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震惊的祝叙安
沈晚骤然扭头,看到不远处,顾雍刚从车上下来。
他大步流星来到沈晚面前,一把夺过沈晚的仿款柳叶刀藏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然后强而有力的抱住沈晚。
这才看到,沈晚满脸是泪。
“沈晚,回家!我带你回家!”男人的声音低沉而醇厚。
此时此刻的沈晚,心中又惊慌,又愤怒,还有一种孤单和怕,听到顾雍的声音,让她忽而有了一种安全感。
虽然顾雍在整个青城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她跟顾雍接触的这一阵子,顾雍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任何事情,反而是一直在帮她。
前几日,在法院门口,她为了对付君景延,而明确了她要和他做交易,可这几天,顾雍并没有碰她。
顾雍告诉她:“我顾雍不缺女人,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从来不强你所难。”
此刻想来,顾雍顶着全青城最心狠手辣之人的名头,却比今天把她围拢在这里的这群道貌岸然之人,强了很多。
“顾雍……”沈晚的声音委屈极了:“呜呜呜……我没得罪他们,我从来没有的罪过他们,我没有妨碍他们,可他们……他们欺负我……呜呜呜。”
警惕性放松下来的沈晚,哭的像个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先上车,坐进车里平复一下,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顾雍搂着沈晚,强行将沈晚塞在自己的‘库里南’内。
关上车门,锁死,然后才又打了一通电话:“来个人,把沈晚的车开回沈晚所在的小区内。”
将这些安排下去之后,他又有条不紊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灰色的帕巾,用帕巾将沈晚的那枚仿款柳叶刀擦的一干二净。
做完这些,顾雍才看着把沈晚围拢在一起的那几个人。
程牧还滚在地上。
虽然沈晚手里拿的是仿款柳叶刀,很小,很薄,很短,就像一枚古老原始的削笔刀那般,伤人程度并不深刻,最多也就是个浅表伤。
但,这把刀很锋利。
一直以来都是沈晚自保用的。
沈晚不像许还真,到哪里都有男人保护她,为她出头。
可沈晚无论走到哪里,哪怕生病发烧了,夜里去输个液挂个吊水,却也没人陪伴她,只能等她哄睡了君恬恬之后,才能一个人去输液挂水,半夜里回到家也是她一个人,所以身上一直都带着这把防身的仿款柳叶刀。
今天竟然真派上用场了。
起码,程牧一时半会是没有战斗力了。
“程先生,你伤的怎么样,你的脸没有破相吧?”顾雍站在程牧跟前,居高临下看着程牧。
程牧抬头,顾雍才看到他一脸血。
这个死娘们!
下手这么狠,先嘎他手心,再嘎他脸。
他的脸肯定破相了。
程牧目露凶光看着顾雍:“顾先生,我知道你在青城比我们程家势力大,但我被沈晚伤成这样,我不可能罢休的!你最好把沈晚交给我!”
顾雍淡淡一笑。
从兜里拿出皮夹子,又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张卡,摔在程牧脚边。
“卡里一百万,你拿去最好的整容医院修正伤口,我劝你最好不要找沈晚麻烦!”
程牧:“你……”
他捂着脸,满脸是血的看着顾雍:“你是铁了心了要护着你的暖床工具?”
“她得罪过你么?”顾雍没有回答程牧的问题,反而问程牧。
“她得罪了真真!”
“我问你,她得罪你了么!回答我!”说完,顾雍将扔给程牧的黑金卡,又捡了起来放回了自己的皮夹内。
程牧没弄懂顾雍这是几个意思?
只听得顾雍声音里带着一种冷冷的杀机。
他有些怵顾雍,便咕咕哝哝说:“她可没那个本事得罪我!”
“既然沈晚没得罪你,你一个男人却要往死里整她,她反击你岂不是正当防卫?程先生?”
程牧:“……”
“所以,自己的伤,自己看!事端是你惹出来的,如果你再把事情闹大,那可不要怪我顾雍翻脸无情了!程先生,我对女人尚包容三分,因为我是个男人,我有爱美之心。我对男人从来不手软。”顾雍微笑的表情,语气很轻松。
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来,顾雍话语里的那股子狠。
程牧在青城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他不屈的看着顾雍:“顾先生,我得罪你了么?”
“你得罪我的女人了!”顾雍毫不犹豫的说道。
语毕,他又看着在场所有人:“你们觉得许还真好,便就不问青红皂白帮许还真讨伐沈晚!可我不同,在我的眼里,沈晚才是最好的!如果你们再敢这样对待沈晚,我便要开始讨伐许还真了。我顾雍,说到做到!”
在场人:“……”
最后,顾雍又看着傅钧南和左明淮。
他的笑容很讽刺,只说了一句别人不懂,而只有顾雍和左明淮的懂的话语:“傅先生,左先生,别的人讨伐沈晚也就罢了,你们两个讨伐沈晚?可真有意思!”
左明淮+傅钧南:“……”
尤其是左明淮。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丢下这段话,顾雍便转身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库里南’车旁,拉开车门上车,没一会儿,车子便离开了。
怔愣在原地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这真的就是一场丑陋的闹剧!而且,是触犯法律的闹剧!程牧,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包扎!”祝叙安最先恢复理智。
他绷着脸,上前扶了程牧往自己车旁走。
旁边的温晴晴吓的还在哭,却也没人管她,直到看到祝叙安扶着程牧已经上车了,温晴晴才迈着凌乱的步子跑向祝叙安,坐进了他的车里。
左明淮和傅钧南相互看了一眼。
左明淮说:“老傅,我们这一次闹的有点过火了,是,你我都知道许还真委屈了,但是许还真再委屈,那也是景延许还真和沈晚三个人的事,我们这样对沈晚,多少有点不地道!”
傅钧南也不说话。
两个人一起驱车跟在祝叙安的车后,一路跟着祝叙安去了一家私立医院。
几个人在包扎室外面等着。
一个多小时候后,包扎好的程牧出来了,紧随其后的是医生,看到祝叙安,医生说道:“伤口都是浅表伤,没什么大问题,最近别干体力活就行了,尤其是手心的伤口稍微深一点,更需要注意,别的地方都无大碍。”
祝叙安这才放下心来。
和医生道别后,带着程牧和温晴晴坐进自己车里,临和傅钧南左明淮道别的时候,祝叙安想了想,还是将左明淮和傅钧南拉到了一边。
他目光凝重的问左明淮:“我总觉得,这个沈晚和景延和真真有扯不清的关系,今天沈晚说景延是她的丈夫,是什么意思?景延怎么可能是她丈夫!这个女人这么不知廉耻的么?”
“沈晚本来就是景延的妻子。”左明淮自嘲的笑道。
祝叙安大为震惊:“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