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晌午,林间蝉鸣不断,聒噪的让宗骁心烦。
他刚刚一时气急,在秋家说了断亲的话,可现在看着身旁默默掉泪的秋妧,他又实在后悔。
应该问问她的,怎么自己就直接替她做了主。
“我的错,你别哭了。”宗骁有些无措,抬起的手还没碰到她脸颊,就又抽了回去。
“你若是心中放不下他们...”
秋妧仰脸看着他,喃喃道:“谢谢你,宗骁。”
“谢我?”宗骁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秋妧点点头,“我以前只知晓爹娘不喜我,却也没想到今日他能在你面前说出这种话,好在你信我,若是旁人...我想都不敢想。”
秋妧哭过一场的眼还红着,叫人瞧了生怜,可惜谁也不知她现在心中有多么痛快。
她原本想的是让秋石头和她主动断亲,没想到阴差阳错竟让宗骁站了出来。
现下宗骁说断亲,秋家还能如何,毕竟是秋家用女儿抵债,抵债出去了便不再是秋家的人,现在他们不认这个理也得认。
想到以后和秋家再无瓜葛,秋妧就抑制不住的欢喜,仿佛从苦难中脱身,终于落得自由。
宗骁心中还是有愧,他知道秋妧一直怕自己,难免今日说的不是心里话,可他不想夫妻之间有矛盾,便道:“你我是夫妻,你心中若是有事告知我便是,不用瞒着。”
秋妧乖巧点头,至于告诉他心里话,那怎么可能!!!
宗骁瞧她还是没有笑模样,便哄道:“你想不想吃烤鱼?”
“烤鱼?”秋妧自然是想吃的,谁能拒绝掉肉呢。
宗骁见她没拒绝,想着她这是愿意。
“天还早,要不我带你去抓鱼,咱们晚上吃,若是你不想吃烤鱼,我还可以给你做鱼片汤,炖酱鱼。”
“这么多?”秋妧眸子一亮。
宗骁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偏过头,应道:“不多,就几种。”
二人决定好便直接拐进了山林。
山中也有溪流,不过那处人多,若是想捕到半臂长的鱼,也是难事。
宗骁从不去那,一是鱼小,二是这小河沟适合孩童,他不想夺了孩童捕鱼地界。
秋妧紧紧跟在他身后,自从知晓林子危险,她便再没来过,毕竟什么都没有她的命重要。
林子幽深,树木高大,竟遮住不少日光。
她越走越觉得前方阴冷。
“累不累?”宗骁怕她跟不上,逐渐放慢了步子。
秋妧摇摇头:“这是不是已经是深山了?你就是在这片打猎吗?”
秋妧好奇的事很多,索性先一个一个来。
宗骁:“差不多,再往前走走就能看见一条溪流,过了那地界才是深山。”
深山代表着危险,但同样也代表着猎物。
进了深山除了实力外,还要靠运气,不过这些话宗骁并未对她说。
二人没有停歇,又走了好一会儿这才来到溪边。
溪水清澈见底,秋妧站在岸边就能瞧见水里的鱼。
确实比刚刚路过的那条小溪里鱼更多一些。
她挽起裤脚和衣袖,准备下去趟趟水。
宗骁去旁边寻来木叉,这东西往日他都是自己带着,今个没打算过来只能从附近找趁手的工具。
“你在岸边等着,这水凉的很。”宗骁自己下了水,寻了个斜坡处。
他知道哪里鱼多,便一直在这守着,没一会儿就叉到了一条鱼。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带着秋妧,那些鱼很是给面,才半刻钟便上来四五条。
秋妧在一旁都看呆了,这鱼真是上赶着往木叉上撞。
宗骁将抓上来的鱼一股脑扔到草地上,见抓的差不多这才寻来树藤,从鱼腮下手,全都串到一起。
今个运气好,抓上来的鱼少说也有十来条。
秋妧数了一遍,笑道:“十一条,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家中就他们五口人,她和怀雪吃的少,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再说夏日也热,这些鱼根本放不住,白白糟践了也是可惜。
宗骁瞧见她脸上有了笑模样,他心里也跟着高兴,觉得今个这鱼没白抓。
他指了指鱼,道:“这些鱼不全烤,留下几条晚上弄炒鱼毛。”
“炒鱼毛?”秋妧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炒她知道,鱼也知道,只是这鱼毛是什么。
宗骁看她呆愣,猜出这是不晓得什么是炒鱼毛。
他解释道:“把鱼蒸熟,然后在锅中翻炒。今晚个给你做,这东西存放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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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粥和面条加一勺,特别香。”
秋妧被他这么一说,肚子都觉得有些饿,巴不得现在赶紧回去。
这宗家的饭菜不仅管饱还好吃,她都有些舍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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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家小院,宗母正在收被褥。
今个天好,一大早的她就把被褥抱出来晒在了太阳底下。
宗怀雪从出生起身子就弱,被褥若是有点潮,能起一身疹子。
因着这个,宗母格外小心。
还差最后一床被子,宗母正要抱,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哭腔。
紧接着小丫头哭哭啼啼跑了进来。
“阿奶。”宗怀雪扑到宗母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把宗母给心疼坏了。
“乖雪,告诉阿奶,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宗母抱着她来到屋檐下,摘下布巾给她擦脸上的鼻涕和泪。
宗怀雪哭了好一会儿,缓过劲后才道:“是大壮,他说我是没爹要没娘疼的孩子,他不让别人和我玩。”
宗母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骂道:“呸,这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这大壮叫宗大壮,是宗家三房的孙子。若是外人说这话,宗母也说不得旁的,可自家亲戚说,这不是大人学舌是什么。
宗母哄着她,又从屋里拿来点心,“乖雪,你在这吃,阿奶出去一趟。”
“我也去。”宗怀雪拉着宗母不放手。
宗母见此,只好抱起她,“成,那阿奶带着你去。”
二人刚要出门,恰好撞上刚刚回来的秋妧夫妻。
“娘,你们要出去?”秋妧看了一眼宗母怀中的小丫头,问道。
“你们回来了正好,看着怀雪,我去三房家说理去。”宗母把孩子往秋妧怀里一塞,拍拍手就出了院。
宗骁蹙眉,总觉得这事不对,他娘是个好脾气的很少这么冲动。
他问怀雪:“告诉二叔,刚发生了什么。”
怀雪越想越委屈,刚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二叔,大壮说我没爹娘要。”
宗骁脸色变得凝重,眉头拧的更深,这事是他的逆鳞,他听不得别人这么说怀雪。
“娘去了,你别着急。”秋妧拦住他去路,抬眸看着他,劝道:“咱们先带怀雪进屋,其他事等娘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