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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作者:向阳花向阳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马通海将夹层撬起来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本没有标注名字的书册。


    马夫人见此情景也忘记哭了,作为一个官员的正室夫人,这么多年她也是了解一些官场上不为人知的勾当的,能被马通海如此小心谨慎的藏在夹层里的东西,必然非同小可。


    马通海又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两本没写过字的空的书册坐了下来,抬头看向马夫人:“愣着干啥!快给我研磨。”


    “好,好,”马夫人反应过来,赶紧在旁边伺候笔墨,她小心的问道:“老爷,这是?”


    “这是救修儿的药。”马通海一边抄原书册上的内容,一边说:“我知道这沈知禹打的什么算盘,之前我在码头查验通关文书时放水被他察觉,后来他试探我,我故作没听懂,现下就出了修儿这件事。”


    “这真的账册是断不能给他的,否则就不是修儿要死,咱们一家都有性命危险。”


    马夫人随着马通海的话看向他正在抄的两册书稿,发现两册抄写的内容并不一样,一本是和原册一模一样的内容,而另一本却被他不断颠倒日期和账目。


    “那这本一样的?”马夫人疑惑道。


    马通海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快笔疾书。不多时,他便抄写完了。他将错的那本交给马夫人:“这本你待后日再拿到沈府。这两天你也别去刑狱看修儿,免得看了不忍心做下冲动之事。他们没拿到我手里的东西前,不会让修儿死的。”


    “老爷,你不亲自拿过去么?”马夫人不安道。


    “我需要拿着这本真的去和那边做个交易,修儿的命就在此一去了,总之你这边尽量拖延,能拖多长时间拖多长时间,我会尽快回来的。”马通海握起马夫人的手紧了紧,看着这个与她少年相伴至今的女子,她的面容已不似年轻时娇美,眼神里流淌的是岁月的暗河,两边的鬓角隐约可见几缕银丝。


    马通海怜惜的将马夫人揽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安慰:“玉莲,这些年辛苦你了,等我回来我就去辞官,我们带着修儿回老家,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马夫人在马通海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不住的颤抖着肩膀。


    马通海在安抚完马夫人后,连夜便骑马出了府门,直奔北边而去。


    夜色沉沉,马府众人在经过白天的事情后,怀着对各自前途的担忧渐渐进入梦乡,马夫人也抱着马通海晚上交给她的假账册酣然入睡。


    几声不明显的房顶屋瓦的细碎响声后,一个人影从上方跳落进马通海的书房,轻车熟路的翻找到那本《武经总要》精编本的盒子,撬开底部夹层,取出账册后放入怀中,又小心的把盒子复原物归原位,忽听得外面有声音,人影赶忙又跃上房梁上了屋顶,轻手轻脚的将瓦片整理好,匆匆离去了。


    在人影之后,是另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身影探入书房,这个身影看起来有些娇小,他进入书房后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黑色布袋子,随着他的动作,只见一颗珠子从袋子中滚了出来,散发着幽幽的蓝绿色光芒,这竟是一颗夜明珠。


    黑衣身影拿着夜明珠在马通海的书房中一寸寸翻找,间或敲击墙面、扭动物品,看是否有暗格或者暗室,然均无所获。身影终于摸到装着《武经总要》精编本的盒子,他打开后撬起底层,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只得复原后放回去继续翻找。


    *


    “公子,属下没有在马通海的书房中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那马通海昨夜连夜出城,会不会是已经把东西带走了。”


    沈知禹书房中,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站在沈知禹面前,粗略看去,这小厮的身形和前一夜在马通海书房中拿着夜明珠搜寻东西的身影几乎一样,都是娇小灵动,再仔细一看,小厮腰肢纤细、肤若凝脂、红唇妩媚,不是醉风阁的阁主灼夭又是谁。


    “不会,这马通海为人谨慎,既是去求援,他定会给自己留下后路,”沈知禹低头一边写字一边说:“看来得从这马夫人处下手了。”


    “你先回醉风阁,有事我会传消息给你。月荷那边,就把身契给她吧,是去是留,由她自己决定。”


    “是。”


    “苏倾酒,你是怎么认识的?”沈知禹突然抬头。


    “回公子,苏姑娘是昨日来醉风阁打听北骑营的消息,正好撞上月荷中毒吐血,她当时出手相帮才使月荷等到了大夫救治,后来又主动提出愿意去府衙作证人,”灼夭斟酌着回答,继而看向沈知禹:“这北骑营的消息,是否可以告诉她?”


    “呵,”沈知禹轻笑:“她是怎么和你说她想要打听北骑营消息的?”


