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上了白裙子的当后,祁钰就把江行舒打入妖孽行列,好一阵子没在她面前嘻嘻哈哈,也不敢再主动献殷勤,谁知道会因此碰上什么不该碰的事情。
关键江行舒她不说呀。
他在江行舒这里受了气,转头就去找殷灿灿,柔道馆里摔得砰砰响。
殷灿灿到底不傻,被祁钰狠摔了两回之后就私底下找了教练上课,没过几天就学会了怎么被摔。
身体跟着祁钰的力道方向翻动,身体未触地,脚已经先落地,摔的很响,身体冲击却不大。
祁钰摔了几回之后发现需要的力气变小了许多,也就发现了猫腻,忍不住吐槽起来。
“你们女人,一个个鬼精鬼精的,妖孽一样,也太难伺候了。”
殷灿灿躺在地上,语气平稳:“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什么?”
殷灿灿自地板上支起身子,冲着祁钰毫不客气道:“我说,你们男人,欺软怕硬,你这么生气怎么不去摔江小姐?”
祁钰本以为自己找了个软柿子捏,谁知道软柿子爆浆,溅他一手。
“你还冲我发起脾气了?我看你是打扫卫生没够是吧?还想刷马桶啊?”
殷灿灿白他一眼:“你们两个都一样,还不都是我一个人伺候,谁不高兴了都能来骂我。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祁钰被噎住,过了会子才反应过来:“我对你够好的好吧,要是依着你的想法跑去别的部门,你就等死吧。”
殷灿灿冷哼一声:“她又不是杀手,还能嘣了我不成。”
祁钰被气笑了:“就你那条命值得人家犯法么?直接行业里放出消息去就好了,你以为从江氏出去你还能进同等的公司?去犄角旮旯里扫灰吧。”
殷灿灿无语,心里更恨的是江牧。
出尔反尔,根本不理会她的处境,祁钰一句话,他就不管了。
忽然,她自地上爬起。
“再来!”
庆功宴举行的那天,江秋白亲自提着礼服来到了江行舒的家里。
本就是他安排的房子,又有门禁卡,因此畅通无阻。
江行舒人还在家中,一袭宽身的家居服,见到人进来也不惊讶。
“我帮你带了今晚的礼服过来。”
江行舒轻轻嗯了一声,算做回答。
江秋白便把袋子递给她,抓着她的双臂,轻轻推她进衣帽间:“先去把衣服换上,按照你的尺寸挑的,换完了再化妆,好不好?”
江行舒依言进去换衣服。
裙子的款式与那件被撕的白色十分相似。
挂脖露背的设计,细细的带子绕到背后系住,只是颜色换成了星空紫,用一身细细的钉珠由深到浅地铺下来,身形一动便跟着闪耀,像是银河在身上流淌开来。
“哥,”衣帽间里轻声一唤:“你进来。”
江秋白推开门进去就看见江行舒站在梳妆台前,一只手绕到背后拉住细带。
“帮我系上。”
自由的手自脖颈一勾,将发丝全数勾到胸前,露出整片光洁的后背,和纤弱的蝴蝶骨来。
他接过江行舒手里的带子,调整紧度:“这样好么?”
“嗯,要系死结。”
细细的带子在手指上打了一个结,指腹按住,又去绕第二个结,一个死结打好之后再系一个蝴蝶结。
小时候,他常给江行舒打蝴蝶结,至今没有忘记这项本事。
带子系好,江秋白一双手却舍不得收回,眼神在洁白的背脊上游走,接着往前一步,冰凉的西装扣子贴到江行舒的背,让她惊了一下,仓皇之下一转头,入眼的就是江秋白那张如今怎么假装温和都隐藏不住冷峻气势的脸。
“还在生哥哥的气么?”
私密狭窄的空间里,江行舒生出一丝恐惧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挺。
江秋白悄无声息地跟上,一双大手掐住腰,几乎遮挡住整个腰部,拇指有意无意地蹭着裸露的肌肤。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他的唇几乎贴到肩上,说话时的气息尽数喷在肩头,江行舒不敢挪动,生怕一动就贴上他的唇。
“哥,”江行舒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来,声音也跟着颤抖:“你吓到我了。”
背后的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后退一步,江行舒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见他的脸,再一次摆上温和的笑意,却令她不寒而栗。
“我帮你换鞋。”
鞋柜就在不远处,透明的柜子里整齐摆放着十几双细高跟鞋,并不算多,因为江行舒自己不爱穿,所以出门买的少,倒是中跟的有很多。
他信手选了一双银色亮片薄纱的细高跟鞋,和裙摆底端的颜色十分接近。
他走近,拉着江行舒的胳膊让她坐在椅子上,蹲下身子,亲自替她换鞋。
温热的手掌握住了脚踝,江行舒弯腰阻止了他。
“我自己来。”
江秋白却不撒手,看着江行舒伸手来抓鞋子,手腕上一道白色的伤痕清晰可见。
他松了手,改去抓手腕,细细摩挲着伤痕。
“当初是不是很痛?”他抬头望着江行舒:“如果当年,我给你的是另一个回答,你是不是就会来美国找我?我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对不对?”
