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赵澈躺着仔细回忆了一番,这本小说里确实没有提及到靖王殿下。
但转念一想,花拢月被抓之后就一直被关在深宫,根本就没有出去和别人说话见面的机会。
或许某个时候男主不在女主身边和大臣什么的议事,这位靖王就被一笔带过了吧。
那现在被她给遇到了,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很多事情也从已知变成了未知……
不过赵澈可不会气馁!
不管怎么说,她是现在唯一知道书中大致剧情的人,而且很多场面没见过但她也看到过呀,见得多了去了,即使不清楚后面会发生什么具体情况,但既然手握虐文剧本的是她,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里的呀!
想到这里,赵澈不由放下了心,既然这样,那就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吧。
几场大雪过后,宫墙下的积雪堆得有半人高,檐角垂下的冰棱像水晶帘子,被日头照得透亮。
赵澈呵了口气暖手,裹着皇帝赏的披风,蹲在暖房门口和微灿堆雪人。
自打上次梅林被男主警告后,赵澈发现皇帝最近变得有些奇怪。
既没再提“离靖王远点”的话,也没像小说里那样动辄冷言冷语,只是偶尔会在她讲笑话时突然沉默,或是在她给墨兰浇水时站在廊下看半个时辰,眼神沉沉的,像藏着什么心事。
“公主,您看那是什么?”微灿突然停下手里动作,指着宫道尽头。
赵澈眯眼望去,只见两个小太监捧着个竹编篮子快步走来,篮子上盖着棉絮,里面隐约传来细碎的呜咽声,像是什么活物。
她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苏婉清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待篮子送到近前,小太监躬身道:“阿澈姑娘,这是君上让奴才送来的。”
???
狗皇帝让拿来的?
棉絮被掀开的瞬间,一团毛茸茸的白团子滚了出来,抖着耳朵“嗷呜”了一声。
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
它浑身雪白,只有鼻尖是粉的,圆溜溜的眼睛像两颗黑葡萄,正歪着头看她。
赵澈的心猛地软成一滩水。
她自小就喜欢小动物,穿书前家里养了只橘猫,也不知道穿进小说里外面过了多久了,也没办法给它喂猫粮,现在想来还一阵愧疚。
“这是……”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小狗立刻凑过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指尖,痒得她差点笑出声。
“回姑娘,是君上在御花园发现的流浪狗,想着姑娘或许……”小太监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改口,“想着宫里冷清,让它给姑娘解闷。”
赵澈指尖一顿。
流浪狗?御花园哪来的流浪狗?
再说这小狗干净得很,毛发光滑,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过的。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在书房画人物关系图时,皇帝指着她画的小狗问“这个狗也没什么意义吗”,当时她随口胡诌“奴婢喜欢小狗”。
难不成……他放在心里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了下去。
虐文男主怎么可能这么细心?多半是碰巧吧?
可看着小狗在她掌心蜷成一团,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她心里又忍不住泛起暖意。
正准备让微灿找些羊奶来,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冷冽嗓音:“吵什么。”
赵澈回头,见皇帝不知何时立在游廊下,玄色披风被冬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目光扫过她怀里的小狗,眉头微蹙,像是在看什么麻烦东西。
“君上!”赵澈抱着小狗站起身,眼睛亮晶晶的,“这狗是您……”
“嗯,”皇帝淡淡应了一声,视线却飘向别处,“御花园的宫人捡的,看着碍事,扔了又可惜。”
赵澈心里的感激刚涌上来,就听他补充道:“你暂且养着,别让它跑到朕书房附近,吵到朕批阅奏折。”
赵澈:“……”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眨巴着眼睛的小狗,又抬头望了望一脸“与朕无关”的皇帝,突然明白了。
合着这狗是给她养的,却非要说是“怕碍事”?刚才小太监明明说“让它给姑娘解闷”,到他嘴里就成了“暂且养着”?
赵澈憋着笑,故意问道:“那要是它跑到书房附近,君上会把它怎么样?”
皇帝瞥了她一眼,语气硬邦邦的:“拖去给御膳房炖汤。”
小狗像是听懂了,往赵澈怀里缩了缩,呜咽声更委屈了。
赵澈赶紧捂住它的耳朵,看向皇帝:“君上您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吓唬狗!”
