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阿列克谢为自己的松懈感到愧疚,明明溪榕给他摩拉是要他上进,他却想就此躺平。
这实在是这太过分了。阿列克谢在心里唾弃不想努力的自己,接着他郑重地接过钱袋,要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加油升级,不辜负溪榕的一番心意。
然而这份保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阿列克谢就听溪榕又问。
“你升级的材料够吗?”
阿列克谢眨眨眼。
“不够的话,这是我四千年的家底。”溪榕打了个响指,一本册子落如他手中。
在阿列克谢震惊地注视下,他微笑着将那本册子也递了过去。
“看看缺什么吧,不够我帮你弄。”
这简单的话轻而易举的讲阿列克谢的防线彻底击穿。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用空着的手拿走那本精致的册子,感激的说:“谢谢你,溪榕先生。”甚至他都换上了尊称。
“不用叫我先生,叫我溪榕就好。”溪榕笑道。
他的话语依旧是那么温暖,阿列克谢如沐春风,心中再度泛起细密的涟漪。
谁知给钱给材料还不够,溪榕又体贴地询问他等级突破需要哪一种大世界怪物的掉落物。
“纯水精灵。”阿列克谢快速回答,生怕耽误溪榕的时间。
然后他见识了什么叫四千年积累起来的人脉。
“洛蒂娅吗?那我们不用打了,我和她很熟,我来谈,让她把你要的物品直接给你。”提到物品,溪榕微微皱起眉头,穿越的时间太久,他居然想不起游戏里击败纯水精灵洛蒂娅会掉落哪些东西。
好在阿列克谢很敏锐,立刻接上,“我需要的是净水之心。”
“对,是净水之心,抱歉我忘记了。”溪榕垂眸道歉。
阿列克谢赶忙摆摆手,“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说再多谢谢都不够,怎么还能让你说对不起。”
话音未落,他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还没对溪榕自我介绍,赶紧说:“我也该道歉,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阿列克谢.西姆维奇.乌里扬维洛夫。”他故作认真地念出了自己的全名。
长长的一串名字果然让溪榕笑了。
随后他也故意说:“不用客气,阿列克谢.西姆维奇.乌里扬斯洛夫,举手之劳而已。”
阿列克谢跟着抬了抬嘴角,熟练地回复:“叫我阿列克谢就行。”几年的留学生涯使他早就习惯省略念出来像是作者在水字数一样的名字,只保留阿列克谢这个称呼。
反正只是名字而已。
随意地想着,阿列克谢邀请溪榕一同去吃饭。
“我是和旅行者和派蒙一起来蒙德,真是巧了,我昨天从船上掉下去的时候觉得我要完蛋,结果我漂到沙滩上,并且醒来没多久就碰见他们。”阿列克谢的话里满是感慨。
当时他只顾着悲伤剑丢了,没空多去想遇见空和派蒙有多碰巧。
如今回忆,只觉这可能就是命运。阿列克谢叹了口气,消失的剧情和克利普斯的面容再次浮现眼前。
“你救了迪卢克的父亲?顺便改变了主线剧情?”阿列克谢转头向比他矮了半个头的溪榕确认道。
正在思考的溪榕回过神,轻声承认,“是我阻止了克利普斯先生使用邪眼。”
阿列克谢的眼神变为敬佩,他对溪榕的好感度又上了一层楼,感觉他真是仙美心善,外表和心灵一样漂亮。
一眼看出阿列克谢在想什么,溪榕又笑着问:“至于主线剧情,你能具体说一下,是哪里被改变了吗?”
“当然可以。”阿列克谢满口答应,立即将改变的剧情讲出。
溪榕聚精会神的听着。
见溪榕似乎对剧情被改一无所知,阿列克谢讲完后加了句,“这和你没关系吗?”他本以为是溪榕提前改变了特瓦林被毒血侵蚀,发疯变成蒙德人口中的风魔龙的剧情。
但看溪榕的反应,他好像不清楚这件事。
阿列克谢有些疑惑。
不是溪榕改变的剧情,莫非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玩家?
来到提瓦特这么久的溪榕知道吗?还是说他早就见过,因为帮助过他们,才会熟练给他钱和升级的物品?
霎时间,阿列克谢有点不开心,就像他不是床上唯一一只小熊玩偶。
终于当阿列克谢控制不住,要对溪榕问一问自己究竟是他带的第几个萌新之际,溪榕停住脚步。
“剧情消失应该和我有关系,不过我没能改变这段剧情,特瓦林还是因毒血发狂。”溪榕的语气很严肃。
阿列克谢愣住,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理解了溪榕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是让主线的剧情在细节发生了变动?”
“是这样。”说话间,溪榕又微微敛目,避开他人的视线,话锋一转,“除了特瓦林,我还——”
“不,不用说,我可以自己体验。”阿列克谢赶忙咽下新话题,急急忙忙打断了溪榕的话。
溪榕见状打趣:“是要保持神秘感吗?”
