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寰脸通红,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慌张道:“你干嘛?”
林绿鹉将手放下,奇怪地看他一眼,兴奋说道:“不顺眼的人全走了。现在当然是将他们的东西全部收起来,看怎么处理掉,该扔的扔,送人的送人。”
林绿鹉显然没把林村长的话给听进去,低估了这个家庭的贫穷程度。
刘绿鹉的全部记忆在她脑海就跟两倍速放电影似的,走马观花,没有切身经历过的实感。
在经济方面,名副其实的大少爷钱一寰比林绿鹉更不把钱和物当一回事,即使他学的是金融。
他索性说道:“全扔了吧。挑出来再送人有点麻烦,给人送二手的东西也不太好。”
林绿鹉一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边出刘景扬的房间,边说:“那你收拾这间屋,我不想再在这个家里看到渣爹和渣哥的任何一件物品,我去收拾周棠音那屋。”
今天把他们的东西全部清理完毕,她就不信他们还能有借口回来。
钱一寰挽起袖子,“嗯”了一声。
两人分头行动,钱一寰这边还好,原来的钱一寰生活在富商家庭,物资上没有短过他的,刘文清和刘景扬也不是爱在外在之物上花钱的人,房里最值钱的就是几本厚砖头的书,和一些不错的笔墨纸砚。
林绿鹉就不同了,她抬起手来给自己扇风,嘴里还念念有词,“别气,气坏身子无人替。”
周棠音的个人物品比一般的地主家的小姐还要多,还要华丽。
手持铜镜、木梳、胭脂水粉、头油、针线盒、荷包……这些就不说了,她还集齐了绫罗绸缎的衣服,还有属于洋货的玻璃发卡、钢笔、口琴,甚至还有一座蜀绣屏风,隔出来半间书房。
而刘绿鹉拥有的最好衣服,不过是两套花色鲜艳的细棉对襟短袄,别的一样也没有。
两人的生活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绿鹉收拾的动作越发地粗糙,拿起来看一眼,就往布袋子里丢。
好在周棠音是个爱干净的人,她房间里零零碎碎的摆设不少,可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林绿鹉不用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就能一扫而光。
一手拿着两个布袋放到堂屋的地面上,林绿鹉拖过一条凳子,大大咧咧地坐下来,朝着刘景扬房间里问道:“钱一寰,我比你快,我都收拾好了,你要不要帮忙?”
钱一寰一脸郁郁地手里的裤衩子塞进衣服最底下,高声道:“不用你帮忙,等我三分钟。”
林绿鹉也不强求,钱一寰说不用那她就真不去帮忙了,她拿起八仙桌上的蒲扇,使劲地往脸上扇风。
钱一寰的时间观念很强,不到三分钟他就一手拿着一个包袱出来,“他们的东西全在里面了。”
林绿鹉点了点头,说:“那你把它们放在一起吧,等会再处理。”
钱一寰一边将东西放下,一边问:“那他们的被褥呢?不处理?”
这个问题林绿鹉早已想到了,她飞快接话说道:“刘景扬和刘文清的被褥处理,周棠音的留着,她的被褥是最好的,你就住她的屋子。”
钱一寰想也不想就摇头说道:“我不住她的屋子,也不用她的床品。”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现在这房子就是她的了,她是主人,原本又有着自己的房间,怎么说,她也要把空出来的最好的房间让给钱一寰住,哪知道钱一寰不愿意。
林绿鹉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弯着嘴角问道:“你确定不住周棠音的房间?”
钱一寰坚定道:“我确定。”
林绿鹉开心道:“既然你不住,那我就住进去了。”
她对事不对人,对人不对物,周棠音做出来的事情惹人厌,一想到这些事,她才厌恶周棠音的。
但周棠音的房间她不反感,反而她看上了,香香的,布置得精致清雅,比起刘绿鹉干净却凌乱,从来没有花心思过的房间好上的不是一点点。
钱一寰顺着她的话说道:“那你住周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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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房间,我住你的房间。”
说完后,钱一寰克制住脸上的温度,眼神飘忽地盯着林绿鹉。
林绿鹉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对,她眼里只有即将住进去的香闺,她兴奋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钱一寰看到她这么开心,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凑过去和林绿鹉坐在一条凳子上。
林绿鹉怡然自得地扇风,钱一寰身体放松地坐着休息,两人没有说话,却都不觉得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林绿鹉忽然说道:“我饿了,钱一寰你饿不饿?”
钱一寰忍着咽口水的冲动,低声说道:”我也饿。”
这个身体可是整整八天没有吃过干的了,喝的都是米汤,偶尔刘绿鹉能往里面加点从乡下糖坊弄到的土糖。
刘绿鹉马上转过头来,眼睛晶亮,“走!我们去厨房转转,找点吃的。”
厨房在房子的最里边,靠着大片的竹林,墙壁和台阶上长着绒绒的一层青苔,十分地清幽。
“吱呀”虚掩的木门被打开,林绿鹉直直奔向阴凉角落放着的两个半米高的黑色陶罐。
林绿鹉照着记忆先掀开米罐,罐子里面有半罐子的米,除此之外,还有十二个鸡蛋和两块巴掌大的腊肉。
看着泛着油光的腊肉,林绿鹉的思维意识觉得有点腻,因为她穿过来的前一顿饭,和室友AA去吃了一次烤肉,饭后还吃了一块小蛋糕和一杯黑糖奶茶。
可林绿鹉的口腔却快速分泌出口水,跟脑子在作对。
“另一个里面有什么?”钱一寰说着,就伸手去揭开了另一个盖子。
罐子里面是两个篮球大小的南瓜和几根新鲜玉米。
林绿鹉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接着深情地注视着鸡蛋和腊肉。
“钱一寰,我们将腊肉和鸡蛋煮来吃吧。”林绿鹉的声音空灵之中又带着点软软的撒娇。
钱一寰下意识地点头,“嗯,好。”
等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