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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回现代了?

作者:眸花入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李太医紧皱眉头,目光无意间扫过柳嘉之露在锦被外的脚踝。


    “陛下,您看!”


    赵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猛地一沉。


    柳嘉之的右脚踝肿得厉害,淤痕从脚踝蔓延到脚背,显然是崴伤后没能及时处理,又因高热,肿得更凶了。


    方才她挣扎时踢开了半角被子,那肿胀的脚踝就那么露着,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这……这是崴了脚?”赵祯的声音发紧。


    “定是摔倒时扭了筋络!”李太医急得直拍大腿。


    “气血淤滞在脚踝,散不出去,全往上行!本就高热伤了肺腑,这下更是火上浇油。淤气堵着,热邪更难往外透,她能不难受吗?连呼吸都得费劲儿!”


    正说着,柳嘉之在昏迷中右脚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疼醒的,眉头蹙得更紧,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


    *


    “能治吗?”赵祯低声问李太医。


    李太医摇头又点头:


    “淤肿不散,热邪难出,得先消肿散淤。可她现在高热不退,活血的药会助热,根本受不住啊!这……这怕是两难……”


    “两难?”他忽然低笑一声,“朕养着太医院,不是让你们说两难的!”


    屋子里众人被吓得,纷纷跪地。


    “陛下息怒!臣……臣这就开消肿的方子,减三成活血药,掺着清热的薄荷、连翘,或许能险中求胜。只是这剂量难控,稍有差池……”


    “差池了朕担着!”赵祯打断他。


    “她在宫外摔的时候身边没人吗?”他忽然问,目光扫过殿内侍立的宫女,“骆章呢?让他进来!”


    *


    皇城司值房的炭盆早熄了。


    骆章抱着双臂,在宫道上踱了第三十七圈。


    从把柳嘉之送进宫,他就在这儿等,等了两个时辰,后宫只传过两句话:


    一句是“高热不退”,一句是“李太医在瞧”。


    “统领!”


    值房的门被撞开,带进来的风雪卷得灯笼直晃。


    传信的小逻卒跑得急,喘得说不出话:“积……积翠殿那边……请您过去!”


    骆章没等他说完,已抓起披风冲了出去。


    *


    从值房到承天门,只用了寻常一半的时辰。


    骆章冲进暖阁,第一时间就朝榻上看去。


    柳嘉之还躺着,脸却白得像纸,嘴唇干裂起皮,塌边众多宫女嬷嬷还有太医围着。


    “臣骆章,参见陛下。”


    赵祯正背对着他站在榻边,听见动静,缓缓转过身。


    帝王的脸色阴沉,没叫他平身,目光落在骆章冻得发红的耳垂上:“你们从范家回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章的喉结滚了滚。


    “回陛下,”他的声音恢复冷静,“是臣失职,害得柳姑娘不甚被冰面滑倒。”


    “好端端坐在马上车上为何会被冰面滑倒?”


    骆章行着礼的手骤然握紧。


    他不能说是因为柳嘉之急着去见晏井承,更遑论那人是不是晏井承都难说。


    只能硬着头皮道:“柳姑娘坐马车有些不适,故下车透了会气。”


    赵祯没有说话,只俯身,用布满血丝的双眼审视着骆章。


    李太医打破了这紧绷的一幕:“陛下!姑娘的脉息……又弱了!”


    *


    柳嘉之是被闹钟吵醒的。


    电子钟的数字跳在7:00,窗外是熟悉的玻璃幕墙,晨光透过百叶窗照在床上。


    她坐起身,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脑子里空落落的。


    “头怎么这么疼……”她喃喃自语,掀开被子,脚腕传来一阵轻微的酸胀,像扭过似的,却想不起什么时候伤的。


    厨房角落堆着半箱速食面,电脑屏幕还亮着,威士忌的空瓶子在地上被她养的小简州猫当着玩具。


    “嘟嘟!不准玩这个!”她急忙弯腰将猫抱起,把酒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连加了半个月班,今天终于解放了。


    终于能和晏井承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了。


    *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晏井承发来的消息:“下班老地方见?给你买了新品芋圆芝士奶茶。”


    柳嘉之弯唇笑了笑:“好,等我一小时。”


    她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镜子里映出张苍白的脸。


    “下次可不能这么加班了,要了命了。”说着跑去梳妆台,迅速撸了个全妆。


    化完妆,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像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应该是昨晚的梦。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她抓起包就往外走。


    *


    商场里人来人往,暖气开得很足。


    柳嘉之远远就看见晏井承,他穿着件灰色卫衣,手里举着两杯奶茶,站在书店门口。


    她心头一暖,加快脚步想喊他,却被身旁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撞了一下,撞完她就朝着晏井承的方向奔跑过去。


