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林宽去了一趟市中心。
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开着车到处逛逛。
经过心悦按摩店门口的时候,林宽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色翻领紧身衬衣,天青色修身阔腿裤,知性而大方,气质一流。
胡蜻蜓。
林宽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但林宽仍然拿她当朋友。
“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林宽纳闷了。
林宽把车停在路边,听力打开。
想要认真听听,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高跟鞋的声音,来到三楼的雅室,就是前次林宽进去的那个房间,这是柳如烟特意用来当会客室用的。
柳如烟:“你怎么来了?”
胡蜻蜓:“想你了呗,见个面也不行吗?”
林宽心中一惊,她们竟然是认识的,而且听这语气,还挺熟的。
柳如烟:“唉,自从天海人间被封之后,姐妹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见面的机会确实少了。没想到你也在榕城。”
胡蜻蜓:“我一直都在,不单是我,另外两个头牌也在。”
林宽——
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柳如烟:“你后悔过吗?成为天海人间的头牌?”
胡蜻蜓:“当然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年轻时候不懂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哈哈哈。”
林宽心想我草,这到底是后悔还是庆幸自己走运啊。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胡蜻蜓竟然也是天海人间的小姐,而且还是头牌。
没错,以她的风姿,确实是当起得头牌这个名号的。
只是林宽以前没有想到而已,以为她是一个很纯洁的女生。
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林宽就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着实是眼前一亮。
头牌的魅力,可真不是吹出来的。
还有,柳如烟竟然也是头牌,而不是她嘴里说的顶级小姐。
四片波浪就是头牌,那季明慧呢?她算什么?人家可是六片波浪~
林宽迷糊了,柳如烟竟然敢骗他!
还真是胆大包天。
柳如烟:“你认识一个叫季明慧的人吗?”
胡蜻蜓:“我认识。”
柳如烟:“啊?她胸口竟然有六片波浪,形状还跟我们一模一样,这是什么级别的小姐?”
胡蜻蜓:“我不知道哦,我只知道,她经常入住我的酒店,她有六片波浪,我是知道的,不会是她吧?”
——胡蜻蜓见过季明慧的性感照片,所以知道她。刚开始见到季明慧六片波浪的纹身之时,胡蜻蜓是很震惊的,产生了很多联想。
但是没有跟林宽说。
林宽心里一紧。
柳如烟替他问了一句:“谁?”
胡蜻蜓:“你没听说过吗?以前我们本来都是没有纹身的,自从老板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她的胸口就带着这样的纹身,所以,老板就发话了,要我们几位头牌小姐在胸口纹上波浪纹身。一共是四片。”
“意思是,季明慧是——老板的女人。”
柳如烟刚才就想到了,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老板不知去向,老板的女人竟然还在榕城?
林宽傻眼了,他握紧了拳头。
季明慧竟然是天海人间老板的女人!
这可不是服务员了,也不是什么头牌,这是妓院里面的绝顶之冠,国色天香!
林宽心里不是滋味。
这么说的话,季明慧在嫁给他之前,就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天海人间的老板!
当然了,只要季明慧不是小姐,林宽心里还是要舒服不少的。
得知自己的老婆,在嫁给他之前,被很多男人睡过,那种滋味,比死还要难受。林宽每次想到这一点,都心如刀绞。
胡蜻蜓:“我觉得老板应该还在榕城。”
柳如烟:“真的吗?你见过他没有?”
胡蜻蜓:“没有啊,大家都是一样的,你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但要是让我碰到他,心里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柳如烟:“我也是。毕竟他对我们很好。”
胡蜻蜓:“他最大的脑洞,就是搞出了头牌机制,把那些庸俗的男人,从我们身边隔离开来,让咱们的付出变少了,赚的钱反而变多了。要不是因为他,你能开得起按摩店?我也别想这么年轻就开酒店。”
柳如烟:“是啊,还真是一个赚钱的天才呢,听说他脑子很好使,多的是赚钱的主意,就是不知道得罪了谁,最终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胡蜻蜓:“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能一见他的真面目。”
柳如烟:“我也是。”
两人说了很多。
林宽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季明慧是天海人间老板的女人。这一点,从她身上的纹身来看,是板上钉钉的了。
她有六片波浪,别人即使是头牌也只有四片,这当然是天海人间的老板,不允许别人僭越。
而且季明慧是引领者,因为她的胸口有纹身,好看,她的男人才跑去推广——
季明慧终究还是对林宽撒谎了。
她说自己这辈子就谈过一个男朋友,就是林宽,在嫁给他之前,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这些当然是假的。
假的不能再假!
她是天海人间老板的女人,怎么可能没被别的男人碰过。
柳如烟:“听说老板姓高,没错吧?”
胡蜻蜓:“你一定是听那个大嘴巴的保安队长说的,这狗东西很下作的,每次都胡编乱造,让人以为他跟老板走得很近,他就是靠着这一招,睡了不知道多少小姐,说到白嫖,这人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柳如烟无语了:“不是吧,我还真搞错了。”
林宽听在耳里,心想这回应该没搞错了吧。
卢丰也说了,高家跟天海人间没有关系。
“还有一个姐妹一直没有找到,你知道吗?”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重新开始了。
柳如烟说了一句。
胡蜻蜓:“谁啊?”
柳如烟:“蝶妖。”
胡蜻蜓:“她一直在榕城,不过——已经去世了。”
“啊?怎么可能?她顶多也就三十来岁吧。”
柳如烟大吃一惊,声音里既有震惊,又有悲伤,物伤其类啊这是,毕竟都是天海人间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