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天色如倾翻的墨水,狂风呼啸,只有街边茕茕孑立的路灯,与装饰的霓虹灯散发着柔和亮色。
在深黑冰凉的黑夜里,亮光也显得朦胧模糊,徒留暧昧在炙烫发酵。
车内氤氲着暖热,祁衍偏要再这时提及沈眷丈夫,旖旎暧色似也开始染上其他不伦意味。
比如出轨,比如偷情。
祁衍还在逼问:“你看,它们像你丈夫的眼睛吗?”
大概是担心沈眷听不清楚,祁衍扣着他后腰,唇贴着青年耳肉,湿热气流在他耳尖流转。
祁衍仍然在沙哑低语:“沈老师,你丈夫应该还在想你吧,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说不定他正在为你精心挑选送你的礼物。”
“可你呢,却躲在车上与我厮混,他真可怜啊。”
祁衍恶劣的咬沈眷耳朵,故意说出折磨人妻良心的话,如果沈眷还有的话。
沈眷掌根攥着隐忍的红,他喉咙只能发出些毫无意义的破碎未调。
因为祁衍不仅在靠言语磨他的神经,他的脆弱同样被男人肆意操戈,虽然两个人连衣服都没脱,祁衍也还算有分寸,没真对他怎么样,就隔着西装裤……
可就算没有真的做什么,沈眷从车窗看见祁衍双眸,他仍然涨到难以抑制的程度。
不、不……不行……
祁衍挺腰磨着沈眷西装裤,图穷匕见:“沈老师,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老公,我们这叫……”
“偷情。”
沈眷靠在车窗,听着车外失控疯乱的大雨,眼眸渐渐迷离,他指尖陷入祁衍皮肉,掐的他生疼。
祁衍毫不在意肩上的疼痛,他看着沈眷思维停滞的模样,低声哑笑:“老师,等你下次清醒的时候,我干的可就不是裤子了。”
祁衍很乐意趁火打燕先生的劫,却不想趁沈眷之危。
先前沈眷一个人站在路灯旁,瞧着孤单又寂寥,又好像受了委屈,祁衍哪会真在他难过的时候做些什么,那太混蛋了。
其实他现在这行为也很出格,和清清白白扯不上关系。
祁衍掌住沈眷下巴,又遏制沈眷低头,让他露出小截雪白纤瘦的后颈,指腹恶劣按压,温热触感沿着指尖激发。
他眼眸锁着白皙脖颈,细细打量,露出满意的笑,祁衍低头锐利牙齿刺破沈眷颈肉,鲜血染红了祁衍牙齿,他笑着轻语。
“老师,以后和你老公接吻的时候,记得想我。”
他抚摸齿痕,祁衍拍下照:“真好看,给你老公也看看好不好。”
沈眷指尖陷进祁衍臂膀,逼仄的车座上,他眼尾红着摇头,借着虚伪酒色配合表演:“不…不要…”
沈眷蝴蝶骨翩跹轻颤,似是疼狠了,他身体弯下,发出呜呜的低吟。
身后的人并没有放过他,锋利牙齿持续不断的入,血珠渗出,沈眷白皙肤色染成朱红,祁衍唇角亦然。
如泣血般艳红绯丽,祁衍炙热的唇肉覆上他的眉眼:“老师,你真漂亮。”
“真好,你老公出差不在。”
祁衍掌住沈眷下颌,还持续的磨着他,惹的沈眷面浮桃色,眼睫湿了些许,语气带着恼意:“不准说了。”
明明只是在配合祁衍脑补的ntr剧本,可演着演着,沈眷觉得自己好像真成了没有廉耻的混蛋。
沈眷身后是男性灼烫的躯体,脖颈被他肆意把玩,咬吮,撕咬,潮湿雨景中,血腥味飘散。
祁衍自然不会乖巧听话,笑声贴着他耳廓:“这个时候,老师怎么还有时间想其他男人?”
