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样?
这还用想吗?
如果八十一名觉醒者全死了,肯定引起属地华武堂的高度重视。
“你是指徐玉书会杀了这些人,嫁祸给我?”
安妙音不是很肯定。
最重要的是,她认为这些觉醒者家族,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在华夏境内杀害觉醒者,一旦查实,那可是死罪。
“杀人的不是徐玉书,是你。指证你的也不会是徐玉书。”
凌初七出奇的肯定,可是这般说词,却把安妙音搞懂懵了,立刻就给了凌初七一脚,轻声喝斥:
“说人话!我没空跟你猜心眼。”
说罢又忍不住吐槽:
“看着挺老实的,怎么全身上下都是心眼。”
凌初七很无语;
自己这叫运筹帷幄、料敌先机好吗?
心里嚷嚷了一番,凌初七实在不想过多的解释。
毕竟所有的情况,都是只是自己的猜测。
现在说的天花乱坠,临了临了没有发生,会被安妙音认为不靠谱。
念及至此,凌初七无奈说道:
“总之小心为上,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连乔镇国出让多少股份都告诉你了,会害你吗?”
安妙音愣了愣。
倒不是不信凌初七;
她也知道觉醒者组织之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
而是怕凌初七树立威望以后太飘,将来不好管。
可是又不能直接否决,否则彼此间的关系只会停滞不前,无奈只能妥协,好奇询问:
“你准备怎么做?”
凌初七笑了笑,说道:
“我准备守着这些鱼饵,你让泰安的觉醒者占领附近的制高点,摆上录像设备。倘若如我所料,总会有人着急的。”
安妙音没有再问为什么,立刻前去安排。
凌初七钻进拖挂车的车厢里守株待兔。
很快,办公楼前的觉醒者全部撤离,只剩下车厢里那些戴面具的觉醒者;
说来也是奇怪,刚才人多的时候,这些觉醒者不停的骂安妙音,那情景堪比大型骂街现场,那些粗言秽语,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现在所有人走了,他们也安静了,而且没有逃走的行为。
办公楼前,怪异的一幕,使得安妙音渐渐相信了凌初七的判断。
这些人,兴许就是来送死的。
同时,办公楼前的情景,也传到了徐玉书那边。
炎城水天一色别苑。
偌大的书房里,乔家嫡系一脉,乔镇疆、乔镇域、乔小翠,堂系一脉,乔镇滔、乔镇雨,以及季天明齐聚,全都目不转睛看着前面的香案。
香案上摆着牛头骨架,以及作施法用的各种法器,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诡异的符布。
“行不行啊?乔镇国叫开会,肯定是一品香那边没有谈妥。如果载脏安妙音再失手,我们私下结交的事情,不仅瞒不了乔镇国,泰安立足炎城就实锤了。”
乔镇疆忧心忡忡念叨!
原来,乔家嫡系、堂系早就不满乔镇国的一系列措施,否则也不会忤逆乔镇国的意思,将卖惨、威胁、装怂的措施,变成合谋。
“乔二叔放心,徐少的心魔幻境咒,从来没有失过手。只要那些觉醒者一死,安妙音就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届时乔家再制造霸凌舆论,不仅能拿回市中心那块地,还能一雪退婚之耻。”
季天明自信满,那副胸有成竹之色,似乎已经看见了泰安以及安妙音沦为过街老鼠的场景。
乔家众人也是满脸期待!
如果这次真的能够击垮泰安、击垮安妙音,乔镇国那个老家伙就可以下岗了。
谈话间。
沉默了一个多小时的徐玉书突然睁开眼睛,双手合十捏印,嘴里念念有词,便见香案上的牛头骨架冒起阵阵白烟,流进徐玉书的鼻息。
“心魔幻境听我号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敕!”
徐玉书朗郎有词,捏作手印的双手对着窗外指出。
灰蒙的天空刹时黑云涌现,犹如千军万马一般,飘向里龚村的方向。
同一时刻。
物流公司办公楼前。
拖挂车厢里,那些戴着面具的觉醒者,突然躁动起来,看谁都不顺眼,彼此间争吵起来。
“王八蛋,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狗日的,你抢我老婆。”
嚷嚷声让凌初七很奇怪。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内讧了?
疑惑之际,他爬到车顶,看见东南方向,飘过来一朵黑云。
随着黑云靠近,拖挂车厢里的觉醒者,情绪越发不受控制。
他们的言语越来越激烈,从刚才的质问变成了过程描述。
“你就是用这把刀捅死我父亲的,我就用这把刀捅死你。”
“贱人,在我面前装身体不舒服,对着这个奸夫,就热情似火!哈哈,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拖挂车厢里的觉醒者,言语疯癫、行为怪异。
幸亏这些觉醒者的手脚皆被扎带束缚,否则就这些疯癫的言语,足以引起一场不小的血腥。
凌初七看了片刻,顿知是徐玉书出手了。
东南方向正在飘来的黑云,便是心魔幻境咒的施法依托。
“别人传授和自己所悟,终究还是有区别!将一种用意念控制的咒法,运用得如此鸡肋,真他妈浪费。”
凌初七看着东南方向还在飘的黑云喃喃自语一番,随即意念微动,上千道通体灰蒙的古怪符纹呈现,凝聚成一条周身漆黑,内有五彩炫光波动的巨龙,蜿蜒盘旋迎上正在飘的黑云。
“轰…。”
一声炸雷响起,正在飘过来的黑云四散。
大地为之颤抖、建筑为之摇晃,整个炎城亮起的灯火成片熄灭。
拖挂车厢内,众多觉醒者的面具开裂掉落。
他们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看着四周疑惑自语:
“这是哪里?我马上就可以杀了那个浑蛋。”
“那个贱人呢!”
众人面露愤怒与疑惑,却是没有一个人发现,手脚被扎带束缚。
这时,办公楼里的泰安觉醒者,在安妙音的指挥下及时冲出,将所有的觉醒者控制、进行审问。
同一时刻。
徐玉书住处。
偌大的书房里,香案上的牛头骨架炸裂;
“嘭”的一闷响之后,所有的法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烧成焦炭。
徐玉书一口鲜血喷出:
“噗…”
他脸色恰白,目露凶狠自语:
“又是拱桥上那个仙魔同体之人,他破了我的心魔幻境咒法!”
“立刻给我查泰安觉醒者,必须查出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