    灼夭察觉沈知禹语带微妙,难道这苏姑娘另有来历?


    “苏姑娘说家中有一商队想去北境经商,听闻北骑营有一队伍正在四处平匪,想得知他们已经平乱的州,以便途中安全走货。”


    “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知禹没有立刻回答灼夭的话,他放下手中笔墨,站起来走至窗前,高声对外面说道:“苏姑娘,梁上君子可绝非君子之行。”


    四下安静了片刻,一个红衣身影从窗户上倒挂下来,吓了灼夭一跳。


    苏秦倒挂在窗户外面延伸出来的窗檐上,尴尬的笑了笑:“哈哈,沈公子,这我也不是君子不是?我是小女子,小女子,哈哈。”


    偷听别人谈话,还被抓了个正着,这场景属实有些糟糕。


    苏秦是跟踪灼夭一路来到沈府,一切果然与她猜想的没错,灼夭确实和沈知禹是认识的,而且通过刚刚的谈话,显然沈知禹还是灼夭的boss。


    “另一位,苏姑娘的人,就不必我请了吧。”沈知禹淡淡笑着看着苏秦。


    苏秦无奈,只得翻身下来,又冲着房顶上方示意。


    很快,另一个“梁上君子”也从上方一跃而下,正是陈留良。


    “苏姑娘这是何意?不仅派人监视我,还自己跟踪灼夭,也是辛苦了。”沈知禹状若不解的问道。


    事已至此,苏秦破罐子破摔。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无意中参与了沈公子的什么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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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秦从窗外跃进屋内,走至屋中的茶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一路她也挺渴的。


    “苏姑娘以为呢?”


    “我怎知?”


    “那苏姑娘如何想到跟踪我与灼夭?”


    “我只是觉得你们大概相识。”


    “苏姑娘的直觉一向很准。”


    “……”和你说话真累,苏秦腹诽。


    “公子,你们竟认识?”灼夭打破僵局问道。


    “对,你家公子是我的债主。”赊给我钱,再等我把钱送回来的那种债主。


    “?”


    “苏姑娘不是外人,”沈知禹像是终于看够热闹,他颔首道:“灼夭,你把我们所谋之事说给她听。”


    “是,公子。”灼夭暂时压下心中好奇,向苏秦讲述。


    “我们怀疑马通海和沅江近年来的铁器走私有关,他一直在给走私铁器的商船行方便,公子想揪出这铁器究竟是从何处而来,又运往何处去,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这马通海虽为一武将,但为人小心谨慎,我们便只好寻找其他突破口,而最容易,也最能拿捏马通海的,便是他马家唯一的儿子——马原修,马原修这人除了杀人放火不敢以外,就没有他不做的,本也是一个恶少,这种人,没什么脑子,是想钓到马通海最好的饵料。”


    “马原修最喜清纯玉女,我让月荷打扮做他喜欢的模样将其常留下来。一开始,也是想从马原修口中套出话来,可估计马通海也知自己儿子是一个不堪用的,所以这马原修对马通海之事是一无所知。”


    “没办法,我们只好出此下策,就是苏姑娘你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以月荷的性命引马通海入局。”


    “我们醉风阁有一个规矩,就是客人不可以给阁中的姑娘吃他们外面带进来的那种东西,否则一经发现,就会打残双腿,这些年因为有公子在幕后坐镇,所以那些被打残双腿的人打残也就打残了。”


    “那马原修本就一直蠢蠢欲动,想让月荷偷偷试他从一个江湖术士那里买来的情药,我们便让月荷在前一晚趁其不备换了整瓶药,换的药里含有大量的川乌,那天早上月荷假意同意试药,之后就是苏姑娘你看到的了,我们最终是想引马通海为救子心切,将铁器走私一事和盘托出,从而顺藤摸瓜揪出背后主谋。”


    “所以,这醉风阁是你的?”苏秦看向沈知禹,若是如此,那北骑营的消息就算灼夭告诉自己,其实也还是一个渠道得来的,都离不开沈知禹。


    “没错,醉风阁是公子一手建立的。”灼夭收到沈知禹的示意,继续讲道:“这阁中的姑娘们皆是公子之耳目,她们都是被家人所弃或所卖,本无路可走,是醉风阁收留了她们,给予锦衣玉食、遮风挡雨之所,也并不强迫她们接客,至于后来不过都是个人选择罢了,她们也并不知道公子是这醉风阁的主人。”


    苏秦听罢感叹这沈知禹确实心思缜密,估计原身都不知道醉风阁之事,不然灼夭昨天在醉风阁不会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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