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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吃醋

作者:丁青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没有得到发泄的激情像是一把火,烧的江行舒躁动不止,人在游艇里踱来踱去,脚下停不下来,嘴上也停不下来。


    她要喝酒,傅秋白不许,要吃东西也只有鸡肉鱼肉,她觉得不过瘾。


    处处都是压抑,处处是烦躁,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燥热让她挥动手掌扇着风。


    “行舒,”他抱住江行舒,“你先冷静冷静,跟着我做深呼吸。”


    然而江行舒盯住他的眼睛,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一样。


    “你为什么要改回傅姓?你为什么不做我哥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做一辈子家人的么?你后悔了?”


    她有些神志不清,一双眼睛水濛濛的,目不转睛盯着人看时像是一个漩涡,带着致命的危险。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改了?改了你就不是我哥哥了,你不是我哥哥了我还怎么相信你?”


    傅秋白猜到她的反应,所以才迟迟没有告诉她。


    她就没想过跟他发展出另一种关系。


    “行舒,我爱你。”一场不合时宜的表白,但他没有办法。


    “是爱现在的我,还是小时候的我?”


    “是爱江行舒,还是爱妹妹?”


    “你是爱我,还是在赎罪......”


    “就像你对倪令羽那样,是不是?”傅秋白突然激动地反问:“如果你对他是爱,我为什么就不是?我对你难道不如你对他么?”


    突如其来的怒吼让江行舒愣了愣,可是很快她就剧烈挣扎起来。


    “我们的事情,不要你管!”


    “从今往后我的事情,都不要你管!”


    突然的失控让傅秋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单臂抱住江行舒,把她扣进怀里,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粒药。


    “先把药吃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好不好?”


    江行舒恨恨地把嘴唇抿成一条泛青的线。


    傅秋白见她那样,知道这药是不肯再吃了,两个人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里对望着。


    相比傅秋白的无奈,江行舒的眼里多出许多恨意来。


    他就那么看着,忽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把药塞进嘴里咬下大半,一手扣住江行舒的后脑,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行掰开她的嘴,将那半粒药给渡了过去。


    可是直到半颗药丸没入口中,傅秋白也没有撒开,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柔软的双唇像温柔的海浪,瞬间淹没他的大脑。


    他把江行舒狠狠按在了床上。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内心的野兽在嘶吼,滚烫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淌。


    他捏住她的下颌,不许她有任何的躲闪,像是猎豹得到了猎物,没有丝毫的怜惜。


    撕扯着,啃咬着,把她深深按进软床里,手指滑进指缝,用力握紧。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腰身拱起,无心的摩擦让他燃烧,他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咬下一口,久久不松,直到身下的人不再动弹,他才缓缓抬起身子。


    疯狂散去,江行舒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地睡了,脖子上还带着清晰的咬痕。


    一切终于恢复平静,除了他的身体。


    车子在深夜的街道静静行驶,江行舒睡在傅秋白的怀里不省人事。


    他轻轻抚摸那张脸,那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叫人匪夷所思。


    可是除了帮她,纵容她,他想不到别的办法把她留在身边。


    这是他唯一的优势了。


    他无奈地看向窗外,完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整个人像是坐上了滑梯,去向哪里根本由不得他自己,只能旋转着往下堕落,他却甘之如饴。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车子快进入地库时,忽然来了一个急刹,司机在前面解释:“是倪先生拦住了去路。”


    他见不到江行舒,只能到这里看看,结果竟遇上了傅秋白带着江行舒夜归,于是堵了他的道。


    “让他跟进来。”


    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她还是那么吸引人,不光吸引别人爱上她,她还会爱上别人。


    可是如今有他在,怎么会允许她还有别人。


    他摘了银镜,轻轻解开江行舒的衬衣纽扣,露出一片乳白,然后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车子在地库停下,傅秋白抱着衣衫略有些不整的江行舒出来,倪令羽冲了过来,他并没有阻拦。


    丝缎般的发丝往下垂去,衣襟上面的两颗纽扣都开着,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可见,甚至在胸口的位置......


    倪令羽伸出来的手僵了僵,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向了她。


    傅秋白却一个转身,走向了电梯。


    那只手落了空。


    “你把她带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她这种情况......”


    “我比你了解她。”傅秋白打断他的话:“从她出生起,我就开始照顾她了。”


    他们的相逢,比自己晚了十六年,凭什么觉得他比自己更了解她?


    倪令羽咬着牙跟进了电梯,一双眼睛仍不由自主地落在江行舒的身上。


    随着傅秋白的走动,原本搭在肩头的脑袋此刻滑了下来,仰面朝向倪令羽。


    一张脸苍白的很。


    “你给她吃的什么药?”他轻轻向上托住她的脑袋,免得她难受。


    “和上次一样。”


    “多少的药量?”


