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瑜:“是啊,我们这次来有大半原因就是为了他。”
说完,又指了指身侧的陈琪,笑着补充道:“哦不对,我是大半,她是完完全全。”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沈皖喝口酒压惊:“哈哈……是嘛。”
完犊子。
巧克力都不带这么巧的。
“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她正思考着怎样转移话题时,一道坚定的声音响起。
“不怕大家笑话,我就直接给你们说了吧!”陈琪吸口酒,大着胆子直言:“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对他有好感了,那时候阿皖你们班在我隔壁,每次下课我都会偷偷在窗户边看路过的他。”
“以及他打球,参加各种表演和比赛时,我也会默默在台下观看。”
“如今过了四年,我还是忘不掉那道青涩的身影,总觉得后来看到的男人跟他比起来都差点意思。”
白……白月光啊……
沈皖挡住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声叹息。
啧啧,看样子,许知简也来了。
不过照他现在对温念死缠烂打的程度,几人要碰到一块,不得乱成一锅粥?
天呐,想想那场景就觉得狗血,这难道是什么大型短剧拍摄现场?
许知简啊许知简,可真是个祸害!
她忍不住吐槽。
回忆散去,突然画风一变,陈琪一个充血拍桌:“我真受不了了!他好不容易毕业回来,这次我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她素日走甜软风,这般强硬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沈皖差点被拍桌声吓一跳。
用余光瞥了眼温念,发现她无动于衷,依旧低头喝着酒,好似混不在意她们谈论的主人公是自己的前男友。
她叹口气,默默感慨爱恨情仇的复杂,委婉劝说道:“害,许知简有什么好的?你喜欢谁不行,偏要喜欢个贱货。”
“他什么样咱们都有目共睹,说白了,这人压根不适合谈恋爱,你条件这么好,没必要去他那受委屈啊,乖乖。”
她苦口婆心:“我悄悄跟你们说,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臭毛病的,可千万别被他光鲜艳丽的外表给蒙蔽了,小心被玩成狗。”
可惜她说了一大串,半个字也没进对方耳朵。
陈琪拉着她胳膊撒娇:“我就是喜欢贱的嘛,多有意思,而且我愿意给他当狗,你就帮帮我嘛,皖皖~”
苗瑜附和:“对啊,许知简能歌善舞,长的好,家世好,性格也很吸引人,除了爱玩点,其实很难再挑出什么毛病了,也许是阿皖你跟他不对付,才有偏见呢。”
“我?”沈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对他有偏见?”
好笑哦。
她脱口而出:“我看是你们俩中毒太深了。”
“没有啊。”陈琪扯着嗓子,着急讲述着自己眼中的许知简:“而且我最喜欢的就是他那长了张海王脸,结果是万年单身的特质了。”
“没准到现在还是处男呢。”
“咳咳——”温念被呛了口酒,再抬眼时发现三人都茫然地看着她,立马解释:“……不好意思,我刚喝的太急了。”
陈琪二人没在意,继续诉说。
只有沈皖趁机向她抛了个苦命的眼神。
温念抿唇,表示无奈。
没兴趣听她的暗恋史,她转了转酒杯,自动忽略耳畔的嘈杂,去听那掩在背后咆哮的海浪与风声,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许知简是处男吗?
也许大概可能算是?
而后想到什么,又摇摇头。
不对,应该不算了。
他浑身上下都被她摸遍了。
这边,沈皖也没了耐心,晃着酒杯提醒:“你怎么就确定他在大学时没谈过恋爱呢?”
“直觉。”陈琪摊手:“而且连后来和他去了同一所学校的黎瑶都没成功,我不信还有什么人能被他看上了。”
“他俩可是青梅竹马,据说当时还有婚约加持,就算他看上了别人,她肯定也不会放任的,早跟许叔哭诉去了。”
此话一出,沈皖眉头皱起:“什么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黎瑶家离许知简很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是没错,青梅竹马多少也说得过去,但婚约就有点离谱了吧?
