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放今天运气不错,刚到火车站附近自发形成零工集散地,就有人过来喊:“装卸水泥有没有人干,上午十点到晚上八点,中午管两个窝头但是只有十分钟休息时间!给一块钱!”
哗,三十几个人就围过来了。
“女同志不要,超过35岁的不要,低于16岁的不要!”
最后挑选了十五个人,带着人往车站后面货场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介绍道:“今天我们要卸30节车皮!晚上十点前必须卸完,否则就会耽误人家火车站正常调度了!”
节奏很快,从车皮上扛下来,然后装到离着站台有十来米远的货车上就算完事。
今天早晨吃的比较饱,已经干了三个多小时了,竟然没有感觉到饿。一边干活,闫解放一边想:“这要是每天都能吃饱,以后找活都比别人找的多,自己妈还是有本事的!以前自己老爸的时候看好几天门可能也混不到一顿饱,哪像自己亲妈,只要盯着对面李小畜生的菜畦子就行了。”
“休息十分钟,吃饭,吃完了接着干!”早晨那人带着两个挑着挑框的过来了。
卸车的有两拨人,水泥构件厂自己的搬运工,还有外雇的。
两个饭挑子,四个筐,只有一个筐是外雇搬运工的,没人两个窝头,旁边有撅尾巴管自来水管够!
人家本厂的搬运工一人两个饭盒,一盒菜,一盒干粮。虽然也没有荤腥,但是干粮是二面窝头,菜是满满一盒,吃饱是没问题的。
闫解放没用三分钟,两个拳头大的窝头就下去了,走到边上水管,洗把脸,咕咚咕咚喝了一气,也挺饱。
靠坐在站台下边阴凉处,抓紧时间休息。
咕噜,咕噜。
肚子有点不得劲,“可能是喝凉水喝的有点急,没事,放几个屁就好了!”
两拨人唯一一样的就是休息的时间一样,时间一到,大家又开始继续。闫解成肚子不是很舒服,偶尔绞痛一下,没理会儿。
卸过车的小伙伴应该知道,搬运那活如果理顺了,那就是一个压着一个走,你慢了就可能被后面的小伙伴踩了脚后跟!
肚子越来越疼,闫解放咬牙坚持着,咕噜,咕噜那股气到了后门了。
“操,前边的,你踏马的拉裤子里了吧,臭死了!”后边一个大哥差点被熏岔了气!骂了一句就赶紧闭气。
闫解放也不尴尬,反正过了今个谁特么认识谁呀!
又扛了两趟,闫解放走着走着感觉那股气又到了,年轻就是好,肚肠子没有那么绞痛,顺气自然,水到渠成。
噗!
“前边那个,草拟吗的!你真他妈拉裤子里了!”后边大哥终于忍不住了,这他妈一路!
闫解放也感觉这个屁不太正常,怎么还有热水顺着大腿往下流呢!
“你咋回事?行了,你别干了,你赶紧找地方清理清理吧!”早晨招人的那个过来给了闫解放3毛钱。
闫解放也没机会争辩,因为就在神兽接钱的时候,又来感觉了。拿了钱,塞到上衣口袋里,夹着腿往货场边上的荒地跑!
已经半个多小时了,闫解放的排放路线已经延伸出去十五六米了,还是站不起来。虽说年轻吧,但是也架不住这么拉。
最后一寻思,反正也这样了!就这样吧,拎上裤子往家走,背心掀起来,把脸挡住,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往家跑,跑一会噗噗噗几声,脚下星星点点的水,跑一会噗噗噗几声,,,街上的行人都看傻了!
这他妈谁家倒霉孩子这么猛?这是偷喝了香油了?
下午两点多,早起吃饭的五口人,已经有三口在家了,而且,,,,闫家的味有点重。
至于两个小的,都是在午休以后下午上课的时候发作的,小孩子嘛,有时候耐受程度比成年人要强很多,比如现在,俩人吃了校医给的止泻药,愣是坚持到家都没噗!
李志勇在办公室吃完中午饭,小眯了一觉,睁开眼都两点半了,外头正热呢,喝点水,开始工作。
“这特么繁体字,真难,繁体的文言文真真难!”李志勇一边看书,一边叨叨。郑立超脸上还盖着报纸呢,张继红揉了揉脸,开始翻文件夹写写画画。
忽忽悠悠的,喝了两壶水,去了六趟厕所,下班铃声就响了。
“哎呀,又是一天,明天,,明天继续上班!”李志勇伸个懒腰,端着茶缸子出去涮干净,收拾桌子才走。
“志勇今个怎么走的晚了,这么些年了,你这个点没出了厂门可不多见。”张继红收拾书包调侃李志勇。
“哎呀,之前年轻不懂事,从现在起呀,我也遵守规章了,下班铃响在收拾物件,要不然容易让人抓住话把。”李子勇背上书包,拎起来网兜出门。
“张大姐,立超,明见!”
张继红看着出门的李志勇,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四合院里已经有下班回来的邻居了,现在天气热,没事的时候很少有人进进出出的。下午凉快了以后,有出去的邻居,恍惚闻到味道不对,也没多想。因为学校送俩小的回来的时候,顺带手把门关上了。
五口人包括闫埠贵都吃了药了,药片还是闫解旷带回来的,校医开的,多开了三顿的。药是下午四点多吃上的。
都拉了大半天,杨瑞华就来得及给两个小的换换衣服,把闫埠贵床下边收拾一下,然后就又开始了。
到了下班点,正是闫家众人第二波高峰。
吃了药缓解以后,都喝了不少开水,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喝温开水里面还加了盐。所以第二波高峰来的时候,嗯,怎么说呢,决堤见过没?
“我草,这什么味呀?”廖志军最先回来的,一进垂花门就闻见了。皱皱鼻子紧走了两步回家了。
“闫老抠已经穷到开始吃轮回之物了吗?这尼玛是啥味!”傻柱拎着个饭盒还凑近闫家门口闻了闻,哕!!拎着饭盒蹭蹭就进中院了。
“闫埠贵这是又干啥呢?把粪车偷家里了?以前就是尝尝咸淡,现在已经这么猛了?”许大茂推着车子,车子上挂着好几串干蘑菇,车后座还带着一个绑着口的麻袋。没停,直接进院回家了。
“老闫这是又闹啥呢,杨瑞华也不知道好好拾掇拾掇,你闻闻这味!哎,久病床前呀!有得罪受喽!”刘海中看了看闫家,皱了皱眉头,背着手腆着肚进了中院了。
“志勇,咋这么臭!不会是班德江给他的菜地施肥了吧?要是真的,你可就造了孽了!是不是那天你逗他说那个有劲!”林素芬坏笑着说。
“不像!老班又不傻!赶紧回家,臭死了!妈怎么还没回来?”李志勇推着车快走了两步。
开锁,抬车,进屋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