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世,靠的是堂堂正正的力量,守的是清清楚楚的界限!”
“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
“你心里,得有这么一把尺子,一把刀!”
“但凡越界的事,想都别想!”
这些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傅景程心上,也让一旁知情的唐玥灵和陈芳心头一凛。
而周围不知情的军嫂和战友们全都纷纷点头,觉得傅营长这话虽然严厉,但确实是教育晚辈的正理!
“第二!”
傅战霆继续输出,誓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巧妙的展现出来,语气稍缓却更显深沉。
“你傅景程,是傅家的男人,是我和玥灵的侄儿。”
“将来也要独自扛事,护着你该护的人。”
“这刀见过血,经历过许多你还没经历过的事!”
“拿着它,时刻记住,你姓傅!别给你爷爷,给你爸,还有我这个当小叔的丢脸!”
“长辈赐,不可辞,更不可辱!”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既体现了长辈的关爱与期望。
又暗含着他傅战霆能拥有的力量、经历和地位,是傅景程目前无法企及的。
傅景程当然明白,小叔的意思,这是他的领域,他的女人,希望他能界限分明。
勿谓言之不预。
王卫国、赵铁山等人听得连连颔首,觉得傅战霆教育侄子,真是用心良苦!
“第三!”
傅战霆最后盯着傅景程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
“好好当你的医生,尽好你的本分!”
“你也是军人,你的心思都要用在正道上!”
“其他的,不是你该惦记的,半点都不行!明白吗?!”
最后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带着绝对的压迫感。
整个中医馆门口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傅战霆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力度与深意的“赠礼”震慑住了。
傅景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心冒汗,后背冰凉。
小叔的话像一把真正的匕首,剖开了他所有隐秘的心思,让他无地自容,却又无法反驳一个字!
掷地有声的每一句,都敲打在他的良心和尊严上!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他只能强行压下所有的难堪和苦涩。
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那把沉甸甸,冰凉刺骨的匕首。
他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却清晰地保证道:
“谢谢,谢谢小叔的教诲!”
“侄儿,侄儿一定牢记于心!这把刀,我会时刻带在身边,警醒自己…”
“守界、尽责、绝不,绝不辜负您的期望和傅家的名声!”
傅景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几个字。
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的事,决不能让其他任何人察觉。
因此,他的保证同样很巧妙,既回应了小叔的警告,在外人听来又完全是积极向上的表态。
“好!记住你说的话!”
傅战霆这才似乎满意了,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很大,让傅景程忍不住晃了一下。
活阎王冷峻帅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但看起来依旧有点吓人。
活阎王讲完,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声。
“傅营长真是用心良苦啊!”
“这礼物太有意义了!不愧是活阎王!”
“傅医生,你有个好小叔啊!”
“对啊!以后跟着你小叔叔和小婶婶,一定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唐玥灵在一旁看着,心里五味杂陈,既觉得傅战霆这招太狠太绝,又不得不承认效果很赞。
这样一来,这原书男主,怕是再也没了别的心思。
她也悄悄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陈芳大姐看得目瞪口呆,瓜子都忘了嗑,心里疯狂呐喊:
高!实在是高!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活阎王不愧是活阎王!这手段,绝了!
而姜白薇,作为全程的旁观者,虽然不太明白深层纠葛。
但也被傅战霆那强大的气场,和这番充满象征意味的话震撼到了。
她看着那位瞬间变得无比窘迫,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傅景程医生,心里莫名地,生出了一丝微妙的同情?
这三人,不会真的有啥更深层次的关系吧!
想到这,她内心使劲摇摇头!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她关心则乱,想多了。
空间里,小白凤用雪白的猫爪,捧着小脸,激动地在草地上打滚。
「喵嗷嗷!主人主人!活阎王这波操作,简直帅炸了!」
「等等,小白凤猜猜,他这搓完侄儿锐气,应该马上就要再放什么大招吧?!」
「期待期待!好期待啊!」
「大招?」
唐玥灵被小白凤这么一说,也是满头雾水,立刻转头看向傅战霆。
果不其然!
就在傅景程拿着那把他觉得烫手无比的匕首,无地自容,准备找个借口匆匆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现场时。
活阎王再次有了,新的动作。
“等等。”
傅战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成功留住了傅景程的脚步,也再次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刚才还威严冷厉、如同出鞘利剑般的傅营长,周身气势忽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了下来。
他转向唐玥灵,那双惯常锐利如鹰隼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和肉眼可见的紧张?
“玥儿,”
他声音放缓,带着一种与他形象极不相符的、近乎笨拙的郑重。
“景程,侄儿都记得给你准备开业贺礼,我这个当丈夫的,怎么能没有表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一向冷酷,惜字如金的活阎王,今天说的话,怕是能赶上他们一年听到的量了。
果然,活阎王就是个宠妻狂魔!
旁边刚刚经历了一场“匕首教育”的傅景程,原本想要逃离,此时只能错愕地抬头看向他的小叔。
这,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傅战霆嘴角上扬,心里喜滋滋的。
仿佛没看到众人的惊讶,他的手伸向军装上衣内侧一个贴身的衣兜。
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手帕仔细包裹着的小东西。
他一层层揭开手帕,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