皇帝咳了一声,耳根似乎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他没吭声,转身就走进了屋里。
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赵澈抱着小狗乐了。
“澈儿,君上这是……”微灿也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偷笑。
“什么都不是,”赵澈捏了捏小狗的爪子,小声吐槽,“不愧是虐文男主,要么长了嘴不说人话,要么就长个硬嘴,好话到他嘴里都得打三折。”
她给小狗取了个名字叫“雪团”,用微灿缝的小布袋当窝,每天从御膳房讨些羊奶和碎肉喂它。
雪团性子活泼,总爱追着她的裙摆跑,有时还会趁她不注意,偷偷溜到书房门口扒着门槛往里看,每次都被皇帝用眼神吓回来,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赵澈见了总觉得好笑,故意在皇帝面前逗雪团:“你看你,连君上都怕,以后怎么保护你的主人呀?”
皇帝往往会冷着脸扔过来一句:“与其关心狗,不如想想怎么伺候朕。”
赵澈吐了吐舌头,赶紧摆手让雪团离开这个暴君的视线。
日子就在这般啼笑皆非中溜走,雪渐渐化了,宫墙下冒出点点新绿,暖房里的墨兰也抽出了新芽。
赵澈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偶尔会忘了这是本虐文,忘了眼前的人是那个会把女主虐到死的男主。
直到那个雨夜。
窗外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
赵澈缩在软榻上,雪团蜷在她脚边,呼吸均匀。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浮现出小说里的片段,冷宫的血迹,女主绝望的眼神,男主崩溃的嘶吼……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走进了那座阴冷的冷宫。
墙角结着蛛网,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冰冷的地上,面前是盛怒的皇帝。
他手里捏着一滩血迹斑斑的衣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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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淬了毒的冰冷。
“说!是不是你害了朕的孩子!”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冷宫里回荡,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不是我……”赵澈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看见苏婉清站在皇帝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手里还攥着个空药瓶。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皇帝一脚踹在她心口,剧痛让她蜷缩在地。
他蹲下身,掐着她的下巴,眼神里的厌恶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你果然和你那个残暴的爹一样,骨子里就流着毒血!”
“我没有……”泪水模糊了视线,赵澈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听着他下令“一辈子留在这吧”,心脏像被生生撕裂。
她想告诉他真相,想告诉他救他的人是她,想告诉他是苏婉清故意害死她的孩子,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宫门被关上,黑暗吞噬一切。
“君上……”她伸出手,指尖却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君上!”
赵澈猛地睁开眼,浑身冷汗淋漓。
软榻旁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将影子投在墙上,像张牙舞爪的鬼魅。
她大口喘着气,心口还残留着梦中的剧痛,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原来这就是花拢月的感受。
被最爱的人误解,明明手握真相却百口莫辩,只能在绝望中看着自己一步步坠入深渊。
那些小说里用文字堆砌的“虐”,此刻化作真实的疼痛,密密麻麻地裹住她,让她几乎窒息。
“呜……”脚边的雪团被惊醒,跑到床头用脑袋蹭着她的手背,发出安抚的呜咽。
赵澈抱住雪团,把脸埋在它柔软的绒毛里,眼泪越流越凶。
她替花拢月委屈,替那个在冷宫里被慢性毒药折磨的女孩不值,更替那个到死都不知道真相的皇帝悲哀。
“都怪你……”她哽咽着,不知道是在说小说里的男主,还是在说眼前这个总爱嘴硬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调查……为什么就不能信她一次……”
“哭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
赵澈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烛光下,皇帝不知何时坐在了软榻边的椅子上,玄色常服解开了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手里拿着块帕子,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君、君上?”赵澈愣住了,擦了擦眼泪,“您怎么在这儿?”
按理来说,他应该睡在内室的龙床上,怎么会出现在偏殿?
皇帝没回答,只是把帕子递过来:“做噩梦了?”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带着微凉的温度,让赵澈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和寝衣都被冷汗浸湿了,黏在皮肤上,难受得紧。
“没、没有……”赵澈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心跳得飞快,“就是……被雷声吓着了。”
她不敢告诉他,自己梦到了小说里的剧情,更不敢说梦里的他是如何残忍。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那里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颤抖的睫毛犹如振翅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