许知简父母开明洒脱,怎会用这种事来绑住自己的儿子。
而且许知简也不喜欢她啊。
“具体我也不清楚,之前听黎瑶提过两嘴,不过前不久又说婚约已经取消了,正因此我才决定要试一试的。”
“总之,这不重要。”
“好啦,跟你说了这么多,现在总该理解我了吧,你就跟我说说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有什么爱好,讨厌什么,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美言几句?”
离大谱……
竟然还扯上婚约了。
沈皖好笑地扭头看了眼温念,发现她依旧毫无波澜。
心一咯噔。
等等,这该不会就是她和许知简分手的原因吧?
还真有婚约啊……
她这样子明显一点也不震惊。
难道是许叔一时生气,为了惩罚许知简专门给他搞的?
嘶,仔细想想,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许叔脾气这么爆,许知简又喜欢自由,这种手段倒真能狠狠给他一棒子。
要换个人,他还能不屑一顾,可偏偏是黎瑶,从小被他宠到大,跟亲妹妹似的。
那时候,学校里一旦有人欺负她,他都要跟人刚到底。
而且,黎瑶当时复读似乎就是为了和许知简考同一所大学。
这么一想,好像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起来了。
妈耶,要真这样,那误会可就大了,这谁能解释的清?
她男朋友如果和一个女生走很近的话,不管什么原因,她肯定也是要分手的。
啧啧,真是活该啊许知简。
“皖皖?”
“啊?哦。”她回神,抱歉道:“你也知道,我和许知简一直不对付,现在我俩联系方式还都在对方黑名单里呢,恕我爱莫能助啊。”
“啊?”苗瑜可惜:“真的——”
一阵铃声响起,沈皖起身:“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她来到远处,压低声音接通:“喂?什么事,快说。”
那人慌慌张张:“皖姐!刘哥喝醉了,在这边闹着要见你,我拦都拦不住,船上人这么多,我怕你们的关系会被人发现啊。”
沈皖急道:“你把他带回房间里去啊!”
“他自己老往外跑,我这小身板也拦不住啊,不然您来一趟吧。”
真麻烦!说了不让他来。
她缓口气,压着火气犹豫片刻:“等着!”
“那个,我这边有点急事,你们慢慢玩。”沈皖匆匆忙忙回去提了包,拉起温念:“我们就先走了。”
“哎……好……”
二人眨眼没了影,陈琪和苗瑜对视一眼,撇嘴:“白瞎了两杯酒。”
这才注意到对面的酒杯,不由一惊。
“她这都快喝完了啊。”
其实今日并非偶遇。
她们早就注意到了沈皖二人,提前一步来了酒吧,还刻意点了两杯度数较高的,想着酒后好多套出点话。
本来就不爽,现在突然有点幸灾乐祸。
喝这么多,有她好受的。
“念念,我刚收到朋友消息,他那边出了点意外,我得去看看,你自己先逛逛,累了回房休息也行!”
沈皖跟她挥手:“我先走了!”
温念眨眨眼,想到沈皖傍晚时离开很久,原来是因为这里有朋友。
突然,太阳穴有点隐隐作痛,她揉了揉,没过多在意。
从相册翻出来邮轮地图。
打算一个人去体验一下SPA,反正来都来了。
自小到大很多事都是她一个人去做,早就养成了独立习惯,有时候甚至还挺享受独处的时光。
自己也能玩的很开心。
—
比起室外,室内酒吧要热闹的多。
此刻,许知简靠在长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细长的指间捏了几张纸牌,兴致勃勃。
几人正围在桌前打牌,输的要罚酒。
有男有女,气氛极佳。
不远处,一名端着酒杯的红裙女子悠闲跳着舞,余光时不时撇向那边。
许知简今日穿了身黑色西服,当下领带被扯开了些,露出截白皙的锁骨,随意躺着的姿势别有一番风味。
与昔日常见的休闲深衣不同,像是终于从少年蜕变成男人,那股子禁欲感似妖似邪,蛊人的很。
她来此的目的,也是为了他。
她需要一个与自己势均力敌的联姻对象,为公司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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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瑶没拿下的男人,她倒要试上一试。
据说许知简从不讲究男女之间的界限,对于女孩的靠近,只要没让他感受到不舒服,就不会被拒绝。
她思量着办法,静待时机。
不一会,迈步上前,坐到他身侧。
许知简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似乎并未注意到她,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她的靠近。
这倒令她松了口气。
若换做其他人,这种距离早就该感到不对劲了,况且她今天还刻意多喷了香水,裙子也选了较短较艳的。
果然,消息是对的。
很好,这样临危不乱的人才配得上她。
她不需要许知简喜欢她,反而希望他不懂喜欢,要好拿捏的多。
她现在只需激起他的兴趣。
不论什么兴趣都行。
注意着二人间的距离,她缓慢靠近,将烟递到他身前:“来根?”
