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炳闻声就知道梅彦这只花蝴蝶又要准备采花了。
可是这朵花,他采不得。
他立刻打眼色:“梅少,这边还有很多姑娘等着你拍照呢,抓紧咯。”
可惜梅彦根本不接收他的眼色,只是一味地看着身材修长,容貌冶艳的甄真。
他天生有双摄影眼,会评价面前的人和事的美丽程度,面前的这位美人美得张扬又有个性,眼睛是狭长型的,清亮冷冽,微微上扬的眼尾透着倔强和妩媚,五官线条同样利落清冷,英气却不失漂亮。
这张脸融合着男人的刚强和女人的漂亮,矛盾又完美。
他为之着迷。
“这位小姐,不知你的尊姓大名?我是梅彦。”他缓缓走了过去,在甄真面前站定,多情的眼神定在她脸上。
甄真勾起唇角,远远看见金牙炳欲言又止的眼神,心中了然。
难怪他之前说还是不推荐这位朋友了。
原来是梅彦。
他倒是表里一致,穿的有格调,一看就是来采花的,日后这人也是香江赫赫有名的贵公子,不过却是个痴情人,一见女主误终生的大少爷,为了女主终生未婚。
她莞尔:“梅少,是吗?”
“你把我们的姑娘好好拍拍就行,我的照片先不急。”
“你们的姑娘?”
“对,这些都是龙凤楼的员工,开业后还请赏脸来吃饭。”甄真知道他出身不凡,决定使劲薅羊毛,“最好是带上你的亲戚朋友全都来。”
这次拍摄的费用,您只管开口,多少钱我都付。”
甄真朝金牙炳招手,“梅少要什么,你都要准备好。”
梅彦笑出声:“这么大方?”
“主要是您照片拍的好,以后龙凤楼生意火爆都是您的功劳,这是无价的。”
甄真说着就要走,绕过他。
梅彦眼巴巴地看着她上了那辆红货色的跑车,不疾不徐地按下快门。
正好记录下她登上跑车的瞬间。
甄真要先去医院,阿青早前打了电话过来,说Jenny已经醒来。
她先去花店包了一束黄橙橙的向日葵,中间衬了一些粉色的康乃馨,卡片是她手写的,祝早日康复。
不知道Jenny的负心汉老公赵博奇还会不会守在病房,她还是在卡上背面写了一行小字,我会帮你。
Jenny早就转入最贵的VIP病房,里面温暖舒适,花香怡人。
甄真在门外就被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这次不再是管家,是带着墨镜的保镖猛男。
这些人有四个,各个高大威猛,黑超遮面,单单一个拎出来都能让人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甄真没说话,也没往后退,其实在审视这些人,打量他们有没有带武器,还有身手如何。
这在保镖眼里又是另外一种意思,“问你话呢?你是谁?”
“这里不能随便进去,病人要静养。”
甄真这才笑了笑:“我是唐小姐的朋友,过来探病。”
能不动手就进去是最好了,她示意他们看自己手上的花,摘下墨镜,眨巴两下眼睛。
“她还没醒来吗?”
“要是没醒来,让阿青出来,我和她说两句。”
保镖们将信将疑的互相对眼色,其中一个领头的说:“花可以放下,人就没必要进去了。”
“太太精神不好,这会应该睡着了。”
甄真肯定赵博奇已经不在这里了,这些保镖不会轻易放人进去。
真是个渣滓。
这么对Jenny。
她内心已经对渣男出拳无数次,脸上云淡风轻地说:“可以啊,那麻烦你们把花送进去哦。”
“还要记得告诉她我来过了。”
“好。”保镖们接过花,放松警惕,露出一点礼貌的笑来。
“你们知道我谁吗?这么随便答应?”
保镖们愣住,其中一个正抱着花推开门。
甄真眼神一凛:“或者是你们压根就没想过告诉她谁来过。”
“你……”
她已经出拳,极快的拳头击打在健壮保镖的脸上,墨镜被打掉,同时,她的腿扫过去,旋风腿一般地把两个保镖掀翻在地。
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甄真已经闪进了病房。
“砰”,门被锁上。
里面正要放下花束的保镖目瞪口呆,也在瞬间被她制服。
那束漂亮阳光的向日葵歪了一点,她把黑壮的保镖绑在椅子上,顺手捋正那束花,对着惊讶至极的阿青笑了笑:“不这样,我进不来。”
门外是保镖们的砸门声。
甄真听得烦,一角踢在门后,“你们再发出声音,立刻给房间这个收尸。”
门外消音了。
阿青说话都结巴了,“甄小姐,你太-太-厉-害了。”
甄真不废话,来到Jenny床前,撞上她盈满泪珠的眼。
她的额角被一大块棉纱布包扎好了,可是颈部那些似有若无的痕迹很是刺眼。
“你别说话,好好养病。”她按下Jenny的手,“我都知道了。”
Jenny的泪珠顿时止也不止住,如同决堤的江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青着急忙慌地安慰:“太太,您千万别哭,身体要紧啊。”
甄真无奈,只有使出杀手锏:“再哭,别人在偷着笑呢,赵博奇还不是在外面快活?”