    那女孩,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对梨涡。


    她自然地接过晏井承手里的奶茶,然后踮起脚,替他理了理卫衣的帽子。


    晏井承没有躲。


    他低头看着女孩,眼里的笑意是柳嘉之之前见过的,独属于她的。


    *


    柳嘉之就这样怔住,在人群里。


    手机在包里再次震动,是晏井承发来的:“到哪了?奶茶里的冰要融化了哦。”


    她看着那行字,又抬头看不远处的两人,女孩正低头吸着奶茶,晏井承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姿态亲昵。


    “你往右边看。”柳嘉之颤抖着发出这条消息后抬头。


    只见晏井承果然朝右边转了头,柳嘉之眼眶瞬间红了,他突然伸手朝着柳嘉之这个方向指来。


    柳嘉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牵着白裙子女孩擦着她的身旁,走进了她身后的金店。


    她转身想走,却觉得浑身发冷。


    眼前的人群灯光,开始扭曲旋转。


    白裙子女孩的笑声、晏井承的低语、手机的震动声,全都变成尖锐的杂音,刺得她耳膜生疼。


    “别吵……”她捂住耳朵,蹲下身,脚踝的酸胀忽然变成剧烈的肿痛。


    *


    “陛下!脉息快没了!”


    只见柳嘉之的手从榻边垂落,胸口的起伏彻底停了。


    方才还微微颤动的睫毛,此刻像蝶翼般静止。


    赵祯几步跨到塌边握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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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连那滚烫的体温,都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下去。


    李太医颤抖着手持着银针:


    “方才……方才柳姑娘她……忽然浑身抽搐,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脉息一下子就乱了,臣……臣如今只能扎心脉针,往膻中穴深刺三分,或许能吊住一口气。”


    “可这针……这针下去,要么活,要么……要么就彻底回天乏术了……”


    他说得没错,就在片刻前,柳嘉之的身子忽然剧烈地扭动起来,像是在噩梦里挣扎。


    “扎!给朕扎!”


    “去叫人!把所有太医都叫来!”赵祯的声音此刻是不加掩饰的颤抖。


    骆章站在阴影里,红着眼看着榻上那垂落的手腕,他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握紧。


    伴随着赵祯的怒吼,骆章没再看榻上第二眼。


    转身撞开殿门的瞬间,风雪灌了他满脸,却没吹散眼底那点狠厉。


    玄色披风在雪地里拖出道残影。


    *


    二十多个太医乌泱泱挤在榻边三尺地,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刘太医没有如其他太医一般挤在榻前,只认真观察着案上那碗剩药。


    他没说话,悄悄端起药碗,对着烛火晃了晃。药汁沉底的渣子看着眼熟,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把药碗凑到鼻尖,深吸了口气。


    这一口吸得太急,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对!这药不对!”


    满殿的太医都看过来。


    赵祯抬眼沉声道:“哪里不对?”


    “气味不对!”刘太医举着碗给周边的太医闻。


    “李太医的方子我看过,该是清热解毒的,这碗里……”他咂摸着眼,忽然变了色,“倒有股子陈年杏仁的焦香……”


    在座太医皆知,陈年炒杏仁多含氰苷,过量能要人命。


    李太医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不可能陛下!我的药方里没有杏仁啊……”


    “李太医方才一人应付没注意到也是有的,陛下不若寻药渣来,吾等方能放心啊。”刘太医冷静发言。


    “药渣呢?”赵祯打断他,“方才倒掉的药渣,给朕找来!”


    *


    叶府,骆章轻功探入,佩刀早已出鞘。


    没有半句废话,刀身带着破风的劲,直劈晏井承的肩头。


    这刀稳准狠,是皇城司的杀招。


    晏井承的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侧身,右手在案上一按,整个人借着力道旋起。


    避开刀锋的瞬间,掌风擦着骆章的肋骨掠过,带起劲风刮起了骆章的衣襟。


    晏井承没说话,只摸出短剑斜指地面。


    骆章的刀也没停,反手横劈,刀背砸向他握刀的手腕。


    *


    “她怎么样!”晏井承终是没有装下去。


    “她脉息快断了。”骆章的声音冰冷。


    晏井承的短剑忽然顿了半分。


    就是这半分迟疑,骆章的刀已逼到他咽喉。


    “果然是你,晏阁主。”


    刀锋贴着他的颈侧划过,带起的血珠溅在晏井承长衫上。


    见他不再躲,骆章忽然收了刀。


    “为何这般伤她?”骆章的声音沉下来,“还是我这半年和她一样,竟看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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