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好汉!”
“都TM使点劲,怎么娘不兮兮的,是不是昨晚在床上被榨干了?”项咗抄起一个酒瓶,狠狠的砸向靠的最近的打手。
就想要冲上前去,却被项俊玲死死的拉住。
“艹!拼了兄弟们!”
十多个保镖对视一眼,突然齐声暴喝着反守为攻,电棍与铁棍相撞的爆鸣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
打手们被项咗保镖的突然反攻打得措手不及。
可他们人多势众,很快又重整旗鼓,两方人马绞杀在一起。
战况愈发的激烈.......
项咗被项俊玲死死的拉住,脖颈青筋暴起,猛地甩开她的手:“松手,看我打不死这个傻逼!”
“姐,你不要拦我,兄弟们都上了,我怎么能够怂!”他抄起半截断了的酒瓶,玻璃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项咗的脸上浮现一抹狂热的神情。
打小他就热爱武术,拜了无数名师教他功夫,而且自家就是从打打杀杀起家的。
早些年项家的业务还有涉及这方面。
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整个人就像是非主流似的。
他也是跟着父亲见过血的。
对于现在的这种场面,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感觉特别的刺激!
“啪!”
项俊玲闻言直接抬手扇了项咗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在混战的喧嚣中格外刺耳,项咗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瞬间浮起五道指印。
他握着酒瓶的手僵在半空,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老姐。
“清醒点!”
项俊玲的一把捏住他腰间的软肉,皱着眉头道:“你以为还是小时候跟着爸出去收保护费的日子?”
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郑智罡早有准备,外头至少还有几百人守着!外面走廊都挤满了他的人,你拿头打啊!”
项咗喘着粗气想要反驳,却在接触到姐姐的眼睛时突然泄了气。
小时候他经常偷偷出去和父亲手下的打手,到处厮混。
每次都是姐姐偷偷给他包扎伤口。
还帮他打掩护。
后来家族洗白后,他再也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人了。
此刻姐姐发丝缭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不知何时断了,有些狼狈却依然用身体挡在他身前。
.......
王攸也走到项咗的身边,帮项咗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碎玻璃渣,语调平稳却字字清晰:“君子如玉,不可逞匹夫之勇。现在冲上去实在是不明智。”
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落在项俊玲的身上:“姐说的不错,郑智罡现在巴不得你冲上去,你别冲动。”
包厢内,已经布满了血迹。
厮杀特别惨烈。
十多位保镖,利用沙发等物品,占据有利地形,对面一次也就只能上来那个几个人,一时间也攻不过来。
王攸看的也是热血沸腾,恨不得也上去捅几刀。
可惜了他这远超普通人的身体素质。
太浪费了。
可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打架的好手,经验丰富,他要是现在上去,就是送死。
要不了一分钟,不知道会被捅多少电棍。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脑海中响起上次爷爷和父亲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王攸最终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捏着的拳头。
这会他无比渴望能够有一个战斗方面的词条,一身极限体质无处施展,简直是太憋屈了。
十多个词条,也就篮球之星带一点和人对抗的技巧。
但王攸总不能找一个篮球,施展坤拳吧......
王攸不禁感到有些憋屈。
虽说他劝项咗不要亲自上去拼刺刀,可是自己有没有武力和用不用武力那是两回事。
他要是会那么几门武术。
在凭借自身的身体素质,只要不用枪,这些人在他面前都得跪!
........
项咗喉结滚动,攥着酒瓶的手微微发颤。
王攸伸手按住他举着酒瓶的手臂,缓缓说道:“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你们的人应该快到了吧。”
项咗盯着王攸按住自己手臂的手,回过神来。
走廊外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混着惨叫声,却再也激不起他眼底的狂热,恢复了冷静。
“把酒瓶给我。”
项俊玲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半截酒瓶。
她低头瞥了眼不断震动的手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老三带着人已经到楼下了了,再撑五分钟。”
“好吧.....”
项咗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打消了活动活动手脚的念头。
郭富呈有些颤抖的走到项俊玲的面前,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额角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渍。
他勉强维持着镇定,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项小姐!你们的人来了吗?他们好像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十多个保镖已经倒下了几个,而郑智罡的打手们却像潮水般不断涌来。
攻势连绵不断。
“慌什么?老三的人已经在突破大楼的防线,再撑三分钟!”项俊玲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
她的目光扫过郭富呈狼狈的模样,语气中多了几分厌恶:“早知道就不该带让你来的,净添乱!”
郭富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还想辩解,却被一声巨响打断。
几个打手差点冲了过来,还好及时被保镖们拦住。
冷锋见状也再次冲了上去。
王攸伸出手想拦住拉法,可是眼前的情况确实容不得半分犹豫。
冷锋浑身浴血,却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上,甩棍横扫带起一阵腥风,精准击打在打手的手腕关节处。
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声炸开,可更多的打手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冷锋!小心背后!”
王攸的怒吼被淹没在嘈杂的打斗声中。
一个壮汉趁机抡起铁棍,狠狠砸向冷锋的后脑勺。
千钧一发之际,冷锋侧身翻滚躲开,铁棍擦着他的头皮砸在地上,溅起的碎石划破了他的脸颊。
他单膝跪地,喘息声粗重得如同破风箱,染血的甩棍在掌心攥得咯咯作响。
项咗见状,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郑智罡的方向:“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守住防线!”
项咗扔出的烟灰缸被郑智罡弯腰躲过,砸在门框上碎成齑粉,却惊得郑智罡缩了缩脖子。
趁此间隙。
冷锋撑着甩棍勉强起身。
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成黑褐色,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肋骨断裂的剧痛。
他的目光扫过王攸的脸。
突然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