Jenny的哭声终于止住。
“你能帮我吗?”她的声音还很虚弱,这句话倒是说的清楚。
“我要是不想帮你,就不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她们在交易所那次一样。
被绑住的保镖发出“恩恩”的声音,还是试图解锁捆绑的绳索。
阿青惊恐地看过去,甄真挥手让她别管。
“别白费力气,你解不开的。”
她打的结都是专业培训内容,不熟悉的人根本解不开。
她挑挑眉:“赵博奇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锁在这,我们可不要如他的意,他平时都喜欢去哪些地方?”
“公司,也就是新基集团,他现在是公司副主席。”Jenny艰难地说,“他不怎么回家,喜欢去那个女人那里住。”
“哪个女人?”
甄真记得赵博奇后面的老婆是他的生意伙伴。
Jenny满心苦涩:“就是蔡丽丽,我的好闺蜜。”
防火防盗防闺蜜,一点没错。
甄真看着她,没过多安慰,只是问她:“能不能出院?”
“出院?那不行啊,太太身体吃不消。”阿青连忙否定。
Jenny说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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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没什么精神了。
甄真看了看,这个情况不好弄,Jenny只能在医院住着,可是赵博奇随时都能把她转移走。
想到这里,她当机立断:“我去找警察。”
“什么?不行啊,如果找警察,外面报纸会乱写,太太的名声……”
“还要名声?她都要被打死了。”
甄真气急,“阿青,人都不在了,要名声有用?”
“我不只是要报警,还要通知记者,让赵博奇无所遁形。”
阿青脸上惊恐又难过,无从反驳。
Jenny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晦涩地吐出几个字:“可是新基怎么办?”
甄真一愣:“什么意思?”
“新基,是我父母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没了,他私下买通那些股东,想赶阿丘出局。”
“阿丘?”甄真搜索着这个名字,有些奇怪,难道她说的是唐毓丘?
那不是她哥哥吗?
唐毓丘后来另起炉灶,很成功,只是一直没结婚。
她没时间问更多,因为Jenny已经昏睡过去了。
甄真当机立断按下求助铃,打开了病房门。
保镖们立刻涌进来,甄真冷笑:“我没兴趣和下三滥功夫的人打,给我让开。”
“让医生进去救人。”
保镖们居然没有人敢动,给医生护士让路。
甄真则是直奔着护士台去了。
“我要报警,我怀疑我的朋友经受了严重的家暴。”
护士们错愕,又不得不按她说的去做。
甄真直接打的是于Sir的电话。
于Sir到的非常快,身后还跟着两名女警员,保镖们再没借口阻止他们进去。
甄真注意到为首的那个眼神躲闪,已经小跑出去了,估计是去通知雇主赵博奇。
Jenny刚刚睡过去,这会在输着营养针。
于Sir看见是她,便是愣住了。
“Jenny姐?”
“你们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
确实不奇怪,于家和唐家都是香江的大家族,平时交往很多,怎么可能不认识。
“你说她被家暴?”于Sir怀疑地看着甄真,“她和赵总感情一向很好,怎么会?”
“你自己看吧。”
多说无益,不如让他看证据。
甄真直接撕了额前的纱布,露出一个狰狞的口子,再示意他看Jenny脖子上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是……”
“没可能,她亲口对我说的,阿青知道。”
甄真把阿青推到大家面前,“你说。”
阿青低下头,支支吾吾地,但还是让人拼凑出了大致的情况。
这些伤确实是赵博奇打的。
于Sir让两位女警上前仔细查看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是否还有伤口,又叫来医生询问。
“这些伤有些时间了,赵先生说是她不小心撞到的,赵生还说,他太太有点精神问题,所以我们……”
“啪”。
医生的话没说完,就受了甄真一巴掌。
“你怎么随便打人。”医生气急败坏,脸涨得通红。
“打的就是你们这些昧良心说话的人。”甄真一点没客气,“你说她有精神病?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