“对。”
唯恐溪榕不信,阿列克谢使劲点头。
也正是这时,他灵光一现,装作自然地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说起来,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穿越来的人吗?”他巧妙地将自己和溪榕划成一伙。
没发觉阿列克谢的小心思,溪榕直白地回答:“没有,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玩家。”
“不是玩家的穿越者有吗?”阿列克谢觉得不保险,开始补充条件。
溪榕摇摇头,“我查过,也没有。”
这下阿列克谢放下心,同时他庆幸自己没动物的尾巴耳朵,不然他肯定控制不住它们。
在微妙的欣慰感中,他又回到最初谈论的问题。
“要一起吃晚饭吗?”
这次阿列克谢都没忘了和派蒙,就好像是他和溪榕两个人去吃晚饭似的。
而即便不是单独吃饭,阿列克谢还是很期待,溪榕帮了他这么多,他很想请溪榕吃饭……虽然用的是对方的钱。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阿列克谢腹诽,随后他听到溪榕拒绝了自己。
“不了,我今晚还有其他事情,明天中午我请你吃吧,顺便我带你去找洛蒂娅。”溪榕扬了扬手上的酒,“我要去见一位老朋友。”
阿列克谢闻言下意识发问,“老朋友?谁?”
是游戏里的角色?还是npc?
无声地揣测,阿列克谢忽然不怕剧透了。
奈何溪榕记住他讨厌别剧透,只留下一句秘密以及明天中午猎鹿人餐馆见,便转身走向酒馆对面,伴随着夜幕降临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阿列克谢见状想要追上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迈开腿,溪榕突然折回他身百年。
“差点忘了它。”白玉质地,散发着朦胧微光的薄薄卡片在溪榕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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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凭空展现,“你可以把它当做尘歌壶,内部有个可以居住休息的空间。”
“使用方法是随意贴在任何地方,它会展开,变成一扇门,当外面的人开门走进去以后,它会重新变为卡片落入内部的空间。”
“门后是一处能住的地方,家具被褥我都布置好了,你们今晚要是找不到旅馆,就先住这里吧。”
溪榕说着令那张悬浮的卡片飘阿列克谢。
忙不迭的收起装摩拉的钱袋和记载溪榕全部家底的册子,阿列克谢空出双手托住那张卡片。
握住卡片的瞬间,他简直感动到哭出来了。
第一次,阿列克谢明白了为什么他乡遇故知会被列为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纵使这句真理之言不是自己的老祖宗所言,他也认为非常有道理。
此时阿列克谢只恨自己怎么掉到至冬,不是掉到璃月,那样他就能早点遇见溪榕这位心软的仙人。
我真的不想努力了。阿列克谢默念,人生二十四年,他对自身的定位从来没像今天这般清晰。
这时溪榕的声音很凑巧的响起,“不用这么激动吧。”
眼看阿列克谢情绪起伏如此大,溪榕忍不住调侃,“不知道人还以为我给你的东西是求婚戒指。”
阿列克谢轻轻摇头,“我来到提瓦特以后,没睡过正常的屋子。”为了攒钱,他天天往野外跑,以至于平时都是在帐篷里休息。
所以在他眼中,溪榕给他卡片式尘歌壶可比求婚戒指珍贵。
而溪榕也没预料到阿列克谢穿越到提瓦特后有过那样艰苦的岁月,顿时理解了他对系统的怨念。
这促使他好好安慰了阿列克谢几句。
等待阿列克谢心情平复,溪榕才正式告别。
这一次阿列克谢克制住追上去的冲动,目送溪榕走远。
随后他收好卡片式尘歌壶,怀揣着对明天的期许,快速冲向和空派蒙约定好的地方。
在系统内置地图的帮助下,他没有迷路,只是绕了一点远路,花了更多时间赶到蒙德城的最高处,西风大教堂前的广场。
阿列克谢踏上最后一道台阶,远远看到空和派蒙正在与一名身着红白配色的服饰,有着栗色头发的女孩交谈。
安柏。
默念出女孩的名字,阿列克谢心生惊讶。
消失的剧情被补上了,他们终究是遇见了安柏。
阿列克谢顺势思考,推测空和派蒙大概率是在和安柏聊风之翼,因为在主线剧情里,第一只风之翼就是安柏交给旅行者。
为不错过得到风之翼的机会,阿列克谢加快脚步。
“旅行者,派蒙,你们在聊什么?”
阿列克谢在距离空和派蒙仅有两三步的地方开口。
被叫到的空和派蒙齐齐扭头。
站在他们身边的安柏也看过来。
“阿列克谢,你来了,我们在聊风之翼。”派蒙开心地喊道。
果然是在谈风之翼。阿列克谢暗想,随即他望向安柏。
“这位是安柏,西风骑士团的侦查骑士。”作为向导,派蒙主动为阿列克谢介绍。
阿列克谢闻言立刻客套地对安柏打招呼:“你好,我叫阿列克谢。”
“你好,我明天要给旅行者风之翼,阿列克谢先生,你需要吗?”安柏爽朗地问。
此话一出,阿列克谢近乎本能地反问,“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