沈眷喘息着仰头,他指尖泛起病白潮红,后颈的疼痛好像开始蔓延,脊柱与他的血液都在疼痛。
他耳根一片湿红,沈眷指尖陷入坐垫,嘴唇无助翕张,露出点点浅红舌尖。
沈眷足尖艰难屈成张紧绷的弓,声音断断续续的响:“疼……别,别咬了。”
他高昂的声音无疑是对祁衍的肯定。
西装裤浮现很多皱褶,皱巴巴的纹路里,积攒着祁衍憋在心口的火焰。
他不会真对沈眷做什么,至少他醉酒难过时不会。
可他总该收点费用,作为自己玩弄人妻的奖赏。
祁衍松开牙齿,抱着沈眷,让他身体腾空,然后……打开了摄像头,对准他们录像。
“你说,要是你老公看见这段录像,他会怎么想?”祁衍嗓音夹杂着如孩童般天真的恶。
他故意没拍沈眷完好无损的衣服,只拍他醺红的眉眼,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的身体,和无力的手指。
一看就知道,和其他男人发生了些不同寻常的……
祁衍很清楚,脑补是最致命的,只要燕先生看见这段录像,即使他表面什么都不说,内心也难免会对沈眷产生怀疑。
怀疑他的妻子出轨了,如果能自动滚蛋离婚那就更完美了,作为始作俑者,祁衍很乐意见到这幕。
不过现在祁衍虽然做着破坏沈眷婚姻的事,可内心却还没对沈眷另一半的位置产生太多执念,至少还不到发了疯想要名分的程度。
可要是能刺激一下燕先生,他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光亮越发暗淡,霓虹灯倒一直亮着,车内的暧昧总算云消雨霁,祁衍抱着人翻身,让沈眷面对面坐他腿上。
他对上沈眷湿红透了的眼尾,还有领口附近一大片潮湿。
祁衍目光微怔,有些奇怪,就算要弄湿衣服,也不应该是领口。
沈眷慢慢回过神,眼睛表面浮现了层生理性的水光,落在祁衍眼中,就成了他还没清醒的酒色。
然后,祁衍腰结结实实被踹了一下。
他抓住沈眷脚踝,眼神无辜:“沈老师,踹坏了你用什么。”
沈眷冷笑:“反正不差你一个。”
都说了不要,结果祁衍还越来越过分,害得,害得……他……他喷……
沈眷侧过脸,不让祁衍发现他恼红的耳朵。
祁衍表情凝了瞬间,而后唇角竟蔓出丝笑意,手心托掌住沈眷脖颈,凝视他红润的唇,迅速低头,猛的想封住沈眷的嘴唇。
沈眷快速偏开脑袋,祁衍的吻就落了空,他眉心微蹙:“闹够了没?”
祁衍乌白分明的眼珠,沁上了十足的墨色,一看看去,比天还黑沉压抑。
燕先生能亲,男小三也能亲,就他祁衍亲不得?
沈眷到底把他当什么?
一个和老公长得有点像,可以拿来消遣的玩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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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玩物,沈眷还有几个?
祁衍唇际慢慢扯开抹弧度,情绪上的起伏,让他表情充满压迫感,他松开手,看了眼正在录像的手机。
要是他把这段录像发给那两个男人看,不知道他们会露出什么表情。
光是想想就让他高兴。
沈眷抬手,擦了擦嘴角,别开视线没再看祁衍,闭上眼睛,语气淡淡:“我困了。”
过了半晌,祁衍缓缓关了车灯,陷入无灯的黑寂里,除了远处朦胧的光亮,他们身边再没有分毫颜色。
录像中,失控无望的大雨下了一整夜,沥青路被反复冲刷,洗的透亮,杂草靡颓,空中飘散出湿漉漉的草腥味。
经过一晚,沈眷西装裤可怜兮兮的皱成团,好像被蹂躏狠了。
祁衍的外套在沈眷身上,他还额外用积分兑换了条小毯子,盖在沈眷身上,替他遮挡冷风。
乌云散去,阳光洒进,祁衍抬手挡住夺目光线,他身体顿了顿,想到昨晚不欢的对话,下颌线绷紧。
祁衍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早。
他摇下前面的车窗,散散味,里面全是难以言表的气味。
真想把这味道装进针筒里,用针管打进沈眷老公和他情人鼻子里。
不过祁衍情绪没有失控,他侧过视线,看见沈眷安静的睡颜,沈眷枕在小枕头上,也是昨天半夜祁衍用积分兑换的。
他还把坐椅往下面放平了点,这样沈眷能休息的更舒服一些。
沈眷略长的头发垂下,遮住他小半张脸,露出的眉眼显得十分成熟漂亮。
祁衍等车内的味道散差不多了,他才喊了代驾,他提前把挡板升起,免得发出声音吵醒沈眷。
身体往旁边探,祁衍找出安全带给沈眷扣上。
过了会儿,代驾来了。
代驾熟练的驾驶着车,祁衍撑着脑袋,看车窗倒掠的街景,心想昨晚在车上,他确实对沈眷过分了点。
明明看见沈老师眼尾越来越湿红,结果他反而越来越兴奋,力气也就越来越凶。
等沈老师酒醒了,不知会怎么看他。
曦色照落祁衍眉眼,可以看出他眼里没有后悔,只有食髓知味的回味。
也不知道沈老师老公怎么想的,家里有这么漂亮诱人又带感的大美人,竟然还一天天到处出差,也不怕群狼环伺。
祁衍把玩着手机,用脑电波跟系统交流:“小鸡,帮我兑换本书。”
零零零从座椅下面悄悄伸出翅膀尖尖。
[什么书?]
祁衍微微眯眼:“《让人妻爽的一百零八式。》”
零零零:……欲.黄大帝。
轮胎摩擦着湿润的沥青路,发出隐蔽的火花,刺碎积潢的淤水,直到沈眷家才停下。
恰好,沈眷也睁开了眼眸,与祁衍目光交汇,长睫颤动间,他眼中一片清明:“祁衍……你为什么在我车上?”
祁衍呼吸微窒。
沈眷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这是不是说明,沈眷还想让别人来接他。
那个人也可以把他按在车里,做他做过的事,甚至还能更过分,而这些,沈眷还能献出身体,全盘接受。