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这一天,你也看不到了。”
王攸对付德新说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
对付德新吃人一般的眼神毫不在意。
已经是注定是阶下囚,再也掀不起风浪.....
任他挣扎反抗,还是被警察同志带到了车上,然后急速的朝着赛马会外面驶去。
来到车上后。
付德新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渐渐的停止了挣扎。
眼中闪过一丝后悔!
按理来说以他这种级别的领导,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态。
可是得知了王攸的背景后,他不禁绝望了。
云长官是他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为了王攸出面,而且车上还有其他几位大佬。
这些都是他遥不可及的人物。
通天大道怎么就走到现在的万丈深渊了......
......
看到付德新被拉上车后,小林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少,这个黄处长和郑雄父子怎么处理?”
“陈督察是个好同志,在警界都是得到大家共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多说了一嘴。
“行!”
“黄处长好好的调查一下,有问题严惩不贷,假如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也不要为难他。”
王攸也没在意,既然说了这个督察不错,那他也不在意。
黄处长,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黄处长今天跟着付德新一起来这里,处理这一起事件,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来。
只要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王攸也不为难他。
但要是屁股不干净,那就不要怪他了。
黄处长大气口不敢出,看着付司长被带走,浑身颤抖的如同鹌鹑。
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
这是得罪阎王爷了。
不知道王攸他们会怎么处理他。
会不会把他视为付司长的心腹,顺手收拾了。
王攸这话一出。
黄处长瞬间松了一口气,他身后确实不太干净,经不起调查。
但只要不把他当成付德新的人,这些事情还不至于让他吃子弹。
落得和付德新一个下场。
“王少大人有大量!我、我之前鬼迷心窍,帮付德新做过一些糊涂事,但都是被逼的!”
黄处长感恩戴得的说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求您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王攸眉峰微挑,目光扫过黄处长颤抖的肩膀:“既然愿意配合调查,那就自己去吧。”
“好好好,我自己上去!”
他突然提高声音,生怕晚一秒就会被强行押解。
他在几个警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辆车前,忽然转身对着王攸深深鞠躬:“多谢王少开恩!我一定如实交代,绝不隐瞒!”
说着,他主动坐进警车后排,脊背挺得笔直,仿佛那不是囚车,而是去述职的的路上。
王攸看的是一脑门黑线。
不得不说这不愧是老油子,真会审时度势。
他在香港也算是一号人物,地下世界的人见了都会称呼声一哥。
可此时的态度,放的不可谓不低。
.......
陈督察在一旁警戒待命,脸上满是得意。
他亲手往赤柱监狱送了那么多罪犯,现在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督察,就是因为他对于官场那一套不太热衷。
很多事情他也转不过弯来,说句朽木不算过分。
因此职位一直上不去。
但他现在还挺庆幸的,不然现在他说不定和付德新他们一起进去了也说不定。
......
郑雄父子目睹这一幕,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郑智罡被他的父亲郑雄搀扶着,看着王攸缓缓地说道。
王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轻笑一声。
真是蠢货!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郑智罡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
简直是蠢的离谱!
项咗对于这个昔日的敌人,不免有些怜悯,叹息一声道:“王少的父亲的王建国,他的爷爷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郑智罡的瞳孔剧烈收缩,搀扶着他的郑雄手指更是猛然用力。
不可置信的看着项咗。
项咗的话如同一道闪电,狠狠的劈入了他们的脑海当中。
原来是这个王家......
郑智罡有些恍然,但也没有太过意外。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他下意识的,或者是不敢相信王攸的背后是这个庞然大物。
可项咗等人对王攸的态度,还有何朝馨为了他更是偷偷的跑来香港见他。
还有为他而来的直升机编队。
付德新歇斯底里的声音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此时此刻。
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王、王老爷子的孙子?”
郑雄的喉结像是卡着一口老痰,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艰难。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喉间涌上的腥甜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郑雄惨然一笑。
王老爷子!
当年他还在长辈的带领下,在帝都的一个大厅里面见过他。
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家。
可是他当时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双腿还有些颤抖。
只因为他清楚的知道。
这位和蔼的老人,有多恐怖。
可是现在他竟然得罪了他的孙子,甚至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就一阵绝望。
........
王攸双手插兜缓步走近,低头看着瘫坐在地的郑氏父子,语气漫不经心:“项咗,郑智罡这些年给你添了不少堵,你想怎么收拾他们?”
项咗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他拿出一把匕首,蹲下在郑智罡的面前晃了晃,“这些年和我作对,可想到有今天?”
“别得意,只是你项咗运气好罢了,要是没有王攸,今天就是你项咗躺在这里!”
郑智罡深吸一口气,此时的他也坦然了:“要杀要剐就来吧,我奉陪到底!”
“人算不如天算,技不如人,可惜......”他的父亲郑雄也是摇了摇头,有些感叹。
但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后悔。
不过他已经给家族发了消息。
这会应该已经在去游轮上了吧,......只是可惜这么大的家业,损失太大了。
项咗握着匕首的手猛然刺向郑智罡。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预料当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睁开双眼,看着停在眼前的匕首,疑惑的问道:“.......你?”
“还算有点骨气!”
项咗盯着郑智罡眼底未灭的狠戾,忽然咧嘴一笑。
匕首翻转,收了起来。
“不愧和我斗了这么多年,不是个孬种。”
项咗转头看向王攸,伸手摸了摸鼻子:“我还挺欣赏这小子的,......他们家资产不菲,要不为你所用算了。”
“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