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晏迟跟那个网络上的猫meme一样,愣愣地探了下头。
贴抑制贴吗......可,alpha的腺体难道是能随便碰的吗?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季越庭直言:“我不在意那些,还是你......不方便?”
季越庭神色坦然,触碰隐私部位的事从他嘴里说出,就像在问今晚吃什么一样自如。他眼眸轻抬,里头装着询问,还有点微不可察的......探究。
对视不过二三秒,晏迟还是抵不过内心真实欲望:“没什么不方便的,你转过去吧。”
一声轻笑,季越庭从口袋里拿出全新的抑制贴递给他:“劳驾。”说着他低下头,将后颈整片露出。
脆弱部位被暴露在空气中,那是一种不设防的姿态。
对于信息素等级高的alpha来说,这个展露腺体的姿势意味着臣服,而此时拿着抑制贴的晏迟并不知晓,alpha心甘情愿的臣服,到底需要被给予一方付出多大的代价。
翘开边角的贴片被撕去,崭新的抑制贴取而代之。
晏迟纤白的指腹轻轻抚过,将带有粘性的部位按下,贴牢。指腹下的皮肤温度偏高,和季越庭的掌心一样,是滚烫的。
晏迟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他没有腺体,自然也无从知晓腺体被触碰时,那种自后颈处开始,如窜动电流般直击心脏的麻痹战栗感。他只觉身前的人似乎颤了颤,而后很快就恢复正常。
触感仍在指尖留存,腺体......原来这么软吗。
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怪异感,咳嗽了声:“那个、季越庭,我好了。”
身为调香师,晏迟其实对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都充满好奇心,他们身上的信息素不是单一的化学物质,并且产生于十分复杂的生物本能,甚至像香水一样带着前中尾调。
如果不是太冒犯,晏迟这会儿真的想问问季越庭,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以前他只听人提起过只言片语,说某次打球季越庭出了很多汗,抑制贴掉了一半,这才叫信息素泄出些许。
而晏迟知道的部分,只有白玫瑰花香。
领口半开,季越庭颈侧也在不知不觉间落下汗水,他转过身,目光下落:“在想什么?”
晏迟一怔,嘴唇动了动。
他总不好说“我在想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那和“我在想你的xx有多大”有什么区别?
这很下流了。
“没什么,就是走了个神。”晏迟抑制住好奇心,很快掩去异样,“接着走吧,还有好多区域没去过呢。”
福利院不算大,哪怕将各个区域看了一遍,也没花费太多时间。等他们离开食堂回到楼下,太阳没那么耀眼,好动的孩子们已经成群结队在树荫下做起游戏。
看见晏迟和季越庭结伴而来,他们热情招手,喊晏迟也过去玩。只可惜晏迟现在对大汗淋漓这件事谢敬不敏,因而领着季越庭回了无人的一楼走廊。
“这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具体文件到时候会有专人来送,慈善基金的拨款已经下来,等福利院内部做好建筑防护措施就可以开始正式施工。”季越庭站在台阶上,晏迟在他身边,说这话的时候,季越庭的目光一直看向晏迟那侧。
晏迟讶然:“这么快吗,我以为审批还要走很多流程。”他不熟悉建筑工程,只当所有工程都要拖好几年。对此就连方院长都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这毕竟是慈善项目,不论如何,对福利院来说,都是利大于弊的。
“我会帮着监督,不用担心。”季越庭说,“方老先生也无需紧张,长膺每年都会做公益项目,也需要对外树立更好的形象。
“我们是双赢。”
如此,晏迟彻底放了心。
一下午的相处,从烈日时分相遇,到此时此刻浸泡在孩子的欢笑中,晏迟已然松弛许多,最起码在和季越庭相处时,他不会如最初那般局促。
季越庭虽是高等级的alpha,但十分平易近人,心肠也很好,叫晏迟现在说话都放大了胆子。
那些想过的,没说的,眼下好像都能说出口。
“国外的生活会比国内更精彩吗?”晏迟自己也在法国读过一年多的书,自然知晓外面是什么样的,但他就是好奇季越庭的答案。
季越庭思忖片刻,说:“各有所长,但非要选的话,我其实更喜欢这里。”
他也没说什么原因,只说更喜欢这。
这答案让晏迟心中一动,他回过眸:“季越庭,你好像和高中时候不太一样。”
季越庭虚心求教:“哪里不一样?”
“好像没办法概括,大概......更成熟了吧。”晏迟依着直觉在构思语言,“以前你好像会更开朗一点,每次见你,你都是笑着的。”
“现在我笑得很少吗?”
“也没有,”晏迟纠结着措辞,一本正经,“可能是因为你嘴角的弧度变小了。”
季越庭失笑出声。
晏迟看着他这一瞬的笑,只觉自己像是跌进了时间的洪流,一下又回到高中傍晚放学的篮球场边,那个打完球的高年级学长笑声肆意,正和队友击掌庆祝今日的胜利。
“晏迟——刚才呢?”