“不用,早戒了。”
听到声音的同时,许知简下意识回答。
温念不喜欢他抽烟,之前逼他戒断,到现在也没再抽过。
后知后觉身边来了个女的,脸色一变,往旁边挪了挪,直言:“别离我这么近,热死了。”
而后回头,继续看牌。
她噎住,指间的烟还停在原地,愣了秒才收回。
“这样啊,是我冒昧了,你们这是在玩什么?看起来好有意思。”
讨好的声音被尽数淹没在洗牌声中。
没人理,她也不气馁。
将脸凑近他胳膊,一副认真样:“好厉害啊。”
男人都是靠虚荣心来满足的。
她一顿乱夸,谁知紧接着便撞上一道冰冷的视线。
“是不是有毛病?我跟你认识吗?”
许知简身上一直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高高在上,看人时也总带着傲气,什么情绪都习惯肆无忌惮地展露出来。
正如现在,满脸都写着厌恶二字。
一瞬间,她惊慌失措,听到他对着桌前几人问:“你们的人?”
很快,取而代之的便是气愤,令她终于记起自己的傲气。
什么意思?这话是把她当什么了?
几人漫不经心瞧了眼,纷纷摇头。
平伟辰眯眼,懒懒说:“不认识,长得一般。”
她猛地站起。
何曾受过这种气,一时连自己的目的都抛之脑后,咬牙切齿:“许知简!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嚣张?我好心夸了你几句,你凭什么羞辱我?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
“还有你!你长得就好看吗?眼瞎的狗东西,早点去治眼睛吧!”
“嘿,实话还不让人说了,这么霸道?”
“你、”她气得胸腔起伏,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脏话。
许知简压根懒得理她,扔出几张牌:“炸。”
他被女人无故找茬的事不少见,他们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几秒,继续打牌。
比被喷更令人感到耻辱的是被当做空气,她剁了跺脚:“恶心!果然你们这群混到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真是天真!竟然会觉得传言有可能是假的,他肯定会有不为人知的好方面。
如今看来,简直是一丘之貉。
她甩手正准备离开时,许知简忽然抬了眼,靠到沙发背上。
矜贵清冷的侧脸在灯光照射下愈发诱人,深邃眸光却如暗夜里伺机待发的猎手,危险而骇人。
看到那抹带着玩味的笑意时,她愣住,气顿时散了大半。
这一瞬间,她脑中蓦地蹦出一个想法:许知简刚刚是在故意逗她,现在看她要离开,终于卸了甲。
虽然对方没有在看她。
正犹豫着要不要顺着台阶下时,她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再次怔住。
落地窗前,正立着名穿粉色礼裙的女孩。
她呆呆望着这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仿佛罩了层纱,脸色陀红,黑色卷发落在肩头,礼裙丝带随风飘扬,有种说不上来的柔和。
紧接着,她余光看到身侧人似乎对女孩勾了勾手,一道不重不轻的嗓音响起:“过来。”
同时令她心一咯噔。
温念脑子晕晕的,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看见许知简身边站了个妖艳女人后,脸色变的很黑,攥着拳头就晃晃悠悠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