惊吓已经让她彻底无法思考,双腿发软到连站都站不起来。她只能抱着身边的黑狗,祈求艾布纳和罗珀能快点回来。


    等待希望的时间很漫长。


    她将黑狗越抱越紧,把头死死地埋进黑狗有些扎人的毛里,生怕再抬头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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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怜在发抖。


    黑狗察觉到这一点,却连安抚的叫声都不敢发出。


    它怕吓到自己的主人。


    于是黑狗绞尽脑汁,开始发出能安抚人心的呼噜声,像烧开水前的壶底嗡鸣。


    小狗的呼噜声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人的焦虑,而且现在的环境对应怜来说,安静过头了。


    靠着身边温热的生物,应怜恢复了一点理智,她看向楼梯,祈祷一般低语:“艾布纳、罗珀……”


    不管是谁,救救她吧。


    声音比被加尔掐住的时候还要沙哑,这样小的声音楼上的人根本听不到,应怜气馁地想着。


    可她现在的嗓子能说出话已经是万幸了。


    ……


    “咚。”


    “咚咚。”


    应怜猛地抬头,长大了嘴巴。


    是艾布纳吗?他听到了!


    “咚。”


    又是这样的声音,应怜的表情更是燃起了新的希望,她抱紧了怀里的黑狗,说不出来地想哭。


    他们听到了,他们一定听到了。


    这种希望直到黑狗在她怀里转了个身时彻底消失。


    它死死盯着大门,没有吼叫,警惕地呲起牙。


    那一刻,应怜如坠冰窟。


    不是艾布纳。


    是门外,门外有人敲门了。


    是谁?是复活了的欧莉娅吗?她有些不受控制地想着,欧莉娅会杀死她吗?


    还是加尔?加尔会再次把她掐到缺氧吗?


    有一瞬间,她甚至想问系统可不可以停止副本,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担惊受怕的生活,她好想回家。


    敲门声似乎变得急促,应怜啜泣着捂住了耳朵,即便这行为并不能阻挡周围的声音。


    直到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应怜?”


    刚刚太崩溃,她甚至没有分辨出真正属于艾布纳的脚步声和敲门声的区别,敲门声还在继续,和刚刚一样平缓而有规律。


    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应怜,艾布纳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


    和在三楼的时候一样,应怜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她还是怕得不能动。黑狗和他都可以保护应怜的安全,可唯独无计可施的是恐惧对应怜的摧残。


    他低声安抚:“没事了,都没事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而紧跟艾布纳下楼的罗珀视线则是紧盯门口。


    房门紧闭,规律的敲门声听久了反而让人莫名焦虑。


    应怜是因为这敲门声害怕了吗?


    罗珀走近门口,和昨天的艾布纳有了同样的想法。不开门,谁能保证外面的东西不会破坏大门,又或者从其他地方进入呢?


    于是他做好决定,拿起枪,一把打开门。


    一阵冷风灌入,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接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抖了抖身上的风雪,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有呼吸,是人类。


    有了这个判断的罗珀这才敢继续观察来人。


    黑发黑瞳、五官优越的特征让罗珀立刻辨认出这就是长大的小主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并非全家福上的金发碧瞳。


    男人没理会守在门口的罗珀,他瞥了眼地上的本,又看向惊慌未定的应怜。


    “那是我小时候乱涂乱画的本,吓到你了吗?”


    他沉默许久,终于想好了对应怜说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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