“啊?”晏迟正恍惚,有点没明白季越庭的意思。
季越庭转过身,垂眸看来:“刚才笑的,像不像高中那会儿?”
好奇怪的问题......但晏迟抿着唇,还是点了下头:“像的。”
季越庭眸中是树叶摇动的投影,“像就好。”
几秒后,一片绿色的叶片翩跹而下,落到晏迟肩头,像溅进湖心的一滴雨,荡开阵阵涟漪。
自然而然的,季越庭伸手帮他摘去。风来了,吹着晏迟简单干净的衬衣和发丝,让那原本静止的画面彻底生动起来,叫人根本移不开眼。
季越庭忽的开口:“晏迟,这次回国突然,我有很多工作要做,压力很大。”
晏迟不明所以,只盯着他手中的绿叶,呆呆“嗯”了声。
“但我出国太久,在国内没什么朋友,也没有相熟的人,”季越庭松开手,落叶随风而走,被卷向天际,“除了你,好像没有别人了。”
双眸倏然睁大,晏迟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中暑,不然怎么会听到季越庭这样的话。
谁没有朋友都有可能,但那个人怎么会是季越庭?他明明朋友最多,人缘最好,谁都愿意同他亲近,谁都争先恐后地争抢着,想要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可这些话,偏偏又是季越庭本人此时亲口说的。
晏迟不得不信。
“你以前的朋友呢?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们很要好。”晏迟语速加快,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紧张。
这对晏迟而言并非常见情绪,旁人对他的评价总是冷静、敏锐,乃至于淡然到不近人情。可面对季越庭,这缕昔日少年时的白月光,这簇在晏迟掌心从未得到绽放的白玫瑰,他清楚自己很难做到平常心对待。
闻言,季越庭胸膛微微起伏:“长大后性格不太相和就走远了,这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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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晏迟亲近的朋友不多,但都是成年人,这种事真要说来也是无可避免的。也难怪季越庭当初不去那场欢迎派对,一切早有端倪。
“在可怜我?”季越庭眉梢轻抬,瞧着晏迟认真思索的样子忍不住逗他。
晏迟很快否认:“没有!”
“原来没有啊,”季越庭彻底转过身,他肩背宽阔,面上带笑,不由分说地将来自身后的风悉数挡住,而后再度开口,“晏迟,我们很有缘,我也很珍惜这段关系。
“所以,我能长久和你保持联系吗?”
*
秦思明深深怀疑,自己的老师被那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慈善项目投资人灌了迷魂汤。
要不然怎么会在回程的路上第三次问他“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注意听”。
“!”我去,学生彻底怒了!然而......秦思明窝窝囊囊地又一次重复。
“好,那就先这样,等会儿到工作室你就先下班吧,”晏迟的手指在手提箱的皮面上戳来戳去,留下一个个很快就能恢复的凹坑,挺幼稚,“哦对了,车记得留下,我还要开回去。”
秦思明欲哭无泪,透过后视镜看向自己美的没边的老师,他在心里第10086次怒斥那个姓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他的亲亲好老师怎么会走神这么多次?
但学生终究是学生,末了,他只敢细弱蚊蝇问了句:“老师,就是那个,你跟刚才那个老总,就是,你们很熟吗?以前读书的时候。”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没什么逻辑,但是没关系,晏迟会自动提取关键词并生成没有语法错误且易于理解的语序——这是成为一个老师的必备条件。
“以前其实不太熟。”晏迟出神道。
秦思明刚要笑。
“不过现在......好像能熟起来。”
“......xx!”
放下学生开车开车回家,晏迟又稀里糊涂吃了一餐。
大概是忘记要去工作室吃巧克力,晏迟心里乱的很,去浴室洗澡,热水龙头开成冷水,浴巾抽成洗脸巾,一派手忙脚乱。
而等到他乱七八糟收拾完上床,又觉得很精神,压根睡不着。
零点过了好久,晏迟还是毫无睡意。
“都怪他。”晏迟仰头嘟哝,半晌又翻身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东刷刷,西看看。
玩了没一会儿,晏迟深夜沉寂的微信陡然跳出一条消息。
季越庭:【还没睡?在失眠吗。】
晏迟脑子更乱,白日的讶然和此时熬夜清醒疲惫混杂在一起,叫他忽然想小发雷霆。
晏迟:【你不也没睡吗。】
发完了。
紧接着,他又想到一件事。
晏迟:【可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的?】
季越庭回:【微信步数。】
季越庭:【你是第一,很厉害。】
“......”晏迟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反正也睡不着,他慢吞吞敲字回道:【确实有点失眠,或许我该去找个ASMR助眠】
季越庭:【不用找别人,我可以。】
“?”晏迟在黑暗中睁大眼,惊讶于季越庭的全能,居然连这都会。
然而,那头下一条消息紧随其后发来。
是长达五秒的语音。
晏迟点开,alpha带着困意的嗓音散漫响起,笑着提议:
“你想的话我可以把吃吃捉过来,让它踩奶,哄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