    傅秋白瞥了他一眼,心里自然明白随着服药时长的增加,药效会逐步降低,所以药量就需要跟着增长。


    “二十五毫克。”


    “多久了?为什么我从前......”


    “你不知道是因为她不想让你知道,你最好别让她知道你今晚来过,你不见她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他一边恨江行舒只想在倪令羽面前保持形象,一面又为自己知晓全部的江行舒而欣喜。


    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无所谓那些阴暗面被他知道。


    因为知道那些阴暗面,所以他成了最亲近的人,也成了最恨的人。


    她逃离他,就像逃离不堪的过去。


    而倪令羽,是她为自己保留的港湾,细心呵护。


    鼻头莫名的发酸,好在电梯到达,他用力托起江行舒,让她的脑袋重新回到自己的肩头,接着抱她进门,中断了这场令他不愉快的谈话。


    可是倪令羽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跟进了卧室。


    在傅秋白看来,简直非常的不知好歹。


    一个掀开被子,一个去帮她脱去风衣。


    药物作用很明显,江行舒不像是睡过去了,更像是晕过去了,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一起把江行舒安顿好,傅秋白率先出声:“出去谈。”


    空旷的客厅里,两人相对而坐。


    “你难道打算就这样把她困在你身边一辈子?”


    “有什么不可以么?”


    “你别忘了,她恨你。”


    “那又怎么样?我也恨过她,现在照样爱她。”


    爱和恨从来不分家,他曾经最恨她,如今最爱她。他想江行舒也会是一样,最恨的是自己,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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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应当是自己才对。


    不然,那恨就是假的。


    既然恨是假的,那自然就是真爱了。


    所以无论如何,江行舒都是爱自己的。


    “你拿什么在爱她?拿你愿意为她杀人,还是拿你有本事把她逼出病来?”倪令羽生出火气来,语气也跟着加重。


    谁知傅秋白更加生气:“对,我就是用这些在爱她,至少我能力照顾她,我有能力让她很高兴。”


    “你疯了么?你就不怕东窗事发牵连到她?”


    “我愿意为她承担一切。”


    傅秋白的疯狂程度完全超出倪令羽的预料,他知道他为她筹谋许久,只是不知道这计划中,竟然连杀人也可以放进去。


    “你真是疯了,你把她变成这样还不够么?”


    得意的哼笑声传来,傅秋白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倪令羽,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从来就没有见过真实的江行舒,又怎么谈的上爱她。”


    真实的江行舒从来不只是他见到的样子。


    她任性,骄纵,以自我为中心。


    她温柔,体贴,喜欢照顾家人。


    “你从来没有见过她真正幸福的样子,所以误以为她跟你在一起的平静就是幸福。其实你不过是她的退而求其次,从来就不是最优选。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我,她最信任的人也是我。”


    一句话戳进倪令羽的心坎里,他忘不了那天她惊慌失色时口中不停喊着的是“哥哥”,而不是“令羽”,哪怕他就在眼前。


    “她只是觉得愧对于你,所以想补偿你,我让你参与进来,就是在替她补偿,现在她什么也不欠你,你也该走了。”


    面对傅秋白的强势,倪令羽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最重要的是江行舒一直在默默配合着他。


    他不知道那种被放逐遗忘的感觉算不算被抛弃,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悲伤,那个曾经跟他窝在小公寓里吃海鲜粥的江行舒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种时候了,总能允许我单独跟她待一会儿吧。”


    傅秋白没同意,他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盯住他。


    江行舒睡的很沉,沉到可以用昏迷来形容。


    “多数时候她很稳定,并不常吃这种药。”


    傅秋白拿出主人的姿态来向倪令羽解释,结果换来了一句反问:


    “那种药,你怎么敢自己咬了喂给她?就不怕在自己身上起作用么?”


    傅秋白忽然愣了愣,像是秘密被人揭穿,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袭来,他愤而转身离开。


    倪令羽这才换来机会跟她单独相处。


    仔细算来,他应该有将近一年时间没有跟她单独相处了,眼前的人变得十分陌生。


    其实从她十六岁独自跑到芬兰,不融人群,也绝口不提家里事的情形,他就猜出了几分,他误以为只要不提,一切都会过去。


    如今看来不过都是欲盖弥彰罢了,她从来就过不去,也从来不指望他能够帮自己。


    从始至终,她只依靠一个人。


    倪令羽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傅秋白依旧坐在客厅里,只是手上多了一杯威士忌。


    “我明天回香港。”


    傅秋白没吭声。


    “江牧决定对公司重新估值,我这边拖延时间不成问题,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


    “好。”


    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倪令羽刚走没有多久,赵坤便拿着移动硬盘来找傅秋白。


    “里头有惊喜。”这是赵坤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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