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孔振元就打了一个冷颤。
他瘫坐在地上。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孔振元不死心的抬头对着他们说道:“高司令、段市长,这只是一点小矛盾,用不着您二位出面吧?”
“小矛盾?你恶意别车,危及他人生命安全,这是小矛盾?”
“你滥用职权干扰警察正常执法,将王攸送到这里,这是小矛盾?”
高司令听闻,眼中怒火更盛。
“我看你就是目无法纪,肆意妄为,今天必须要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段市长淡淡的开口说道:“王攸才刚被你送进来,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名下的公司收入囊中,这就是你说的小矛盾?”
“我怎么还听说你对王攸家里的信息格外关心,怎么,是想一网打尽吗?”
孔振元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惨白,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我…… 我……”
孔振元嗫嚅着,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打湿了面前的地面。
“市长,高司令,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罪该万死,我爸为魔都也做过不少实事,求你们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吧!”
孔振元声泪俱下,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沙哑。
“从你动用‘关系’开始,这件事就不是你想收手就能收的了。”
“这些年你仗着是孔宗耀的儿子,在魔都也算是欺压了不少人,那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祸不及家人?”
段市长淡淡的道。
高司令眼中厌恶的说道:“现在知道求我们了?你肆意妄为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后果?你觉得现在一句求饶就能抵消的吗?”
“你不是在调查王攸家里的背景,准备把他们一家子都一网打尽吗?”
“好,你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将他们全部给收拾了。”
“我倒要看看,你孔家一个副市长和一个退休的老头能闹出什么笑话!”
“我…… 我不敢……”
孔振元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
此刻的他。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对前途命运的担忧。
“你不敢?”
段文军看着孔振元这副狼狈模样,神色冷峻毫无动容:“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嘛。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高司令淡淡的道:“是不是心里不服气?觉得王攸是凭借我俩的的关系才让你落到这步田地?”
“我告诉你,王攸的父亲是先锋重工集团的董事长。”
“可能对于你这个花花公子来说,一个先锋重工集团无足挂齿。”
“但是再加上他母亲是华药集团的创始人呢?”
“对了,王攸的爷爷是谁你肯定不清楚吧?毕竟只是一个退休老头,但是在中Y........那可是备受尊敬的存在!”
“小子,你是怎么敢的啊......”
高司令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怜悯,继续说道:“你以为自己靠着父亲那点权势就能肆意妄为,却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怎样的人物。”
孔振元眼睛瞪得滚圆,原本惨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若一张白纸。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高司令的话。
那些关于王攸家族背景的描述,如同一个个炸雷,在他的耳边轰然作响。
“先锋重工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华药集团创始人是他的母亲,爷爷还是中央备受尊敬的人物……”
这些字眼反复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让他的思维彻底陷入了混乱。
“不……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而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孔振元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他始终查不到王攸的家庭背景。
先锋重工集团别说是他了,就是面前的这两位大佬,也不敢轻易小觑。
那可是在国家工业领域举足轻重的存在,一举一动都能在行业内掀起惊涛骇浪。
而华药集团,关乎国计民生,其创始人的能量更是深不可测。
至于王攸的爷爷在中央备受尊敬。
这意味着他在整个华国的Z治舞台上都有着难以估量的影响力。
一个退休老头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只能说明曾经是担任过要职,........或是登过顶峰的人。
在这等人物面前。
他包括他的父亲,就如同一只蝼蚁一般。
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们碾的粉碎。
........
孔振元想到自己对王攸的所作所为,极度的恐惧之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
他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为何王攸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自己却在那里口出狂言,要将王攸一家给一网打尽!
孔振元看着面前的几人,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是王攸把他的车子撞坏了。
他要不是反应快及时跳车,这会估计都还在医院躺着呢。
这明显是王攸的错啊!
怎么现在倒是整的全是他的问题了?
只是孔振元的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除了让自己显得更加可笑和无理取闹之外......
根本无法改变任何事实。
现在是非对错,早已不是孔振元的片面之词就能扭转的。
他心里清楚。
即便撞车之事属实,可后续自己滥用职权、恶意报复,这才是真正让自己陷入绝境的原因。
他把王攸当成了以往那些,可以随意欺凌的对象。
可是往往没有想到。
今日只是李梦带来的一个朋友,就让自己陷入了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曾经,身为副市长之子的他,旁人敬畏的目光、谄媚的笑容,让他内心的虚荣与傲慢无限膨胀。
在他眼中,父亲的权势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是他可以肆意践踏规则、为所欲为的资本。
每一次,他凭借关系摆平事端,都让他愈发坚信自己高人一等。
法律与道德不过是束缚普通人的枷锁,与他无关。
那些被他刁难的人,面对他的恶行,只能敢怒而不敢言,这更加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在他眼中,这些有钱无势的人不过是待宰羔羊,任他予取予夺。
他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能随意摆弄他们的生活。
那些人的财富在他眼中不过只是囊中之物。
随时可以用父亲的权势巧取豪夺 。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
只要父亲的官位不倒,他就能在魔都这一亩三分地里横着走。
哪怕是犯下了再大的错,也总有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种扭曲的认知,让他在罪恶的深渊中越陷越深,直至今日,闯下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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