就因为当初的一个误解,以为她又在哪个男人那里受了挫,才会在电话里拖着重重的鼻音地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娶我?
他逗她,哄她开心,以为过两天她就会像从前一样好起来。
于是他告诉她:当然想,人人都想娶你,我们买薇薇王的婚纱好不好?
那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通电话,没多久家里传来消息,江行舒离家出走了,自此杳无音讯,就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回来。
自那之后,江家没人还把她视作家人,是他,逼着她回来了。
“早就忘记了。”
江行舒抽回手,自己穿上了鞋子,接着站起身来走远了几步去照镜子。
江秋白跟了过来,这一回他自觉离她一步远,不再逼近她。
“你穿紫色,很好看。”
江行舒面色淡淡:“嗯,好看。”
江秋白却走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手链来帮她戴上。
“上回去美国出差,经过一家古董店,看见这条手链,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手链扣紧在手腕上,江秋白捏着手腕端详着。
ArtDeco风格的手链,镶满大大小小的钻石,布局充斥着秩序感,和他办公室的装修风格很接近,只是换成白色做成手链后,也没有那么不招江行舒喜欢。
“我约了造型师过来,就在家里做好了再出发吧。”
江行舒坐在客厅里,由着造型师拨弄她的头发,慢慢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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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手握成拳抵着脸,撑在沙发扶手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等下让祁钰接我过去吧。”
“我顺路。”
江行舒不同意:“他来接我更顺理成章些,不然会被人疑心的。”
祁钰说是在追江行舒,但二人很少见面,尤其是祁钰目前正在尽力拿下东城的项目,就差把自己亲哥哥的团队拉过来给自己帮忙了,哪里顾得上跟她演追女友的把戏,这时候再不表现就假的太明显了。
江秋白终于没话说。
“好,我叫他来。”
祁钰奉命到楼下等候,江行舒下去的时候见他换了辆车。
“品味终于正常了?”江行舒一边安然接受着祁钰的开门服务,一边吐槽她。
“你品味才不正常,”祁钰拍着那辆迈巴赫:“这辆比我那辆差远了好么?”
江行舒哼了一声:“鹦鹉配青蛙。”
她觉得那辆车矮趴趴的,肚皮都要贴地了,跟雨天里刷黑漆的青蛙差不多,上下车都是个麻烦,唯一的好处是能装。
一句话把祁钰气的够呛,奈何上次才吃过一次亏,上了一回当,这回他忍了,因此只闷闷地绕过车头去开车。
“今天晚上咱们可得好好配合一下,得叫你哥哥知道知道,这庆功宴可不是给他一个人开的。”
祁钰意气风发,江行舒没什么兴趣,百无聊赖地歪靠在车座上问他:“你怎么什么都听我哥的?”
祁钰嗤笑一声:“到底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妹哈,看自己哥哥那是一点儿滤镜都没有。”
江行舒想了想,她对江秋白没有滤镜么?
她只知道江秋白从小学习好,从来不让家里人操心,就连在美国读书,也是拿的全额奖学金。
毕业后在美国创业,似乎做的很不错,出事的那年夏天,他还特意买了机票,原本过几天她就要飞往美国,去迪士尼玩落日飞车。
但是最终她没有踏上那趟航班,而是在一个月后改飞芬兰。
一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江行舒没有了玩笑的心思,只觉得鼻头发酸,转头看向窗外。
小的时候,江秋白照顾她比父母哥哥还要多。
爸爸江远工作繁忙,经常不在家,母亲林芹应该也曾悉心照顾过她,只是在她有记忆之后就经常出去打牌,反正家里有佣人。
亲哥哥江牧比她大十岁,代沟早早就埋下了,周末时常出去玩,带不上年幼的江行舒。
于是长她八岁的江秋白,又像爸又像妈又像哥哥地照顾她。
说来也怪,她就粘他,有江秋白在,她可以谁都不要。
后来家里人提起她还没记忆时候的事情,说她第一声喊的是哥哥,对着江秋白喊的,就连打疫苗都得哥哥抱着才肯打,哭了也只有他哄才有用。
如今想想,当年还年少的他一定花费了许多心思在她身上,才会让一个幼儿这么粘着他。
然而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接受他当年的回答。
她视他为哥哥,从始至终都是,而哥哥,是不能成为爱人的。
“你们不是在美国创业么?怎么都回来了?”江行舒岔开话题,不愿再想过去的事情。
“卖了。”祁钰简单两个字就把美国的事业画了句点。
江行舒不懂商业,也懒得过问,一心想着今晚把戏演足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